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祥的这番话不但没安抚下沈芳的情绪,反而触动了她的痛楚。沈芳伏在床沿上失声痛哭。
拜天地时,手拿红宝书的沈芳在向毛主席像鞠躬后,转过身向春儿鞠躬时,没站稳,自己就先跌了一跤不算,还把永祥也撞倒在地,引得贺喜的村民们哄堂大笑,纷纷取笑道。
“天还没黑,就想往男人身上拱,新娘子看来是个急性子人。”村里的老娘们要么不开牙,一旦开了牙,男人们都害怕。
三姑奶是村里的头牙,骂起刹蠢来句句不重样。她瞅了瞅沈芳的屁股说“这个女人屁股蛮尖的,养下的小把戏准定是个歪歪货。”
春儿马上打岔到“老姑姐,嘴里积积德,我还等着报孙子哩!你屁股又不大,又不圆的,不是照样生了明光他爹嘛。”
“你看,这个永祥人高马大的,沈芳在床上肯定要吃亏,不给永祥压在身下骑死才怪哩?”王家婶子在一旁逗趣的说道。
她有点嫉妒永祥。自己的儿子和永祥一般大,成果份又好,到现在还没有说上媳妇。相了几次亲,人家女方家嫌她家儿子个头小,身子单薄,怕将来日不出儿子来。
“你懂个屁,女人就贪男人身上那点斤两。哪个像你家那里宝贝儿子,垛在女人身上如同我们家养的小洋鸡。没斤没两的男人,哪个女人喜欢?我们家永祥身上的那点肉,沈芳姑娘怕是喜欢还来不及哩。”三姑奶不忍容许人家说永祥的不是,于是把牙搁在了王家婶子身上。
新婚三日无大小。大家信口开河,只要高兴,说出了格,谁也不会往心里去。
永祥怕沈芳不爱听。人家到底是城市里来的姑娘,哪里听过这些骚话荤话?忙说“各位乡亲,长辈,永祥这厢有理了!请大家入席喝酒!”
“喝酒!再喝,也没有新娘子喝你的酒开心!”大丫开心的说道。永祥要归沈芳了,这让她心馋。她对三姑奶说“你看人家沈芳多水灵,不把永祥给淹死才怪哩!”
狗子说“永祥的家什大,淹不死。倒是要当心新娘子被永祥兄弟高压枪浇死。”
婚礼在说笑中进行着。
听了这些话,沈芳心里有点起毛,发怵。结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生活?一对原本陌生的男女走到一起,靠床铺真得能够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