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祥跳下柳条筐,赶紧跑去拿纸笔。
大丫爹头被人摁着,几个过去被他整过的小偷小摸不学好的人,可逮着了出气的机会。“还不快低头认罪!老实交待你的反革命罪行。”
“我不是反革命!我不是走资派!我是大军过长江时的支前英雄,你们谁敢斗我?胆从屁眼里屙出来了!”大丫爹挣扎着。
“谁晓得你支的是什么前?”李家大婶走上前,朝大丫爹后腿弯处踢了一脚。
“扑通”一声,大丫爹跪在了地上。
“乡亲们,我揭发,这个男人当年在江边芦苇滩里和王歪头的小老婆支过前,两个人光屁股拉吧的在芦苇丛里一边跑,一边喊着:天亮了,解放了!”李家大婶揭发道。
“李家大婶,我怎么听上去像说书?你家和大队长家是死对头,恐怕是泄私愤吧?那年选合作社社长时,你家男人是输家,就败在大丫爹手下的。从那个时候,你们两家就结下了怨。”一个中年人站出来开了腔。
“他男人曾经给国民党伪保长当过狗腿子,还挎过两天盒子枪哩。”大丫爹强行站了起来,对李家大婶说“这些年,我念你男人死得早,不想提这个事。今天是你逼我的。”
大丫爹用尽浑身力气,把两个按捺着他手脚的人,左搡右甩的拱了一个大跟头。
然后,他跳上一张大凳上说“乡亲们,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这个李家女人就是一条恶毒的美女蛇。当年在给他们家定成份时,开始时定的是还乡团反革命。就是这个女人夜里腐蚀拉拢上面下来的工作组的同志,和人家睡了好几觉。后来,他们家才改定为中农成份的。”
“工作组同志睡了,好像你没有睡?把自己标榜的跟圣人一样。别忘了,你和我睡得也不少?”李家大婶原本想报复大丫爹一下,这些年欺负她男人死的早,时常来沾她身子的便宜。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套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