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k轻声回答:“放心,你那天交托我的事,我一定做到。”说罢消失在空气里。
我这才开始环顾四周:有没有钟表或者日历之类的东西能够告诉我我到底昏迷了多久?一天?两天?还是很多天?只有窗外的漆黑和周围的寂静提示我,大概是深夜。
这个时候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我想大概是爸爸回来陪我了,便吃力地坐了起来露出个还算灿烂的笑脸。抬起头的一瞬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手上还提着行李袋,看样子刚刚下飞机还没回过家;脸上还留着些许青灰的胡渣,似乎匆忙得来不及梳洗。看到我好好的坐着,他好像都忘了要进来,只呆呆地站在门口,许久,才转过身对走廊上喊:“护士,她醒了!”
这下我的病房史无前例地热闹起来,先是一连串的身体检查,接着爸爸妈妈徐羲庭整齐地出现问长问短,一直折腾到天大亮可以帮我办理出院手续。这么一来我才知道自己昏睡了四天,医院一直一筹莫展。我们的最后一站是到警局做拼图。这整个过程中不见了他。他匆匆忙忙赶回来,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睡了四天。我们只剩下了最后的十一天。而今天,就是不得不释放玄武元神的日子。我的中毒事件,大家都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nick救我那天的闪烁其词,神秘老人没有一点线索地消失,让所有人几乎陷入了半绝望状态。出院当天下午,我和妈妈解开了封印灵符,那个强大的灵体骤然消失在我们眼前。
三点左右,徐羲庭来接我去医院复查。我一言不发地坐在车上,不自觉地用右手摸着自己颈前的项链。
他略微偏过头找话跟我聊天:“我听护士说,是袁先生发现你醒了才通知医院的?”
我点点头,找不到话来答他。
他迟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经过这次你们也许有机会在一起……”
“我大概能料到。”我苦笑,“我们不太可能……”
他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身很严肃地问我:“天涯,如果我现在郑重地,认真地,再一次请求你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你会不会答应?”
“ben,这个时候我不想……”
“不,”他严肃的打断了我,“请先听我说出我的理由。”接着,他缓缓撩起自己右边的衣袖,在右臂上端赫然一个红褐色的标记!这个标记我见过!他……
我几乎是愤怒地开门下车,欲摔门而去。背后,他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单单只有你,我也别无选择!”
我站住,转身,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好,我会答应你。不过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你不需要摆出一副有感情的姿态!”说完,径自往回走去。
背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的决定和我的感情不是同一回事,而且我绝对没有欺骗过你!”我没有理睬,一直朝前走去。
漫无目的地走着,在一个公园坐了下来,看着孩子们在游乐场开心得手舞足蹈。如果我是正常人,现在也应该是个在游乐场里跑来跑去的孩子。我不会要接受这么多变故,不会懂得什么是感情,更加没有机会去爱上一个永远只愿意孤独的人。
就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那个人就这么朝我走过来,静静地坐到了我身边!我不敢相信地伸出手,真的触摸到了他的衣服!我差点没有叫出来,努力克制下来,问:“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那样很好看地牵了牵嘴角微笑,答非所问地对我说:“帮我拍张照,拜托。”接着把手机递给我。
我做梦似的接过来,翻开显示屏,发现屏幕背景图换成了他自己的照片,好像拍得很随意,平静的眼神里却似乎藏着笑意。我反应有些傻地抬起眼睛呆呆看着他,他依旧地不痛不痒地扔下一句:“发什么呆?还不拍?不拍我回去了。”然后拿过电话,起身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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