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渚被严格看管,这出乎楚辞的意料之外:”是因为他的身份?”
张大夫点点头,默认了。
楚辞看着张大夫:”一个失去正常思维的人,他能告诉我什么?我是出于好奇,才想看看你说的这个病例……这样吧,如果我要报道的话,这个人不会出现在我的文章里。”
张大夫盯着楚辞好一会儿,才收拾好桌上散乱的病人档案,示意楚辞跟他走。
一间病房前,立着个彪形大汉,张大夫对他说了什么,他看了看楚辞,拉开门上的瞭望孔,然后站到一边。楚辞凑到瞭望孔前,看到一个目光滞呆的男子,面对着门一动不动的坐在一把椅子上。他面容枯镐,头发零乱,嘴唇与下巴上长满了浓密的胡须,如果不是他那双眼睛,楚辞认不出他就是像片那个英俊的男子。
楚辞向张大夫示意他要进去,张大夫打开了门上的锁,推开了门。楚辞注意到许良渚在他们进来时,不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仍然直勾勾地平视前方。
张大夫翻开许良渚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和颜悦色地问他:”许良渚,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许良渚的眼皮动了一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好……”
楚辞打量着许良渚,他是一个身体魁梧的人,尽管长期被禁锢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健壮的身体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他的胸肌与手臂上的肌肉,给楚辞留下深刻地印象。他疑惑地问张大夫:”他入院一年多了?”
“嗯……”张大夫不知楚辞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辞看着眼前的人,虽然他身体安然无恙,但他的精神垮了,与像片上的他判若两人。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没有人的正常思维,与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他为许良渚感到难过,同时,坚定了要查清为什么与孟桐接触的人,都会落得悲惨下场的决心。他在此时相信了曹平的话,曹平没有空穴来风。
服药的时间到了,护士推着小车进来,将一个小玻璃杯放在桌上,杯里盛着五颜六色的药片。彪形大汉将拿起杯子,走到许良渚面前,许良渚一见到此人,吓得直是哆嗦,惊恐万状地往墙角退去,嘴里还咿里哇啦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