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感到永祥那两只热情有力的臂膀,从她胸前慢慢抽出去,一声不吭地翻了个身。不一会儿,从床铺里面传来了一男人的抽泣声。
他不该受到这样的屈辱。沈芳知道是自己害了他。
男人仇性大。她现在不怕永祥从此看不起她,冷落她,而是怕永祥去找狗子兴师问罪,把事情弄大,不知道今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她把肢体贴过去缠着永祥,想用女人的情爱,化解男人心中的耻辱和仇恨。“永祥,我是真心爱你的!但我不该欺骗你。”
“你不用再说了!让我的耳朵根清净一下行不行?”永祥的心,如同大海的波浪撞击在礁石上,顿时粉身碎骨,他的那颗爱心已经骤然死去。
天亮时分,永祥冰冷的对沈芳说“这事你得守住口风,千万别让我娘知道。免得她抬不起头做人。狗子那里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从此你给我远离这个人。”他认为爱情与贞洁是连接在一起的,贞洁都没有了,还有什么爱情?
沈芳一听急了。“永祥,鸡蛋碰不过石头。再说那事也没证人,狗子会赖得一干二净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
“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舍不得他?”永祥酸溜溜的甩了一句,穿上衣裳出了新房。
正在烧早饭的春儿,见儿子精神不爽,忙悄声地问“睡得可安逸?”
永祥“嗯!”的一声,拿着毛巾牙刷要去小河边。
春儿又问“见红了吗?”
永祥打着呵欠说“见了!”
“别不好意思!娘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老法头人家都要这么问的。讨口彩,开门红。预示着你们小俩口,日子越过越红火。”春儿怕儿子以为自己把狗子昨天的话当真,听进了耳朵里,影响新婚第一夜的心情。
“娘,那个红都可以做画画的染料了。”永祥说着一脚跨出门。这个家,第一次让他感到肮脏,沉闷,毫无生气。
“永祥,做那个事不能当饭吃,要悠着点。累伤了身子,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说着,春儿赶紧盛了一碗面疙瘩放在条桌上凉着,等儿子洗漱回来,好可着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