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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回到主题(五)下(2 / 2)

虽然俾斯麦说他和威廉一世由的工作关系是一个臣子对他的长官尽忠,实际上俾斯麦拿着管理内政和外交的实权。数次与威廉一世不同意见,但只要俾斯麦扬言辞职,威廉一世由只好同意俾斯麦的做法。因此在俾斯麦的回忆录里,俾斯麦认为威廉一世由是一个传统、谦恭、绝对有礼的绅士,是名副其实的普鲁士军官。他有些判断偶尔会被“妇人之仁”所影响。

不过尽管存在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分歧,但是俾斯麦和威廉一世的政治组合依旧令崛起中的普鲁士在欧洲所向无敌。虽然在俾斯麦就任首相后,并未能解决与议会的冲突,为此,他便欲以德国统一的大业来转移议员的视线。他大声宣称:“德国所注意的不是普鲁士的自由主义,而是权力。普鲁士必须积聚自己的力量以待有利时机,这样的时机我们已经错过了好几次。当代的重大问题不是通过演说与多数人的决议所能解决的,而是要用铁和血。”在俾斯麦大胆而又狡猾地利用国际纠纷和有利时机制造着战争的计划和有利的外交条件之时,威廉一世及其所领导之下的普鲁士军队也业已作好了一战的准备。

从某种意义上讲俾斯麦的外交手腕和威廉一世以及其麾下的总参谋长毛奇元帅跨时代的军事韬略是德意志走向统一的两双长臂,缺一不可。如果没有俾斯麦的折冲遵俎,成功的分化了阻碍德国统一的欧洲各大强国,普鲁士军队可能在第一场统一战争―与丹麦之间的战争之中就陷入了奥地利和法国的夹击。而如果威廉一世任用毛奇大胆改组总参谋部,扩充军备,改进装备,普鲁士军队也不可能在面对与国力不弱于己的丹麦、奥地利、法国之时,三战三捷最终促成德意志的一统。

实际上,铁血宰相俾斯麦最成功之处在于他的外交,不愧是“能一只脚玩七个皮球”的高手。在德意志统一过程中要面对的潜在敌人有法国、奥地利和俄国。俾斯麦能够在与奥地利战争时使法国保持中立,在与法国战争时使奥地利保持中立,而与这两国战争时使俄国都保持中立,他的后辈对此应感到汗颜,德国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都遭遇围殴的局面。不过,当矛盾发展到只能用武力来解决时,普鲁士总能在两个月之内就击溃对手,对此,军事改革家毛奇居功至伟。毛奇也是威廉一世的骄傲,亲自领导了德国统一战争的数次关键战役。

当威廉一世在巴黎凡尔赛宫的镜厅加冕,接过了不是从沟渠上而从刺刀尖上获取的皇冠之时。德意志帝国终于在分裂了数百年之后,重新归于统一。但是德国统一大业完成之后,登上皇帝宝座的威廉一世已到垂暮之年,他更加放手让俾斯麦去干。俾斯麦在此后的日子里为了缓和汹涌的工人运动,进行了一系列具有开创性质的社会劳工立法和社会保险立法,深刻地影响了欧洲乃至世界各国,其意义不亚于使德国统一。而在外交方面,他致力于在欧洲建立一个孤立法国的均势国际体系,而让德国在此间扮演重要的制衡角色。

德国的统一破坏了欧洲的均势,促成了欧洲列强之间地位的急剧变化,导致欧洲的重心逐渐从巴黎向柏林转移。这个突如其来的巨变引起邻国的焦虑和恐慌。深谙地缘政治的铁血宰相俾斯麦认识到,欧洲均势的任何改变都会激起列强的联合抵制。鉴此,俾斯麦从1871年接任帝国宰相到1890年被迫辞职的二十年间,自我节制,极力改变锋芒逼人的形象,以稳建温和的风格扮演维持现状的角色,稳定欧洲的秩序,缓和紧张局势。以至于招来了朝野上下颇具野心的少壮派斥之为“怯懦”之名。

但事实上俾斯麦时代的德国缺乏稳定的外交基础,活动余地相当狭小。从地缘政治角度来考虑的话,德国是天生被包围了的国家。俾斯麦对德国客观环境的局限曾经深有感触地说:“我们位于欧洲中部。我们至少有三条会遭到进攻的战线,而法国却只有一条东部的国界,俄国在西部的边界上有遭到进攻的可能。此外,根据世界历史整个发展情况,我们的地理位置以及根据德意志民族的内部联结与其他民族相比也许相当松散这一特点,我们比任何一个别的民族更容易遭到别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的危险。”

因此自德国统一后,俾斯麦便不希望再有对外战争,以便让德国可以休养生息,培养国力。但是要作到这一点并不容易。普鲁士在法兰克福签订的和约并未能与法国真正达成和解。德国吞并了法国的阿尔萨斯和洛林,以图在地理战略上削弱法国。从此,德法两国结下难解之仇。诚然,法国没有实力单枪匹马同德国再进行较量,但是,强烈的复仇心理驱使着法国随时准备着与任何同德国敌对的国家结盟。因此,俾斯麦便失去了对法国外交政策的回旋余地。

边缘地区的列强,除法国之外,有英国、奥匈帝国和沙皇俄国。英国虽然受到强大而统一的德国兴起的影响,但毕竟不如法国和奥匈帝国那么直接。英国这个殖民帝国依然保持着工业、商业和海军的优势。它是均势的关键国之一,密切注视着德国的动向。如果德国的作为超出英国容忍的限度,英国必定会联合欧陆列强制衡德国。

奥匈帝国是德国统一进程中的受害者,实力较弱。俾斯麦基于外交战略考虑对奥匈帝国颇为重视。早在普法战争期间,俾斯麦就决意以排除奥地利的“小德意志方案”统一德国,保留奥匈帝国。如果摧毁它组建“大德意志帝国”的话,几百万奥地利的天主教徒便成为公民,无疑会对信奉新教的普鲁士在德国的地位构成莫大的威胁。就是在这个“小德意志帝国”内部的天主教势力业已强大到让俾斯麦难以对付,最后只得退让,中止了“文化斗争”。更何况外加这几百万天主教徒呢?

再者,这个“大德意志帝国”必将夹在渴望复仇的法国和虎视眈眈的沙皇俄国之间,只得终日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保留奥匈帝国作为缓冲国,俾斯麦始终认为是意义重大的一项举措。19世纪后半期,欧洲列强竞相扩张。奥国没有强大的海军以进行海外殖民活动,便只好向东南面的巴尔干半岛伸展势力,因而与俄国发生严重的利害冲突。由于奥国对俄国持有强烈的戒惧之心,自然有与德国保持友善关系的愿望。

为了巩固德国统一的成果,防止德国陷入被两面夹击的境地,俾斯麦处心积虑地营造“大陆同盟体系”,建立起欧洲新秩序。俾斯麦建立大陆联盟体系的核心思想是:建立以德国为中心的大陆联盟体系,孤立和打击法国,避免法俄两国夹击德国,巩固和保障德国在欧洲大陆业已取得的霸权地位。为此,俾斯麦努力“拉拢”俄国,阻止法俄接近;拉拢奥匈帝国,阻止俄国向欧洲西部和南部扩张;加剧英俄两大国在世界各地的对抗。

具体步骤是,在1878年柏林会议后,在五年时间内,俾斯麦通过1879年的德奥同盟、1881年德俄奥三皇同盟、1882年的德奥意三国同盟,以及德奥罗同盟、奥塞同盟,建立了一个以德国为核心,包括德、奥、俄、罗、塞等国的复杂的联盟体系。至此,欧洲国际政治形成了以德国为中心的俾斯麦体系所支配的局面。

“俾斯麦体系包含着极大的复杂性和矛盾性。俾斯麦凭借个人高超的外交手段在欧洲国家间纵横捭阖,但其所促成的对德有利的均衡是脆弱的。欧洲国际政治的基本矛盾如法德矛盾、奥俄矛盾等都没有解决。俾斯麦的外交政策只是一种拖延问题的权宜之计。因此很多人都认为俾斯麦体系必将瓦解。但事实上不过是一种事后诸葛亮的态度。”谈到以“大陆同盟”为中心的俾斯麦体系,戚度不免有些唏嘘。

其实俾斯麦并非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勾画的欧洲大陆新版图的脆弱性。因此在终其一生,他都在竭力维护自己所构建的体系。俾斯麦执政期间推行的大陆政策基本上是成功的。他左右逢源,使得欧洲僻壤的柏林成为欧洲国际事务的裁决中心。到他下野为止,尽管这一路线多次遇险,他圆滑的外交手腕使矛盾重重的各欧洲列强保持了多年的和平。英国《泰晤士报》在谈到俾斯麦时间的德国外交政策时指出:“德国确实是欧洲的一种重要的,温和而又节制的势力。它大得惊人得军事实力被用来贯彻其巧妙得有远见的外交策略,这种策略,经常而确实地阻止了任何破坏欧洲和平的企图。”

“传统观念一般认为俾斯麦的‘大陆同盟’体系是针对法国的西向防御体系。但事实上这却未必是俾斯麦的初衷。作为一个当时欧洲外交舞台上最为老练的政客。俾斯麦当然清楚任何帝国的版图都需要靠扩张来维护。所谓的同盟也好、中立也罢最终都会在利益面前化为泡影,如果不一劳永逸的解决德国某一侧的威胁,最终柏林依旧会陷入围攻之中。而如果保证德国一翼的安全,事实上我认为俾斯麦始终在以高超的外交手腕蒙蔽着所有人的视线。”戚度继续说道。

“你是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俾斯麦真正的目标并不是西方的法国,而是……。”林太平似有所悟的回应道。“没有错!俾斯麦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东方已经没落的沙皇俄国。”戚度微笑着点了点。“如果一切都按照俾斯麦的初衷,这位铁血首相并不想夺取法国的阿尔萨斯和洛林,甚至并不希望从法国获取巨额的战争赔款。因此曾经出任过驻法大使的俾斯麦很清楚法国人狭隘的性格以及对传统领地的执拗。但是当时整个普鲁士都沉浸在战胜法国的快感之中,他们迫切希望报拿破伦时代的一箭之仇。其实法国人更愿意割让的是其海外辽阔的殖民地,在英国的多次交锋落败之时,他们都是这样的作的。但是无论是普鲁士还是统一之后的德国都没有强大的足够支撑自身占有广阔殖民地的海军力量。最终在整个国家的狂热之中,俾斯麦也惟有遵从。”

“而从战略的角度考虑,新统一的德国最大的威胁该是东邻俄国,因为普俄两国瓜分波兰之后,俄国可以从波兰边境有效地发动危及柏林的入侵。幸好普鲁士与俄国一直保持着友善关系,俄国在普法战争期间陈兵奥国边境支持普鲁士,两国皇帝的关系显得相当亲密。但是俄国首相哥尔查科夫看见俄国的保护国普鲁士从战火中一跃成为中欧强大而统一的德意志帝国,难免因妒忌而不满。毋庸置疑,毫无顾忌地追求国家利益的俄国,可以是德国的助益。但也是制衡德国越轨行为的举足轻重的力量。”

第十八章:回到主题(完)

敬请期待下一章:征服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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