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枫微笑地点点头说道,“你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王鹏飞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眼神透着神秘的色彩说道,“云枫!你相信这世上是否有鬼神的存在吗?”
丁云枫愣了一会才答道,“至于鬼神,对于我这个无神论者而言,纯粹是子虚乌有;所谓鬼神,只不过是人们道听途说中得来的,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以至于对鬼神的描绘也是五花八门;在我而言,鬼神是一些人对外界不可想象的超能力的幻想而已,以平和自己对无法抵御外界超强力量无可奈何的心态,是一种精神上的产物,是自己对无法解释的异常现象的借口。”
王鹏飞心有不甘地说道,“记得小时候,你曾和我说过,你爷爷去世时,你家晚上总是听见厨房里会传来响声,你爸妈告诉你,说是你爷爷回来看你们了,这又作何解释?”丁云枫轻轻一笑,看着王鹏飞认真的眼神说道,“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对外界的认识还很肤浅,很多事都相信父母等长辈的话,这也不奇怪,如今你我都是成年人了,看待事物应不会再象儿时那般幼稚了,你说对吗?那些声响,以我现在的猜测,应是老鼠和猫或狗弄出的声响,你也清楚,在我们村子里谁家厨房里没闹过鼠患,你不提的话,我还真的忘了有这么一件事呢,呵呵!”
王鹏飞心有不满地说道,“好!这件事就算你可以这么解释,那么,我再问你,我们读中学时,我亲眼看到的事又做何解释?”丁云枫眨了眨眼,看了看王鹏飞,心里一片茫然,也许是近几年来工作繁忙,也许是黄凤仙给自己的打击太大,以前的事情已有许多记不清了,任他如何绞尽脑汁,在脑海依旧找不到王鹏飞曾对自己说过的片言碎语。
最后,丁云枫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眼露无奈;王鹏飞并没在意,沉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贵人多忘事,记得那是读初三时,一个夏天的早晨,天刚蒙蒙亮,我被尿急醒了,就去上厕所,你也知道,我们村每家的茅房都是建在屋外,并且都有一段距离,我家的茅房就离我家有五十多米。
我迷迷糊糊去上厕所,走了十多步,忽然听见有声响由远及近传来,好象是什么东西扑打翅膀所发出的,紧接着,就见一群象鹅一般的动物飞进我家茅房;当时我想,这是谁家的鹅,这么早就飞进我家茅房,我得将它们赶走,否则,出了事就不好了;我一进茅房就傻了眼,里面空空如也,竟没见到一只鹅的踪影!当时我吓坏了,尿也不敢拉了,急匆匆的跑回家”
丁云枫闻听,立即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王鹏飞给他讲此事时,脸色还泛着苍白,显而易见受到的惊吓不小。沉思了一会才说道,“此事由科学角度来讲有两种可能;一是,你看见的确实是一群不知是谁家的鹅,但当你进茅房时,它们已经从另一出口飞走了,因为你看见它们时,离茅房还有几十米远,它们有足够的时间离开。第二种可能是,你当时是因为尿急醒的,大脑皮层大部分细胞组织还处于沉睡,也就是说你还是处于半梦半醒之时,在这种情形下,出现幻觉也是很正常不过了。”
王鹏飞有点急了,再次问道,“记得张老太爷讲过,解放前,村里有一阵子竟出邪事,许多人无缘无故生病,并且很难完全治好,后来,不知从哪请来一位茅山道士,开坛作法数日,并给村里人服下圣水,那些得病的人竟然离奇全好了,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丁云枫沉吟一会道,“当时的情形我一下子也弄不明白,有没有这么一回事也无法得知,即便有这么一回事,但我坚信也绝不是那所谓茅山道士一己之力治好了众人;茅山道士,从历史渊源来讲,要远远早于我国土生土长的道教,在先秦时期就已存在了,但它的影响力却远远不如后来的三清道教,到如今有销声匿迹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
说到这,丁云枫顿了顿,看了一眼正在聆听的王鹏飞一眼继续说道,“道理其实很简单,茅山,是个子虚乌有的山名,茅字的发音正如我们南方方言的音,茅山道士从字面上讲其实就是不存在的道士,我推断,茅山道士其实就是一些招摇撞骗之辈所打的招牌。”
王鹏飞嘿嘿一笑道,“云枫兄弟!此次回家有没有遇到什么奇异之事?”“你是说在那山坡上倒在血泊中的王芸?”丁云枫愣了一会说道。
王鹏飞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曾看见过,王芸是在去年三月份出车祸死的,当时的惨状正如你我所看到的一样,请问,王芸既然是在一年前就已身死,为何一年后你还会再次看到,并且,听说看到的人都出了事,这个难到还不能证明世上有鬼魂的存在吗?”
丁云枫沉思一会说道,“我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过,地球上有些地方的人有时会听到,甚至看见发生于几百,几千年前的事件,后来,科学家经过考察,发现那是因为那些地方的自然环境会存储一些记忆,当在一定的条件下,便可将存储的记忆释放出来,此种情形和我们所见到的也应该类似,因此,我觉得这也并不很奇怪,如果将它与鬼魂联系在一块就太荒谬了!”
王鹏飞听完,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刚想搭话,又好象想起什么,强行将欲出口的话咽了下去。丁云枫见状,急忙问道,“鹏飞兄弟!你要说什么,尽管道来,看我是否能替你排忧解难?”王鹏飞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你还是老脾气,好强!为此,我们从前没有少吵过,我们都很好强,偏偏我们竟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命运真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