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得是,就是这样,白氏族群的人丁血脉还是日渐稀少。日本鬼子进扬州前,这个家族突然神秘搬迁,在仙女庙消失,现在已成为绝户。人没了,宗祠却留下了。
想到麻风病,永祥浑身起鸡皮圪塔。胆小鬼!人家无产阶级革命干部都不怕,你怕什么?人家的命不比你值钱?你以为你凡永祥是个好好交的人啊?你在政治上还不是和得了麻风病的人一样?
穿过前院,永祥顺着廊沿往里走。只见一个办公室挂着知青办和民兵营的牌子,他快步走到门口,见门是关着的。从里面传来东西落地声和打斗声。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力敲了几下门。
屋里一阵忙乱后,门被一个女子从里面拽开。永祥认出这是从南京来的插队知青,被人称为“大洋马”的女人。
这个年轻女子一边走,一边用手捋着乱发说“营长,我等着你的音讯,别吃了甜的忘了咸的。”
坐在椅子上的狗子屁股都没有挪一下窝的说“什么甜的咸的,别以为你会挤眉弄眼的,我就会给你安排工作。还没摸两天锄头柄就想飞,你那扎根务农的决心让狗吃了。”说着,不紧不慢地用手扭上怀间敞开的褂子扣。
走进屋,永祥见狗子胸脯上红彤彤的,想准是那女子刚才搓揉得。
在挑河工地上,他听人说过,男人的乳粒头不能让女人碰,那是男人的命门。女人一碰,再叫硬的男人都会吃软。一软下来就会出轨,下面的那个骚东西会乱钻乱窜。
他猜想狗子一定又在偷屎吃?要不然,大白天的,两个男女在一个屋子里要关什么门?
狗子见敲门人是永祥,心里很是不高兴。怪永祥破坏了他的好事。刚才被大洋马搓得火烫的身子骨迅速冷却了下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辰来?“永祥,你倒蛮会掐时光的嘛!来找我有什么事?”
永祥心里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但已经来了,也没有退路了。于是态度诚恳地说“狗子,昨天晚上的事真对不住你,我这是特地来向你赔个不是的。我不该给你甩脸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