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我的生活所遗忘了,作为一家带有官方背景的it公司的菜鸟程序员,我的日子还是充满了阳光,在师兄们的言传身教下,我还是很快学会了怎样花一天时间去完成一个半个小时的项目任务,美其名曰,细节决定成败,质量决定销量,而剩下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网络文学那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坑里爬来爬去,又或是个大社交网站里顶着淫荡外号的马甲调戏小妹妹。生活就在这种平淡的气氛中飞快的流逝着,我差不多已经淡忘了那只眼神忧郁白猫和那个装满了围棋的麻布袋。
转眼数月飞逝而过,炎热的夏天快要结束了,漫天的毛毛细雨开始洗刷着夏日的浊气。周五下班归来,我站在家门口收拢了雨伞,哼着阴阳怪气的小情歌,在愉快地计划着怎么渡过这个快乐的周末。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刚回过头,猛地又看到那只久违的白猫如幽灵一般带着忧郁的眼神蹲在我家门口。这次我确定我的头脑是清醒的,更加确定白猫的的确确是在盯着我看,一人一猫就这么僵持在原地。
这座城市可谓是野猫的天堂,政府对野猫的管治很到位,从没有传出过沸沸扬扬虐猫事件,也没有听到过野猫伤人的传说,野猫都是在有关单位注册登记过的,然后被剪去一节尾巴或者半片耳朵,被改造过的野猫们便失去了疯狂并且大量制造小猫的能力。可眼前这只小白似乎耳朵和尾巴都是完整的,我不由邹邹眉头,“难道这不是野猫?或许是邻居那户印度人养的!”这时,我突然看到白猫诡异带着嘲弄耸地了耸鼻子,嘴角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我不由得退后一步,惊愕地长大了嘴愣在原地,“亲娘啊!”我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眼花,就伸手揉了揉眼睛,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只野猫小白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在我的视野中失去了踪影。
又是一股寒气顺着脊柱生生地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四周顿地充满了阴森森的冷空气,我逃也似地窜回了家,锁紧了门,一时四周死静伴随着我心脏猛烈的跳动声,透过猫眼我足足观察了一炷香的时间,确定了那白猫没有去而复回,这才缓过劲儿来,猛地我突然想起了个把月前的那件同样诡谲的事,对了!麻布袋,难道是和那个装满了围棋的麻布袋有关??!!
我坐在书桌前,望着静静躺在桌面上扑满了灰尘的麻布袋,对于事情接下来会怎样,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假想,不断地助长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猫,一直作为恐怖片中必不可缺的元素而让人毛骨悚然,而那些传说中的神鬼怪异故事也总是离不开猫,而这只诡谲的白猫突然就这么出现在我平淡如水的生活中,一想到这里我就一阵阵地毛骨悚然,“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猛地想起了一些曾经听闻的传说,说的是某个落魄秀才进京赶考,路过某鬼气森森的人家结束,受到了美女户主的热情款待,可是秀才不老实,临走时暗中拿了人家什么贵重的东西,后来那位美女户主原来是狐狸精变的,找到了秀才取了他性命。想到这里,我那在惊恐中早就停止了运转的大脑突然下意识地告诉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把东西还给那只猫。
我强压着剧烈的心跳,确定了楼道口没有猫影出没,这才飞快地闪出了门,将那个麻布袋放回了原地,又飞快了窜回了家,锁紧了门,心里祈祷着明儿早晨希望一切都恢复正常。这一夜,脑子里充满着各种恐怖地奇思怪想,我自然是通宵未合眼,可是在汹涌的困倦地侵蚀下,我的脑子渐渐地失去了直觉,黑暗在蔓延着,我在惊恐中沉沉睡去。
这一夜竟然相安无事。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快正午了,饥肠辘辘加上昨夜过度地恐慌让我头脑有些发晕,我迫不及待地穿好了衣服便来到了门前,透过猫眼小心翼翼地向外看去,昨天我放下麻布袋的位置赫然已经空空如也。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仍然在惶恐和忐忑中度过,不过好在我这个人是忠实的乐观主义者,努力地让自己沉醉在编写程序的艺术享受中,伴以美剧和电影,慢慢地,那个诡谲的笑容和神秘的麻布袋就消散在我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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