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粗鲁凌厉地去吻她,带着
怒火,带着怨气带着那种征服欲去吻她。她倔强地闭紧了牙关,不逊地瞪着他。他不理,用舌头狠命地去撬她的嘴巴,她紧咬着嘴唇,死命都不松口。末了,他颓丧地抬起头,俯视着她,眼里是一抹狼狈沮丧的热情。他苦恼地瞪着她,看着她那一脸的执拗,一脸的自尊,一脸的不妥协,他无力地□了一声,无奈地俯在了她的耳边,虚弱地呢喃了一句:“你让我怎么办啊?顾亦桐。”
雨季仍然在不疾不徐地持续着,那低低的气压仍纠缠横亘在整个乔家。乐天和亦桐的关系仍然处在胶着的状态。雨珠依然恼人地飘扬着,偶尔有一两天的晴天,还未来得及把空气中的潮湿郁结趋走,雨花就又不动声色地来了,扬得人心烦意乱。
早晨起来,何婶一脸愁容地淘着米,哗哗的流水声没有淹没她的声音:“乐天又咳嗽了,昨天晚上咳嗽了一夜。”亦桐没有做声,面无表情地摘着青菜,一棵小白菜在她手里被揪得光秃秃的,只剩下了中间那根白白的茎,了两下,身后没有说话,她感觉到那灼热的滚烫的目光正停在她的背上。她不知道是该回头,还是继续装作不知。不知
是不是因为炉火的原因,她的脸滚烫,好半天,背后的声音温柔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何婶呢?”她思忖着转过身,扬起睫毛,深深地探究地注视着他。你不知道何婶去哪了么?你们不是串通的?乔乐天坦然地迎视着她,被她看得愣了,这么得之不易地被她注视,牵起了他心底那层激动的喜悦“何婶给你买药去了,”她紧盯着他的脸。
“买什么药?”乔乐天皱起眉,“小题大做,咳嗽而已,又不是纸做的。”他热辣辣地凝视着她,一语双关地说:“她根本不知道什么药可以治病。”她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没理他,转过头,熄灭了炉火,给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一边晾着。又去给他煎火腿,煎鸡蛋,炒两个清淡的小菜。末了,看看冰箱里还有梨子又给他煲上了了冰糖梨子。整个过程,乔乐天就那样静静地倚在门框,静静地凝视着她。“我想吃馒头,兔子的。”他轻声说“别难为我,我没有发面。”她头也没回,淡淡地回了他一句。“那明天早上可以么?”他乞求地。她的心泛起一丝涟漪,咬起嘴唇,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没说出口。
晚饭过后,何婶夫妇才回来。从她一进门,亦桐就从她的脸上看出了端倪,看来她是诚心给乔乐天和自己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显然,她的良苦用心没有被糟蹋,对于女人,不管是不是苦肉计,永远凑效。
这一整天,乔乐天都没有出去,他的咳嗽实在比想像中的还要糟。不咳还好,一咳起来,就一连串地咳个不停,咳得脸色涨红,咳得气喘,咳得人五脏六腑都跟着打滚。听着他那一声声的咳嗽,亦桐的心也就跟着一阵阵发紧,全身的毛孔都跟着皱了起来。“不行,你还是上医院吧?”亦桐皱起眉。他紧盯着她,强压着胸口那股直上的气流。“你开始关心我了?注意我了?真要是只有生病才能让你看到我,我宁可咳死也不去医院。”她瞪着他,心里是又气又恼又无奈又心疼。末了,她没好气地说:“谁管你?”他一把拥住她,撒赖地紧紧地抱着她:“不可以从我身边溜走。”他俯在她的耳边低声威胁:“否则,我一定要把自己咳死。”她贴着他,嗅着他身上那久违的气息,听着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心里一阵恻隐,一阵激荡,就再也无法硬起了心肠。
一晃又过了几天,服了何婶带回来的药,乐天的咳嗽果真好了很多。整天整晚客厅里都飘着厚重的中药味,亦桐每天做完了饭,一忙完就去煎药。泡药,看火,掐着时间,工作周而复始。每晚,她就侧着耳朵隔着墙壁听那屋的咳嗽声,直到那咳嗽声一天天的减少,她的目光就又冷了,脊背又硬了,语
气又干了。乐天几次想抓住她的手,都被她轻轻抽开,几次想抱她,都被她闪身出去。仿佛就是那种叫不上名字的花,一经碰触,就紧紧的把花瓣团起来,团得密不透风,任何一只飞虫都别想进入。弄得乔乐天几次焦灼愤然地低喊:”早知道,我宁可一辈子咳死,都不要好,都怪何婶去买什么药?”
、就是不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已经全部完稿,全文42章,30万字左右。已经全部上传,每天会准时在中午13:00左右或者晚上21点左右更新,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