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丹田,双腿倒动快速,一刻都不敢松懈,否则他与骆烈的性命都将不保。
骆烈不是傻子,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选择冷静等待,等待最佳时机的到来,从而一举将生父拿下。
“轰隆隆——”强烈刀劈下,狼堡变得脆弱不堪,不敢有违主子愤怒,凡是被劈上的立即倒塌不立,免得“站”着不倒惹主子怒上加怒。
“轰隆隆——轰隆隆——”声音大的堪比崩山,整座“赫连山”都在强烈震撼中山体晃动异常。
立在树梢的岳人柏将内力注入双足,抱着骆晶晶如依附物般随树梢晃来晃去。
他是不怕什么,却吓坏骆晶晶,唯恐掉下,拼命搂紧他颈脖,此举使得软胸与他精建的胸膛亲密抵触。
色相浮露,岳人柏岂会放过吃豆腐的机会,将她搂抱得更紧,一边瞅着追逐三人一边嗅闻她青丝的味道。香……真香……
色得没救了!
“狼堡”毁了在一追一敢中毁得彻底,所有房屋树木全部倒塌。
路青神色不再轻松,因他身上的衣服已被刀锋削劈得破破烂烂,为护骆烈,脸上更多出三道较深血痕。躲闪已到达极限,身发软,腿发酸,若背后追的人不是苍狼他也不会败阵败得如此快速。
“吼——”随着一声彻天长吼,苍狼挥出一击足以将人劈废的锋刃。
大脑在废与不废间极速运转,路青果断松开提着骆烈的右手,并情绪不稳额道了句:“少堡主,提前下去吧。”
骆烈心下明了他何意,身子离开他直线下坠,身下方刚好悬崖。“啊——”运气放声尖叫。
“烈儿——”骆晶晶的心窜至舌头,若不是有嘴唇当着必会脱体掉落。
过尖的叫声贯穿双耳,苍狼当下大骇,俊脸褪去怒火疾换苍白焦急。“烈儿——”冲口而出,一秒钟也没耽搁,幻失钢刀纵身跃下悬崖。
烈儿?!
骆烈心跳如雷战鼓,双眼迸射激烈狂喜,生父唤了他的小名!烈儿!哈哈,多棒的小名!他一直觉得娘亲为他取得名字好听,现下从生父嘴里听见更是好听的不得了!太好听了!!!
“爹!救我——”像个奶娃娃般边坠边张开双臂等待生父搭救,虽喊救命,但眼里、面部,心里均涌现炽热喜焰。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一声“爹”,一句“救我”,三个字触动苍狼心弦,也成功刺痛他的心。此时此刻什么愤怒也没了,在他看来不过是儿子寻求他的救助。
骆晶晶捂着嘴哭了,眼眶内盈满欣喜激动的泪水。老天,暴君唤了儿子,第一次!这个进展太让人出乎意料!心湖翻涌的厉害,波澜壮阔。
躲过致残刀锋的路青双脚落地,踉跄着步伐“噔噔噔”朝悬崖反方向倒动多步。身微弓,单手撑地稳住身形。“呼……呼……呼……”倒气喘息,额头热汗滚滚外冒,汗水流淌,淌过伤口如洒盐般刺痛。“啧……”
见状,岳人柏抱着骆晶晶飞身落地,放开怀中人改将他从地上抄起,探舌舔掉淌至唇边的鲜血。温润的舌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淋漓,异常妖冶惑人。
岳人柏直勾勾额瞅着他,眼神饥渴,如狼似虎。
骆晶晶没工夫理会二人,跑到悬崖边跪下身向下张望。
“烈儿——”二次唤出为儿子的名字,苍狼铁臂大开,准确无误的抱住骆烈下坠的身躯。
“爹!”骆烈一头扎进他怀里,双臂紧搂他颈项,亢奋的激喜难以言语。
父子二人均大头朝下,苍狼抱着他于空中矫健翻筋斗,由倒转正。脚下无可踩物最令人锁眉,这次与上次骆晶晶坠崖不同,现下头光光的全是凸石与微黄小草,甚至还有些荆棘似的东西攀岩生长。
骆烈瞅着下方景物,傍晚的光线越来越暗,使得视野辨别起来不那么容易。崖极高,这点无可否认,从第一次随生父飞上“狼堡”时便明白了清楚。有点后悔策划这场意外,不是对生父没信心,而是这么掉下去必定受伤!
苍狼想借力却无从下脚,与其硬来断脚、断腿倒不如全身着地来得实际希望更大。想到此,迫于无奈,他抱紧骆烈,一手护住他后脑,一手揽紧他腰,双腿夹住他的以作固定。身旋,与陡峭悬崖成一条平行线。
一连串动作做下来骆烈已晓得要发生什么,没等喊出声音就尝到了急剧天旋地转的滋味。
父子二人似滚雪球急滚而下,滚得迅猛,滚得揪人身心。
苍狼眯细双眼在翻滚中瞅着周围形势,骆烈闭目将脸埋在他胸前,双手紧抓他胸襟。生死一线间,肉体与凸石荆棘碰撞的声音闷而惨苦,苍狼的眉拧成一个疙瘩,咬牙坚决将儿子护卫到底。
“骨碌碌、骨碌碌、砰、砰”
“唔——”
滚动的急剧使肉体与坚硬物接触更为贴切频繁,最后一道闷哼是苍狼的,停下时右臂不偏不倚撞在一块尖尖的削石,最尖的部分受强大惯力施压残忍没进他臂膀。血,登时顷刻涌冒,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暗沉诡异。
“爹!”骆烈忙从他身上爬起,心抽得疼,从未哭泣的他现下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