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路上,我也不止一次地关心她要她休息,但她就是坚持。在此同时,我也关心着惠子,问她累不累,累了休息。惠子回答我不累,坚强着同美洁子差不多。
就这样,我们走了好多好多的路,一直到天黑下来,问了近百人,可是,都没有打听到水灵的下落。
既然这儿没有水灵的下落,我决定回到住处去。但是,现在回到住处却是无可奈何。这么晚了,人力车往哪儿去找?显然是找不到的。那只有在这找个地方住下。可哪里才是我们的住处呐?没办法,经沿途乡亲们指点,我们去了附近的街镇上找了旅馆,在旅馆中住下,我们吃了些简单的饭菜,各自清洗一下,便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当然,我的房间是与美洁子及惠子的房间是隔着的。我们躺在床上,是一致消除白天的疲劳。可我越是疲劳,越是呆呆地想着水灵。不知不觉,还把眼泪落在枕边上潮湿一块。多好的水灵啊,她流落日本,有机来到日本的我,竟然找不到她。我的心中真不知有多难过。我被这难过忧怜折磨着。
第二天早上,我们吃好早点,我准备即刻就回住处去。美洁子为安慰我,要和我再在一些乡村角落找一找水灵。因想水灵心切,我同意她的意图,在一些乡村角落,又开始寻找水灵。到下午时分,我们几乎寻了个遍,但是终究没有水灵的下落。由此,我在失望之中,再次决定回住处去。
回到住处,我精皮力尽地躺在床上。似乎找不着水灵,我的精神也一下子垮了许多。可想而知,水灵她在我心中的力量,是无所代替的。美洁子和惠子见我这样,非常着急。她们相互对我问长话短,劝我要相通点。尤其是美洁子见我这样,她好痛苦,甚至眼眶湿润润的,像似流泪。她对我说:“林先生,水灵你找不着,还有我,还有我呐!”听到美洁子这话,我非常的感动,我知道她的心中已有着我。可我,再也不想,也不愿,让无辜的女人,为我蒙遭痛苦了。水灵、琼花、晓芬,她们不都是我给她们带来痛苦和不幸的吗?现在我又怎能承受美洁子的情呐?我就再也不能了。为此,我尽量振作精神,装出无所谓,说己已经想通了,以免她们多来关心我,尤其是美洁子对我的关心越少越好。这样,我的心里承受和压抑感也就少了。
过了第二天,我让美洁子把惠子送到文学社上班。美洁子临走时还关照我说:“林先生,我走了,往事如烟,不必再想啊!等我回来,我很快就回来的!”
可想,美洁子的话中不光是对我的安慰,更重要的是她对我放心不下的担心和爱护。为此,我向美洁子感动地点点头,并示意她放心地带惠子去,别担心我。
至于惠子,她在临别时向我鞠了一躬,只说谢谢林先生,林先生保重,便双目盈着泪水走了。对此,我很怜惜地望着她的背影,期望她在文学社能过上安全幸运的生活。
美洁子和惠子走后,我在住处沉怜了许久,空前的冷静和孤独一下子袭来我的心头,让我无法抗拒。水灵、琼花、晓芬和露露勾起我苍凉奇苦的回忆。有时回忆到极端,尤其是孤孤单单难以自抑的时刻,自己真想自杀。可一想起自己肩上上级赋予我的担子和自己还未走完的文学道路,自己又一下子即刻坚强起来,认为自己不必要为了情绪低沉而在瞬间了结自己的生命,这是万万不可取的。若是天涯海角的水灵知道我为了她要了结自己的生命,她会允许我这样做吗?不会,她是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她不仅要阻止我这种错误选择,她甚至还要责备我,说我软弱,骂我没出息。所以,思前量后,我想我要活下来,我就此作出活下来的决定,这是我唯一正确的抉择。
现在我抉择活下来了,这一方面是为了水灵,另一方面是为了领导赋予我的文学重担,特别是自己要走下去的文学道路。而文学道路要继续走下去,却是个艰苦事业,只有刻苦精力和宝贵时间,才是艰苦事业的可靠保证。既然是这样,我必须要宝贵时间,集中精力投入自己的文学道路。否则,继续走下去的文学道路,这将是空想。所以,我要离开日本,回到我的祖国去,不能再在日本再闲置时间,浪费精力了。于是,我决定,明天上午就准备乘飞机回祖国去。
由于明天要回到祖国去,我便即刻离开住处,去了航空公司,买了一张明天下午一时二十分东京去上海的机票,为明天回祖国做了准备。
可是,到了中午时分,当我买好飞机票回到自己的住处时,美洁子笑盈盈地在我的办公室等待我。她问我这么长时间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望望她,似乎自己心情有多惜念。没有向她即刻回答。接着她又问我,怎么,有什么秘密不好告诉我吗?我向她摇摇头说,没有,没有啊!我只是出去走了走,去了一下航空公司。
听到我这话,美洁子似乎心中有点急,她问我去那干嘛?我望望她,将我要回祖国的消息告诉了她。看得出,她在听到我这话后,心情一下子难过起来,似乎泪水也在她眼眶汹涌着,她哽咽着声音问我:“干嘛这么快回去?这儿不好吗?你回去,两位先生知道吗?”见美洁子难过样,我将我要回祖国的理由,都一一向美洁子作了解释和说服。可是,美洁子哪里能信服我这些,只见她一面不断对我惜恋、唠叨、埋怨,一面不停地揩着自己频频涌出的泪水。难抑她对我的真心实意的情谊。怎么办?见她对我如此动情,我只好用我再来日本,她能去中国的甜言搪塞她。让她的心境得以平衡。可是,她的心境究竟有多少平衡,是否平衡,我却感觉不到。总之,这也许是我的开脱,在她面前,我也只能这么开脱,不论又有什么法子呢?即使有法子,我也不能被这法子所纠缠了。因为回到祖国去,这是我决定了的事情,已是已将要行动的事实。我还有必要再改变自己的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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