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演了一阵,李昊问道:“还没请教几位大哥高姓大名呢!”
三人中一个外形看来较为调皮淘气,看样子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位,笑道:“萍水相逢就是有缘,又何必去问姓名。”
另一个外形冷峻,偶尔露出几声朗朗大笑的英挺的一位接着道:“不错。说实话,咱们可都不是老实人家,你李公子莫非害怕了?”
李昊蓦然一愕,随即笑笑道:“小弟不怕!三位大哥莫不是哪个山寨上的山大王,要么便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英雄好汉。小弟也说一句实话,不敢相瞒,我有一个义兄和一个义弟,也是陇西六指峰上的山大王,还有另外两个义兄,却是行走江湖的豪杰。既然与他们交得,自然与三位大哥也交得。”
马主人长得最是稳重,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这时说道:“你错了,咱们既非什么山大王,也不是什么江湖豪侠。咱们可是公然造反的人,你怕了吗?”
李昊又是一怔,想了想,随即笑了起来,道:“这倒巧了,实不相瞒,小弟也是准备去公开造反的人。咱们正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马主人突然喝道:“好你个李彦威,竟敢造反,真让咱们兄弟三人给诓出来了。我说是造反其实是骗你的,咱们可都是司隶校尉官署里的武吏。来啊,大家一块上,把这准备造反、打算造反的小子给绑了,送回去请功。”他一声令下,另外两个年轻人立即群起而攻,他却悠哉悠哉地缓缓站起,也随即加入了战团。
变起仓卒,李昊却没有吃惊。对方三人的武艺都不在他之下,他仍能从容地接过攻势,以一套五斗米道拳术迎敌。
马主人一边猛攻,一边喝道:“好小子,还敢冒充五斗米道的弟子。快拔剑吧,否则你必定不是咱们三人的对手。”
李昊笑道:“确然如此,对付三位大哥联手,若不拔剑,反而不给你们面子。”他竟说拔就拔,也许是深然对方之言,当真把背后的巨阙剑拔了出来。现场顿时艳光大盛。仗着巨阙宝剑的锋利,他竟在一百合之中与对方三人战了个平手,二百合后便占了上风,三百合后更已然确立胜局。
马主人猛退三步,笑道:“好小子,咱们兄弟三人若不使兵器,还真的斗不过你。”
李昊亦收起长剑,小退三步,笑道:“那是自然!”望着马主人道:“你韩誉韩义慈师兄深得四师叔真传,擅长刀法。”望着那外形冷峻,偶尔露出几声朗朗大笑的英挺的一位道:“你萧解萧士武师兄深得五师叔真传,擅长枪法。”望着外形看来较为调皮淘气的一位道:“你张辰张光谋师兄深得七师叔真传,擅长戟法。”最后又笑笑道:“我说得对不对啊?三位师兄,我找你们可找得好苦啊!今日终于在这里碰见你们了。”
这三人正是于吉、左慈、李意分别派下山辅佐李昊建功立业的弟子韩誉、萧解、张辰。原来,他们来到洛阳已有许多时日。韩誉是最早到的,后来碰上了张辰,然后又碰上了萧解。他们知道李昊北上冀州前必定要先到洛阳,于是相约在洛阳城相候。三人师出同门,而且又性情相投,倒也不很寂寞,每天便打打听听,这日终于等到了李昊。
韩誉、萧解、张辰本来想趁此机会,好好考究考究这个将来要成为自己主公的小师弟,便暂且不与他相认,编了些理由与他动起手来,结果是心悦诚服。大家想想,于吉、左慈、李意的弟子武艺还能差到哪儿去,每人的修为都至少与李昊在伯仲之间,虽说李昊用了剑,而且还是宝剑,但他们是三人打一人,所占的便宜更大。结果,还是试出了李昊的武艺实仍稍胜他们三人一分。
张辰便笑道:“李师弟,你认出我们来了?”
萧解道:“这是废话,他当然认出来了。问题是:他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李昊笑道:“试问精通五斗米道拳技,又准备造反,而且三人成群,出现在洛阳城城郊这儿的,除了你们三位之外,还有第四人吗?”
韩誉笑道:“不错,不错,李师弟果然不愧李太常后人的名头。不过,有件事你却算错一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