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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2)

“给我那位病患家属的资料。”

“这不大好吧,都说让你不要插手了,你又不懂,也帮上忙。”

“你弄给我就好了。”叶子站了起来,看着南南牛奶也喝的差不多了,就从李翊的手上抱了起来,说道,“我给南南去洗澡,你赶快把资料给我。”

“这么急。”

“是。”叶子说。

静一早的火车赶往s市,延着火车的轨迹,她看见了很多荒芜的庄家,像是陆景云对他的残酷一样,闭上眼睛还是能够感受的到。

她莫名其妙的去发了一通火,再莫名其妙的替叶子牵线,她有些搞不懂一直以来都很冷静的自己。女人真是个假面动物,比世上任何一种动物都假。

叶子当然记住了那个失魂落魄的可怜儿,或许她本不该被人可怜,各人自有苦处,她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只要活着,就能够有奇迹。除非不可挽回的死神可怜了他,他才没了最后的机会。

叶子猜到了陆景秋的位置,那也正是她想去的。陆景秋比她知道的更多吧,也许是有什么人先跟她说了,或许她什么都不清楚,最后的结果是你愿不愿意它清楚。这就和那时候知道老奶奶导师存在的时候一样,是欺骗还是寻找。

叶子没有去找她,她再一次去了陈祺然呆过的地方。那个小别墅她只要进去,就能感受到温度。隔壁是陆景云先前呆过的,是先前曾呆过的,还是他一直以来都是呆着呢,她就无从拷问了。只是这栋别墅是她的,旁边那栋是陆景云的,他们最初的状态是一家的。

她有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可笑自己是最无知的那个。

订婚宴前一天,陆景秋回来了,风尘仆仆的,大家都只看得到她的累,看不出她的心事,她淡淡的一笑,然后说:“妈妈,我出去了,现在回来了。”出去了,她将之归结为出去,出去了。

晚上,妈妈去她的房间,从不收拾杂物的陆景秋竟然也整洁起来,屋内亮堂堂的。都快出嫁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陆母是希望看见这样的景象的,她捧出来的璧人终成佳偶,还不值得庆贺吗?

陆母边帮她整理,边说:“明天不要再像平时那样毛毛躁躁的了,大场面要收敛一些。”

“妈妈,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很不懂事,很不像个大家姑娘,经常大吼大叫的。”

“妈妈怎么会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好呢?只有女儿回认为妈妈不好。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不疼女儿的母亲。”

“那妈妈是疼我的了?”

陆母嘴唇轻轻一瞥:“当然了,我们家的景秋就是大人了,以后说话要注意一些了,妈妈就轻松了。”

“那是肯定的,我保证,以后不要妈妈为我烦。”陆景秋发誓,认真的。

陆母稍稍坐了一会儿,看她忙里忙外的休息下了,才走,要出嫁的女儿,虽知道会回来,但总是感觉放不下,甚至比她曾经的离家出走还要心慌慌。

订婚宴那天,宾客悉数到场,齐风来接陆景秋,却只见了一封信和一枚戒指。

那天,陆景秋没来,陆景云没来,叶子没来,叶楚没来,来的只是些看热闹的人,还有那个泪流满面的陆母。

(2)

远远的地方,有一个一直被众人遗忘的,曾经风光的陈祺如,如今已经是双鬓斑白,因整容而日渐苍白的皮肤上,仍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他看着久不见的叶黎问道:“他对你好吗?”

“不好。”叶黎诚实的回答他。

“这世上竟有人不知道怜惜你。”陈祺如苦笑,“他该是个怎样的人,你会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是我的丈夫。”叶黎说,“正因为此,他才会对我不好。”

“是丈夫,也是表哥,混乱错杂的关系,不应是你这种新时代的女性所向往的。他最开始已经很不济了,本是近亲结合的人,性格多少有些奇怪,你就不曾后悔过。”

“没有。”叶黎说,“他是有点偏激,是有点不尊,有点贪图享乐,有点愤青。但总归是能数的出来的,而你和陈祺然所做的便是数不出来的,你们见着了叶子,利用他互相欺骗,互相残害,是你们残忍,还是我的丈夫残忍。叶子是我的女儿,他恨过我背叛过他,所以他痛恨和我长得极为相似的叶子,而叶子,你们何尝是没有见过的,如此残忍的你们要守着一个空壳,却害了她的一生。”

“那是因为我们都忘不掉你。”陈祺如说。

“快点,时间要到了。”门口穿着制服的人推门进来,他是可以不用敲门的,陈祺如知道,他认识那位敲门的人,因为他曾经对着他长达十年,他们都老了,好像他要退休了。陈祺如点头:“就一点了。”

叶黎抹抹泪,然后将带来的东西给他:“里面阴凉不比外面,我多带了一点茶叶,让你泡着喝,我知道你就只喜欢喝这一种。”

“好。”陈祺如接过来,“都能闻到香味了,没想到老了,还能闻到这种味道。”

“只是你不买而已。”

“那也是因为你不替我买。”陈祺如说,“我好似比陈祺然幸运的吧,他可没享受过你送给他的东西。”

“叶子是我的。”叶黎说,“他抢走了我最爱的女儿,还带走了她的整个身心,留下一个空壳给我。”

“是。”陈祺如说,“你走吧,不要来看我了。”

叶黎收拾好东西,替他整理好了衣服说:“无论怎样,你曾经幸福过,不要因此再记恨你的哥哥。”

《星空下的少女》,两幅,大火,陈祺然,墓碑。

烧的叶黎的脸通红,她对着儿女说:“走吧。”

那是导师奶奶家的老宅,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导师奶奶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所以不忍看见他们分开,那年再两人分手后的第二年,她各邮寄了一封信邀请他们前来。

陈祺然带着厚厚的画纸来了。

叶黎带着还只是婴孩的叶子来了。

他们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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