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最早订立的攻守同盟。双方之中的任何一方遭遇哥伦比亚政府军或其他第三方势力的威胁,另一方都应全力出击哥伦比亚中部的卡克塔省,以抚敌侧背牵制敌人的进攻。但是这一次“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非但按兵不动,甚至还将部署在沃佩斯省北部的10个阵线的部队也收缩回了瓜维亚雷省。如此一来之前还颇有些气象的“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和“切.格瓦拉”旅左翼联军便只剩下了“切.格瓦拉”旅以及“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之中曾经实力最强、目前和“切.格瓦拉”旅一起退守亚马逊省的西南集团孤军奋战了。
“在这样最需要同舟共济的时候,贵党怎么可以作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举动呢?”而就在昂那多搂着自己的爱人为前途而忧虑之时,在距离他们所在的雨林以南30公里的山峦之中,“切.格瓦拉”旅的“少壮派”代表―阿曼都.蔡中校正对着刚刚从瓜维亚雷省赶回来的“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西南集团领导人―曾经在伊蒂基内斯野战机场夜袭战役和他并肩作战的安东尼奥少校大声咆哮道。
“根据我党的高层对目前形势的分析和判断,不得不作出中止与贵党联合作战的决定。同时鉴于战场上的不利局面,我党高层已经准备与波哥大方面重开国内和平谈判……对此我只能说深表抱歉。”面对着阿曼都.蔡中校的戟指怒吼,安东尼奥少校不得不道出了自己刚刚从瓜维亚雷省带来的坏消息。当然在这个问题之上,“切.格瓦拉”旅并非是唯一的受害者,“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的高层在全面收缩兵力的同时,仍决定“尽革命战友之间最后的义务”将安东尼奥少校所统帅的西南集团留在亚马逊省归入“切.格瓦拉”旅的指挥序列。显然连同安东尼奥本人也已经被抛弃。
“贵党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反对派的打击和清算吗?我告诉你,你们那些遭遇蜕化、堕落的领导人所谓精明的算计是大错特错的。且不说唇亡齿寒,我们‘切.格瓦拉’旅依旧有足以一战的兵力。以根据地的地形为依托,我们不仅可以消灭一切来犯者,更将从整个南美洲各地赶来驰援的革命同志一道在整个哥伦比亚掀起大反攻的浪潮。届时贵党将为今天的背信弃义后悔的。”虽然处境不利,但是阿曼都.蔡中校显然依旧充满了信心和热情。
当然他的自信也并不全是盲目的,至少在他看来欧盟远征军目前虽然大军云集,但是要令习惯了欧洲本土作战的人员和装备适应南美洲的气候和环境至少需要两到三周的时间,而利用这段时间“切.格瓦拉”旅至少可以在根据地内完成部队的休整和动员。同时此前分布在整个南美洲大陆之上的“切.格瓦拉”旅精锐部队也将有相当一部分回援,加上万俟昊的“中华防务科技公司”的支援,至少保住亚马逊省的根据地不成问题。
“飓风过岗,伏草唯存。阿曼都.蔡中校请你不要再说了,我们应该尊重我们朋友的选择,在目前的敌人强大的军事压力面前,‘革命武装力量’的选择不失为保存革命火种的一种斗争策略。关键还是要看我们自己……万俟先生,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此刻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米哈因.洛佩斯上校开口喝止了年轻气盛的阿曼都.蔡,转而征询远道而来的万俟昊的意见。
“敌众我寡,战场态势的确对我方不利,要想扭转局势,我个人的意见应该采取我国在国内革命时期的反围剿战术,采取‘走出去,请进来’的游击战略,一方面诱使欧盟远征军的精锐部队深入雨林,陷入我方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另一方面应该抽调出精锐部队组成外线兵团,跃进到敌军的后方―哥伦比亚富庶的北部地区,迫使欧盟方面回援。”虽然知道以阿曼都.蔡中校为首的“切.格瓦拉”旅的“少壮派”对自己的出现颇有些不满,但是秉承着一个军人的职责,万俟昊还是仗义执言道。
“英雄所见略同啊!万俟先生与我党最高领袖―格拉纳多先生所制定的战略可以说是不谋而和。我准备在一周之内抽调精干力量组建外线兵团,由阿曼都.蔡中校担任前敌指挥,同时将根据地的有生力量向南撤退到哥伦比亚和巴西、秘鲁的边境地区去。”米哈因.洛佩斯上校微笑着点了点,赞许的说道。
“一周的时间恐怕太长了,我想敌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因此……。”不等万俟昊把话讲完,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便从指挥部所在的山峦以南如滚雷般传来。“怎么回事?”指挥部内所有的人都警觉的站起向门外望去。“空袭……欧洲人刚刚在南部的雨林之中投下了数十枚威力巨大的重型炸弹。”一个“切.格瓦拉”旅惊恐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浪费弹药,南部根本没有我军的重要目标。”对于这一情况阿曼都.蔡中校不禁嗤之以鼻。“不好!是低空突击集群……他们竟然来的这么快。”但是万俟昊却已经第一时间感觉到危险的逼近。那些重型炸弹的目标显然不是地面目标,而是用以在雨林之中开辟直升机登陆场的“云爆弹”。““马上集合部队,进入战斗位置。准备抗击敌人的空降。”而老谋深算的米哈因.洛佩斯上校显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峻。
“我的上帝啊!”而在“切.格瓦拉”旅指挥部雨林以北30公里的一个山坡之上,“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第17阵线的指挥官昂那多正和他的爱人一起目睹着他有生以来最为恢弘的战争场面―上百架各种型号的武装直升机群正如同乌云一般掠过他们的头顶,站在山坡之上的所有人都恐惧的屏住了呼吸。宛如鹰群双翼之下的羔羊一样瑟瑟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