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并要把惠子带到她的家中去,并要我向泰和四郎先生和潮云川郎先生提出,让她留在文学社做做杂务,也好维护自己的生活。在这一点,我赞成美洁子,但要和文学社这两位先生商量才是。至于这两位先生肯不肯商量,我则一时说不上来,现在惠子的情况就是这样子,我一定要为她作出努力,把她安落下来。此时此刻,我对惠子的着落有了迫切感,因为自己若最终不能找到水灵,回国的日子将随时到来,到时,惠子的着落之事就难以解决,这不仅愧负了惠子,自己回到国内,也安不下心来。
所以,自我知道了惠子的经历,我就叫美洁子和惠子别再玩了,回到我们的住处去。
回到住处,我即刻同泰和四郎先生和潮云川郎先生打电话,准备将惠子的情况告诉他们,请求他们帮助。但是,很遗憾,两位先生他们早上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所以,惠子一事也只好等两位先生回来再说了。
晚上,我们吃罢晚饭,大家都觉得较为疲劳,我嘱咐美洁子带惠子到她的房间去休息。我自己也休息着躺在床上,但不知怎的,自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会儿,惠子与水灵之事在脑海中一同而来。我担心着惠子的着落,同时更愁苦忧虑着在日本能不能找到水灵。我知道自己是中国人,在日本呆一天也只能是一天,再加上自己又是作协的干部,回到国内还要干自己的工作。因为这,我现在处在了两难的境地,但无论怎样,我要回国的时候也要差不多了。所以,我打算落实好惠子,再找一找水灵,就回国去了。
就这样,我脑海不断地盘旋着自己该做还没有做好的事情,一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很早,没有顾得上美洁子要我吃早饭,便离开了住处。我告诉美洁子,当然惠子也知道,我是去〈海潮文学社〉去找泰和四郎和潮云川郎先生。
离开我的住处,我叫车来到了〈海潮文学社〉,可由于时间极早,泰和四郎和潮云川郎先生还没有来上班,我因此只有在办公室等他们来。还好,不到半小时,他们两位先生先后都来了。他们见我来到办公室很是惊奇,一边向我歉意,一边招呼工作人员好好招待我一切,便问我有急事情吗?是不是水灵有好消息了?对此,我心情有点沉重地摇摇头说,没有水灵的消息,只要麻烦两位先生。他们嘱咐我,要我不必客气,有事直说,便承诺一定为我帮助。于是,我把惠子的情况告诉了他们,便将惠子的要求说出来给他们听,让他们解决她的工作问题。很顺利,两位先生即刻便把惠子的事答应了下来。由此,我代表惠子非常地感谢两位先生的帮助。高兴着在办公室没与两位先生聊多久,便离开了他们,回住处去,我要把这好消息告诉美洁子,尤其是惠子,让她们高兴高兴。美洁子知道此事,真为惠子而高兴。惠子知道此事更是又蹦又跳,她激动得将我抱住,这一瞬间让美洁子吃惊,让我紧张得一点不自在。不过,心情也可以理解,经过了苦难的惠子,她这是为己的着落太激动了。她激动得流着眼泪,连连向我和美洁子道出:“谢谢你们!谢谢林先生!谢谢洁子小姐!”
要说谢,这我和美洁子都用不着,要谈情,我和美洁子也终于帮助了惠子,使她有了安全的着落和生活,这却是我们所欣慰的事。尤其是我对惠子没有后顾之忧了。是的,是这样,现在,我的肩上好像下了一副担子,心中一下子轻了许多。
第二十三章:离开日本
惠子的事情有了着落,我的精力一下子又集中到水灵身上来。找到水灵的愿望,就像种不熄灭的圣火;增大燃料,火势更旺。据美洁子告诉我说,日本广岛有一个叫楼银的乡村,外国移民特别多。我想在那儿,水灵也许奇迹般的出现。因此,我抱着这种希望,心情较为迫切地想独自一人前去广岛。美洁子知情以后,则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泰和四郎和潮云川郎先生。还好,两位先生很支持我,但要派人专程送我去。我说不用,但结果还是美洁子陪我一道去。可美洁子陪我一道去,那惠子怎么办?这样,我们便把惠子也带去了。
我们一行三人,是乘船去广岛的。到了广岛,已到中午时分,我们首先吃饭。吃饭后,美洁子帮我打听那个叫楼银的乡村。可乡村知道了,但离我们的现在位子还有九公里。显然,若是跑去的话,路是很远的。而且那儿地处偏壁,无公交车。可也算幸运,我们叫了人力车。但价钱却是公交车的几十倍。不过,只要能够找到水灵这又算不了什么。
四十分钟以后,人力车把我们送到了那个村庄,这乡村土地荒芜,房屋极为简陋。这种惨怜的景色,让我即刻就有一种预感,水灵是不会在这儿出现的。不管怎样,我先付了人力车车钱,拿着水灵的照片和美洁子及惠子一齐下了圩,寻找水灵去。
在圩中,我们挨家挨户地寻找。我不懂日语,美洁子就像我的翻译,指着我手上的水灵照片,帮我向各到乡亲来打听水灵的下落。但希望全无。由此,我的心中感到无比的孤愁和失望。但即使这样,我的表情还是充满信心,我想,我这样是为让美洁子有信心。而有了信心,美洁子才肯为我继续找下去。不过,为了我,我想美洁子是会尽力的。事实也是这样,即使走的路多了,美洁子也不叫一声累;还有,问的人多了,美洁子也不觉得烦。她是一心一意地帮我找下去,替我问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