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了大礼之后,赵光义就直接奔了主题。他道:“李卿家的奏章所奏之事朕已明了,但不知李卿为何辞官而不受啊?难道是嫌弃官职太小吗?”
我跪拜在地朗声道:“臣不敢!但既是陛下问起,臣就斗胆直言,如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赎罪!”
那皇帝老儿也不似前几日将皇帝的派头摆得十足,此时也是急急地说道:“李卿家只管畅所欲言,无须顾虑。朕恕你无罪便是!”
我道:“臣蒙圣上抬爱得封宣正郎实是不胜感激,哪里敢去计较官衔的大小。然对辽开战的策略虽然得陛下首肯,但尚有许多细微之处需以完善。旁的不论,就是我大宋的军队也许重新的整顿。臣自知才疏学浅实在是在御前不能有所作为,但臣愿为陛下建立一支铁军作为灭辽的先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赵光义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轻轻得摇了摇头,面色和缓的说道:“李广啊李广,朕又怎能不知你等的心思啊?你等还是年轻啊,难免是年少气盛,沉不住气。你可知你虽是朕的钦点,但在军中尚未有寸功。此时若让你统兵御敌,你便是有那孙武诸葛的无双妙计却也难以让手下将领信服,你又如何做的到调动自如呢?朕此时安插你于兵部,实是让你可以与各级将领自上而下进行结交,待以时日你羽翼渐丰之时便可统领这天下的兵马横扫辽贼,尔等怎就不明白朕的苦心呢?”
我见那赵光义说的诚恳,也是动了真情当下也不管是否会触怒龙颜了,道:“微臣自是明白圣上的苦心。但臣却也是迫不得已,今日若不是陛下对臣推心置腹,臣是万死也不能说的。今日大宋之军队,虽有报国杀敌的雄心壮志,但实实是无有每战必胜的把握。我军与辽军开战已久但毫无优势可言,究其原因无非是辽人的骑军战法犀利行动迅速让我防不胜防。大宋的军队若然是不进行彻底的重建,即便以西夏为根基也是断难破辽灭辽的。臣昨日殿前应对,不愿意开罪兵部的各位大人们,因此不便向陛下明言。但此等实情原是兵部应向陛下报奏之事,而陛下却未知晓,由此可知这兵部的功效。但兵部框架构筑已久,各位主事又是国家的栋梁,虽有小错但不至全部开革。况且当真开革了各位大人也有损于陛下宽厚仁慈的盛名,臣为国家计为陛下计觉得只有先为陛下建立一支铁军才是上策,待到这支铁军在征战中发挥出作用,重建各路人马的计划才能水到渠成。一可以说服兵部的各位主事力促军队重建的完成;二也可保全陛下宽厚仁慈的盛名。臣实无半点私心杂念,还望陛下明鉴!”说完我又是向下一拜,将这皮球又踢还给了赵光义。
这赵光义咪着眼睛思忖了良久,静默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才道:“李广啊李广,难得你眼光独到啊。不经你这一说,朕还真就未曾想到这辽人骑军的厉害……看来重建军队也是迫在眉睫。只是这正如你所言,只有见到了成效才能上下推广。但此时若给你一支人马用来重建也是困难重重……你看这样如何,朕的亲军尚有四万便统统归你管辖,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去重建,有所需之物可不必报知兵部,直接报奏与我便可,朕赐你便宜处置之权,这亲军的操练调配全权由你决定。你看如何啊?”
统领御林亲军,这是何等的荣耀,莫说我这小小的宣正郎,便是那太尉三公若无皇帝的允许也难以调动御林军的一兵一卒。今日皇帝将这四万亲军划归我管辖,由此可知对我的期望!我不由得意气风发,破辽灭辽的之日仿佛就在眼前伸手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