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朝气蓬勃、约莫二十岁的少年从小屋走了出来,一见蓝衣老道,立马跪倒,拜道:“李文侯拜见三师伯!”他即是五斗米镇的治头大祭酒李文侯。
蓝衣老道也不去扶,只道:“起来吧!”随即径直走进屋内。
李文侯跟着老道进入小屋,把门关上。
蓝衣老道走近天师像前行了一礼,突然问道:“文侯,你的其他几位师伯到了吗?”
“教主、四师伯、二师伯、五师伯、大师伯先后到了,只差您一位。”
“你四师伯是第二个到的?”
“是!”
“过了这许多年,于师弟怎还改不了性急的毛病?”
“四师伯来到师侄这里,听说他是除教主和师父外第一个到的,还抱怨师伯们慢呢!”
“嗯!”蓝衣老道转过身子,将怀里的孩子交给李文侯,“给你个差事,在我下山之前,把这孩子给我喂饱、照顾好喽!”
“师侄遵命,一定小心侍侯。”李文侯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敢问师伯,这是谁的孩子?”
“这是忠良之后!”蓝衣老道叹了口气,“总之,在我回来以前,你不能让他有所损伤!”
“是!”
“我该上山了。”蓝衣老道说完,径自离开小屋和庄子,向北疾行。
不一会儿,已来到鹤鸣山山脚。这鹤鸣山出落得就像一只展翅仙鹤,故而叫做鹤鸣山。山腰平台上有一座宫殿,名曰“正一宫”,五斗米道的大本营就在这正一宫内。
把守宫门的道徒一见蓝衣老道,立刻跪倒一片,比李文侯更显殷勤:“向三师伯请安!”
蓝衣老道不屑一顾,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继续向山顶攀登。
鹤鸣山山势越往高处越是险峻陡峭,过了次峰“观浪台”以后,山势几乎垂直于地面,岩面光滑,别说攀爬,甚至连个立足的地方都没有。只见蓝衣老道深吸一口气,忽然间右足一点,已如射日神箭般从次峰观浪台沿着岩面,垂直射向顶峰,待得身形拔跃山顶,左足在岩石上轻轻一点,于空中滑行三步后,已安然落在鹤鸣山之巅“望日亭”上。
此时,望日亭里已然来了六个老者,皆着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