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庵主道:「柴青溪如将全书默出决非短短时日可竟,在此期间倘能将藏珍图取有,则事尚有可为,然你等守株待兔,甚是不智。」
蓝野民闻言冷笑道:「此话何解?」
清风庵主目蕴怒光,沉声道:「尊驾是否知道无极帮主身後还有甚人麽?」
蓝野民道:「这个在下均已知道。」
清风庵主道:「无极帮主一代枭雄,决难受制人下,目前虚与委蛇之故端在谋取藏珍图」
「此话可真?」白眉叟沉声道:「大妹子莫要危言耸听。」
「怎麽不真。」清风庵主冷笑道:「我等何不网开一面,容无极帮主安然返回总坛,他图谋甚急,藏珍图他必取在手中,我等可收渔翁之利。」
白眉叟摇首一笑道:「此话愚兄疑信参半。」清风庵主面色一变,怫然转身走下丘去。
白眉叟忙道:「大妹子且请留步。」
清风庵主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妹何必强欲留此。」
白眉叟正色道:「兹事体大,焉能不慎重。」
清风庵主冷笑道:「外间盛传是你白眉老怪手下重伤魏醉白以致昏迷不醒,此事谅你也有耳闻。」
白眉叟道:「此事怎有不耳闻之理,但魏醉白绝非我等所伤。」
清风庵主淡淡一笑道:「如此甚好,你可猜出其中蹊跷麽?为何无极帮主无中生有诿罪於你。」白眉叟不禁呆住。八蒙面人亦面面相觑,不解其故。
清风庵主朗笑道:「这道理却不懂麽?借刀杀人,遂其私慾,伤魏醉白的人就是无极帮主自己。」
「什麽。」白眉叟与蒙面老叟大感惊诧,几不置信。
白眉叟目露疑容道:「无极帮主为何要这麽做?」
清风庵主冷笑道:「老身方才不是说过麽?无极帮主乃一代枭雄,怎甘屈居人下,但因眼下骊龙谷藏珍内武功秘笈未得,是以不惜低声下气,听命他人」
「此人是谁?」
「东岳绝顶之人。」清风庵主道:「藏珍图就收存在绝顶主人处,须知魏醉白系绝顶主人亲信,惟有魏醉白才知藏珍图收存之处,他更奉命监视无极帮主举动,故无极帮主极为疑忌,宛如眼中之钉。」说着微微一笑接道:「魏醉白伤重昏迷不醒,无极帮主对外宣称是罹受白眉老怪暗算所致,一面延医为魏醉白医治,使魏醉白感恩载德,套取藏珍图隐秘,此乃一石二鸟之计,可笑你还蒙在鼓中。」
白眉叟怒容满面,冷笑道:「无极帮主如此歹毒阴险,愚兄怎能容他。」
清风庵主淡淡一笑道:「你要除他可惜此非其时。」
「此话何解?」
「请问你再出江湖究竟为了什麽?」
「为了骊龙谷藏珍。」
「藏珍图到手了未?」
「未曾。」
清风庵主冷笑道:「这就是了,你为何舍本逐未,不如网开一面,长线放远鸢,容他安然返回总坛,将藏珍图偷取在手时再除他也不迟。」
白眉叟望了八蒙面人一眼,颔首道:「也有道理,请问八位尊意如何?」
清风庵主冷笑道:「我劝你莫再犹疑不决了,一俟神木尊者传人悟出柴青溪奇书内玄奥,恐藏珍非你等所可为力了。」
一蒙面人道:「庵主之言极是,但在下有句不当之言,望庵主勿以为忤。」
清风庵主道:「尊驾只管说出,老身洗耳恭听。」
蒙面老者咳了一声道:「此中隐秘庵主为何知道得这般清楚?」
清风庵主冷笑一声道:「只有你等孤陋寡闻,无异置身瓮中,眼下武林群雄均皆撤去,存心坐获渔利,若尊驾等坚欲与无极帮为敌,哼,恐将为众矢之的。」话毕一鹤冲天飞起,曳空星射远去无踪。
白眉叟道:「诸位何妨出外探明是否与清风庵主所言无异,谅清风庵主决非捕风捉影,信口开河,必言而有徵。」八蒙面老者立时分向掠去。
且说无极帮主与魏醉白同返明孝陵,将萧婆婆置放於魏醉白邻室榻上,萧婆婆忽悠悠醒转,一跃而起,睁目四顾。无极帮主忽疾闪掠出,只剩下魏醉白一人,萧婆婆瞥见魏醉白,神色一怔,道:「魏香主,老身是你所救麽?」
魏醉白摇首淡淡一笑道:「在下与帮主前往探望於你,发现你昏睡在床,正不解其故,蓦遇冷面秀士及钱百涵偷袭,一场激战後将冷面秀士等驱退,帮主是以将你带来此处。」
萧婆婆目露不解之色,道:「帮主为何不与我解开穴道?」
魏醉白摇首笑道:「所罹手法异常奇奥,不明其解,故束手无策,却不料你竟能自动醒转,遭遇何事,可否说出?」
萧婆婆长叹一声道:「白眉叟单人只身暗算偷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