“喝就喝!”永祥一口喝干。辛辣的酒从口中流进肚里,肢体渐渐地燥热起来。
大丫用手拈着一块猪头肉送到永祥的嘴边。“永祥,讲心里话,你现在还喜欢不喜欢我?”大丫说着把肉鼓鼓的胸脯贴向永祥胸口。
“大丫,沈芳都有孩子了,那事不能再做了。如今狗子当了县知青办主任,给个胆我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啊!”永祥说着避开了大丫峰峦似的胸脯。
“官再大有个屁用,女人夜里没那事多难熬啊。”大丫一把抱住永祥“你别怕,我是甘心情愿给你的。死木头,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打小我就喜欢上你。”
“你疯啦,让人看见,你还让不让人家活啊!地主的孙子调戏革命干部的家属,这个罪名一旦安上,不死也得让人剥层皮。”永祥挣脱了大丫的臂膀。
“深更半夜的,有个鬼来?告诉你,就是狗子来了看见了,老娘也不怕。谁让他那二好佬不争气的,不派用场的,男人不像男人的。当初你永祥要是肯和我好,我死也不会让狗子缠上身的。”大丫说着哭了起来。
她明白永祥喜欢的女人不是自己,也不是沈芳,而是孙红。给孙红治病的那张秘方,就是他托她向邻村的二姨讨的。他呵护孙红,但不和孙红眉来眼去。和沈芳成亲后,不嫌弃沈芳的过去。大丫敬重这种有情有义的男人。她不想得到永祥的心,只想得到永祥给予的生理上的快慰。
“多大的人啦,还说这些个没油盐的淡话。也不怕人家听到笑话?狗子毕竟是你的丈夫,他不是人,我和你可不能做不是人的事。”永祥觉得是自己的不是,先撩拨了大丫,才让这个女人的心飞了起来。他态度缓和下来,好言好语归劝着。
“永祥,自从那晚后,我想死你了,想得心都在出血。你今儿个依了我,往后我做牛做马任凭你吆喝。”大丫边说边解衣扣。
晚上没了狗子在床上的穷折腾,她感到黑夜变得漫长起来。特别是那浑身的骨头被男人当马骑压惯了,现在感觉失重而搅得精髓痛。时常架在欢乐谷的小钢炮突然没了动静,让她的身心像黎明前的沼泽地一样寂静难熬。有时排泄过剩分泌物的声响,都能震得床铺抖动起来,旋转起来,飞翔起来。
每每此时,大丫的心就飞到了永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