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以狙击手对抗狙击手的精确清除之外,以密集的火力持续扫荡特定区域,通过弹着点逐步接近敌方狙击手隐身处,逼迫对方狙击手采取反击或快速脱离现场,最终通过直接而快速的火力压制和火网扫荡予以歼灭也是各国地面部队在遭遇狙击手伏击之时的常见战术之一。而配备有坚固装甲防护和强大火力的坦克和各型装甲车辆更一直以来都是各国陆军部队克制狙击手的无双利器。因此在常规地面作战之中,各国陆军都会选择派出配备单兵反坦克武器的反坦克手与狙击手互相掩护。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狙击手对于装甲目标毫无办法。在现代狙击手的任务序列之中除了针对传统的人员等软目标之外,硬目标的破坏同样也被列入狙击任务之中,在对通讯设备与油槽、水塔等具战略意义的目标实行破坏的同时,其中自然也包含了单独对抗坦克、武装直升机、轻型装甲车的作战。当然在这些战斗之中弹种的选择就益形重要了,而事前的情报收集与前置准备则更是不可忽略。
面对着在自己周遍打的火花四射的12.7毫米机枪子弹的扫射,蒙托亚冷静的从自己手中的svdk型9.3毫米狙击步枪上取下了只剩下2发子弹的弹夹。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第二个10发弹夹。虽然俄制9o.sn穿甲弹可以有效对付1200米距离内的人员或器材目标,但是面对象的vbl“潘哈德”型装甲侦察车这样的硬目标,俄罗斯人早已为svd系列狙击步枪开发了专用的曳光穿甲燃烧弹,使svd系列狙击步枪可以担负在西方陆军之中必须依靠12.7毫米以上大口径狙击步枪才能承担的反装甲任务。
就如同1名狙击手可以破坏1个通讯基地或导弹弹发射基地一样,只要狙击手知道他要面对的目标的弱点在那里,1名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同样可以对付1辆现代化主力战车或武装直升机。狙击手可以摧毁的主战坦克的通讯天线、车长用潜望镜、外挂油箱与驾驶用潜望镜,虽然这些都无法直接对战车造成伤害,但却可以有效的遏止对方的机动和作战能力。而如果有反坦克猎杀小组配合的话,狙击手更可以以穿甲燃烧弹先行引燃现代化主战坦克的主动反应装甲块,在令主动反应装甲块爆炸丧失防御性之后,再由反坦克猎杀队以重型反坦克火箭筒或导弹瞄准已无反应装甲块保护的区域加以击毁。此外狙击枪也可以有效的摧毁直升飞机,只要攻击旋翼轴等外露且脆弱的部位,即便是以7.62毫米的半自动狙击枪进行射击,同样可以在20发之内令其俄制米―8型军用直升机这样硬性目标丧失作战能力。
与披坚执锐的主战坦克和盘旋在空中的武装直升机相比,轻型装甲车辆在一个老练的狙击手眼中并不比敌方的步兵更难对付。在确认了自己手中的狙击步枪已经装填了曳光穿甲燃烧弹和穿甲弹混合装填的弹夹之后,蒙托亚用一个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猛的探出身去,瞄准着直扑自己藏身的发射塔全速驶来的那辆法国陆军的vbl“潘哈德”型装甲侦察车的驾驶室扣动了扳机。显然这辆装甲车早已安装了坚固的防弹玻璃,即便是9o.sn穿甲弹也无法直接洞穿它的防御,因此驾御着它的法国外籍军团士兵并没有按照进入战区的实际要求放下驾驶前的装甲挡板,用潜望镜驾驶车辆。或许他从未想过有象蒙托亚这样的狙击手敢与正面与一辆装甲车交锋。
12.7毫米的机枪子弹呼啸着在蒙托亚的耳边擦过,与此同时这名狙击手手中的svdk型9.3毫米狙击步枪也几乎同时扣响,和大多数穿甲燃烧弹的结构相同,俄罗斯军方为svd系列狙击步枪开发的专用曳光穿甲燃烧弹同样采用了尖头流线型钢芯包裹铝镁粉的制作方法,而在铝镁粉的外层再包着一层铅,而后整个弹头外形再包上一层铁皮。当子弹准确的击中防弹玻璃之时,弹头的外层铁皮在被击中的高聚复合材料制造的防弹玻璃与弹头钢芯的挤压下变形,从而压迫钢芯头上的铝镁粉,瞬间产生高温令铝镁粉燃烧,在高温和超强动能的双重打击,具有良好的韧性的防弹玻璃也无法再抵御这致命的攻击,彻底的崩塌开来。但即便如此首发射穿阻碍的子弹同样无力再伤害车内的驾驶员了,不过它的作用已经足够了。蒙托亚连续扣动扳机,用炙热的枪膛将2发9o.sn穿甲弹射向了那名可怜的驾驶员。子弹准确的射穿了这名来自摩洛哥的法国外籍军团士兵的胸膛。在大量从破损的内脏中涌出血液的作用之下,这名士兵无力再把握手中的方向盘,整辆装甲车猛的横了过来。
不过蒙托亚并打算就此放手,他将自己的第4发的穿甲燃烧弹射向眼前这辆装甲车侧面暴露出来的油箱。当以90度弹着角足可击穿厚度为10毫米的钢板的曳光穿甲燃烧弹高速冲出枪口飞向目标。钢芯击穿装甲,足以将强大的热量带至钢板后面的易燃物(如油箱),导致易燃物燃烧爆炸。但就在这辆vbl“潘哈德”型装甲侦察车油箱被击中,燃烧爆炸的刹那之间。一个矫捷的身影却突然跃出了即便毁灭的炼狱。面对着逃过此劫从车辆残骸脱逃的对手,蒙托亚可以轻易的补上一枪。但是作为一名猎手,他并不嗜杀。已经在同一个点射击4发子弹了,是该脱离的时候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躲入钢架的保护之后,同时甩掉了原来钩在自己腰间的的绳索,系上了早以准备好的下一条绳索,再度纵身跃下。这一切都是雅克达在丛林中教习给他的狩猎法则。正是这种快速在树丛之中移动的方式,令蒙托亚多次以寡抵众,甚至全歼远比自己多的多的对手。
但是这一次他却注定要为自己那最后一枪没有射出而懊悔。因为他错过的那个对手来自古老的中国,名叫李同根。就在蒙托亚迅速转移阵地的同时,从燃烧的装甲车中跃出的李同根在坚硬的水泥地翻滚着站稳着身姿,手中的法制famas突击自动步枪迅速转向那高耸的发射塔。作为一名军人,他必须为刚才同车的那些“铁牙”营的袍泽们讨回血债。在纷乱的战局之中,他独自一个冲向了“阿丽亚娜”第3火箭发射架。
“投降吧!你们是在和整个欧洲对抗。”在发射控制中心之内来自法国的对外安全总局负责人―伊万.巴博此刻显然已经走出了方才“切.格瓦拉”旅采用人质肉弹式的愤恨和震惊的状态。此刻从整个发射场各个角落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显然已经宣告了全面强攻的开始。无论是法国国家宪兵特勤突击队从发射场地下的管道突入还是德国边防第9反恐突击部队的空中索降,事实上已经是一种特种进攻的手段。现在当所有的面纱都已经揭去,真枪实弹的正面强攻一旦开始。法国外籍军团的步兵和装甲车辆足以凭借着兵力和装备上的优势消灭缺乏后援的“切.格瓦拉”旅突击分队。
“你难道忘记了我的手中还有核弹吗?”担任此次“切.格瓦拉”旅前线指挥官的曼科,卡帕克少校用一个狰狞的笑容回答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不可能引爆它。因为即便是卖给你们的前苏联‘格鲁乌’和‘克格勃’成员事实上也不知道真确的引爆密码。何况从你的眼神之中我可以读到―你同样畏惧死亡。”伊万.巴博再度重申了自己手中的底牌。“死亡?列宁同志曾经说过:死亡永远不属于人民和他们的事业。我现在还没有引爆我手中的核弹头并非因为我害怕死亡。而是我们的战斗还没有最终失败。”曼科,卡帕克少校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用于监控发射场内每一个角落的摄象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