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杏子黄了。转眼到了麦收的季节。
狗子召集各村民兵排长在公社开会,布置双抢工作。一年当中,抢收抢种是农村最繁忙的季节,也是领导下乡检查最多的时候。
县里的张秘书来了,给狗子过来话,说是麦收结束后,县革委会要从工人、农民中选拔一批年轻同志进机关当干部。说他已经推荐狗子去当县知青办副主任。鼓动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表现无论如何要比别人突出一点,让他拿出看家的本领,提前三天完成麦收任务,成为全县农业学大寨的样板,争取早日成为拎黑皮包,骑脚踏车的吃公家饭的人。
麦收动员会结束后,狗子送张秘书去招待所休息,还把大洋马喊了去陪领导说话。一切安顿妥当后,这才跨上脚踏车朝白果村方向骑去。
嗅着田里麦子散发出的成熟味,狗子不禁心神荡漾起来。他想起了大丫。这一辰忙麦收前的准备工作,好些天没进家门和女人亲热过。
强占沈芳的事败露后,他怕永祥上告,更怕大丫死闹活吵的,大腿根子这些日子夹得紧紧的,没有再敢在外面张狂。
庄稼是农民的命根子,女人是男人的命根子。干渴的狗子想到马上就要得到大丫的浇灌,脚头上来了劲,嘴上不由地哼起了小曲。
离村还有三里多路,土道上沟沟坎坎,两边长满了齐腰高的麦子。突然,从田里跃出个人影,没等狗子反映过来,一条麻袋已套住了他的头。
“妈的巴子!哪个###小子敢动老子?”被套在麻袋里的狗子嘴里骂着,身子已被人拎起,从脚踏车上拽了下来。
这人是永祥。他把狗子拖进麦田,一屁股坐在狗子身上,抽掉狗子的裤腰带,就手把狗子的双手用裤带扎住,反绑在身背后。
被突然袭击的狗子清醒了许多。感觉对方人不多,于是拼命挣扎起来。像被剪了气管还没有断气的小公鸡一样,在地上扑腾着。两条腿用力的蹬着地,企图站起来。同时,不停的向靠近他的人奋力反击。
不一会儿,狗子感到被蒙在麻口袋里喘不过气来,渐渐地浑身有力使不出。再加上麦秸杆的光滑,刚使上劲,身子要离地,脚下一滑,失去重心,整个身体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试了两次后,狗子放弃了站起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