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绍跟随邓演生去党部宣誓时,方皓明随同陈济棠回到东亚酒店。此时的东亚酒店已是满目疮痍,酒店的大堂内整齐的摆放着十位队员的尸首。方皓明双手抱头痛苦的蹲在地上,因为一时的疏忽,竟然会带来这么大的损失。
陈济棠也是一脸的肃穆,伸手拍了拍方皓明的肩膀,叹口气说道:“舒白,他们都是好兵,你也不要过于悲伤。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战死在战场上,是他们最大的荣耀。昨天见到他们的英勇,我从心底敬佩他们!”
出了这样的事情,陈济棠为了保证黄绍和方皓明的安全,将他们接到自己的家里暂住。安置好牺牲的队员,已是中午时分,黄绍也已经办好了入党的所有手续,在听说了昨晚他们的遇险经历后,胡汉民也跟着来到了陈济棠的寓所。
见到方皓明后,黄绍询问了队员们的安置情况,神情也是一阵的黯然。
胡汉民脸色发青的坐在一边,陈天泰这小子,确实不给自己面子。他不止一次的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过要报被俘之辱,自己没有当回事,也曾好言劝阻过,没想到竟然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原本想着怎么能让李宗仁离开广西,这样一来看来是不大可能了,陈天泰不该摔死,他该被活剥!
阴沉着脸安抚了一下难过的方皓明后,胡汉民开口说道:“我已经给许汝为打了电话,这件事情要严查!舒白放心,我一定会给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其实陈天泰已死,也没有在查的必要,胡汉民这么说只不过是一个表态,说明这件事情他不知情。
送走胡汉民,方皓明对黄绍说道:“季宽先生,如今看来,两广合作北伐已是势在必行。但季宽先生有没有发现咱们似乎一直在跟着别人的脚步再走?为什么我们不能走自己要走的路呢?”
黄绍不解的问道:“舒白此言何意?”
“广西地处西南,资源丰厚,更有淳朴的乡民。如果咱们在广西经营得当,那以后谁还敢要求季宽先生上门入党呢?”方皓明说道这里,发现自己有些偏激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不拥护孙先生的建国纲领,只是眼下咱们的实力只是一味的消耗,没有实力的储备,这样我想要不了多久,广西很快成为别人板上的鱼肉。云贵的唐继尧可是一直都在对广西虎视眈眈,咱么不能一味的坐以待毙,总该想法打出去!”
“那舒白以为该如何?”
“当然大政方针还是以德公和季宽先生为主,我只想在旁协助两位。我想咱们既然来到了革命的前沿--广州,那不带些东西回去,似乎说不过去。”说完停下来看了看黄绍。
“舒白的意思是。。。。。。。”
“黄埔一期已经快要毕业了,咱们是不是以北伐的名义,要些毕业的学员回去?”方皓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舒白打的是蒋光头的注意,只怕这位蒋校长不肯放人啊,我可听说他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事在人为,蒋校长现在最愁的是什么,咱们就给他什么,等价交换,他总该不会拒绝吧?”方皓明在和陈济棠闲聊时,听说了黄埔军校内几乎是两人一杆枪的再训练,而且子弹也很匮乏。就连伙食都是廖仲恺拿自己的钱在垫。
黄绍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倒是一个办法,来时德邻给了我几张汇丰的支票,让我购些武器回去。”说完自己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或许能够挤出点来,这样吧,我明天就去找蒋光头‘买人’!”
“呵呵,季宽先生,有一个人你一定要帮我弄来,这个人我可以自己出钱。”
“哦?什么人?”黄绍不解的问道。
“蒋先云,号巫山,湖南人,黄埔三杰之一。”方皓明将自己对蒋先云的了解全部说了出来。
“既是‘黄埔三杰’,估计不好讨来吧?”黄绍听了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