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的大活,永祥要干。夜晚工棚里的小活,永祥也要干。
归工后,这个爷们指使永祥去倒洗脚水。那个娘们差遣永祥去杂货小店买刀草纸。人们荤话说到兴头上时,他的裤子总是第一个被娘儿们快乐地扒下。
褪下的裤头,被人当着帽子罩在永祥的脑门上。双手被人用裤腰带反绑在后腰处,晃荡的男物被人拽着,开始无比壮烈的游棚示众。
男人们对这些活动,倒不是十分上心起劲。有什么好看的,自己裤裆里就挂着,天天看早都腻味了。
娘儿们却兴奋不已。当永祥被牵着从女人们面前经过时,那些开满茧花的手开始不安份起来,趁势在上面捋了一把后,发出惬意的笑声。
两个村里见过场面的中年女人,开始磨起了牙。
“骚娘们!你自己家的老玉米还没有尝够?还想尝鲜?”张家二嫂嫉妒的说。
“谁要吃这嫩玉米,还不晓得灌满了浆没有?万一拗断了,还得麻烦计划生育委员领着上医院接,不划算。”李家大婶反击道。
“她婶,你就别那么人模狗样的装清白好不好?咱村上的几个嫩玉米棒子,哪个不是在你的那蓬干柴上烤熟的?”张家二嫂回敬道。
“放你祖宗弯弯屁!老娘哪怕骚得裤裆冒青烟,也不会要他永祥的倒霉水枪来浇火。都是什么年月啦,还要弄个虱子上身挠痒。”李家大婶笑骂着。
……
永祥虽然看不见这些女人的嘴脸,但从她们的话语中可以听出,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一个男人,而是田里采下来的一只辣椒,瓜藤上摘下的一根丝瓜,任人嘲弄和鄙视。
荤话开了锅,男人们来了兴致。丢下手中的纸牌,也跟着女人们起哄。
“哟!这个小把戏烧火棍子不小嘛!上面的毛比花和尚鲁智生的胡子还要密实。”这个鸭嗓子是大队会计的声音。娶了老婆好几年,一直都没有养得下孩子。所以,他的心还是和小伙头一样,喜欢轧热闹。这种场面当然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