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贝壳匙,我叹了口气,很抱歉地看着曾立果:“对不起,我忽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处理一下,我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但是,我必须去做!”
曾立果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依然是如沐春风般的笑意:“看得出来,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怕说出来会令我难堪,所以一直犹豫?”
他倒是观察入微。
“去吧,重要的事情,总要处理好了才行,如果晚上有时间,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他的宽容让我汗颜,但是我还是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轻轻点一下头:“对不起!”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他看出我的焦急。
“不用,门口就可以打的!”我笑一笑,很真诚的,只是对他,对这个男人。然后我放下餐巾,冲出门外。
门口果然很多计程车,我想也不想拦下一辆,道:“机场,麻烦快点!”
想来有些事情,或者真的比那据说是一千两百块三十克的鱼子酱来得重要得多。
大冬天的,我却微微开了一点窗户,拿出口香糖将自己口中的酒味嚼得干干净净,再让风吹散一点酒气。
“小姐,你不怕冷吗?”的士司机似乎很舍不得他车内的暖气,我怕他把我中途丢下车,结果只能乖乖关上窗户。
安双回来过几次,虽然那个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点名让我去接机。
心中有些莫名地烦躁,想赶紧让自己没入n市的寒风中,吹散某些记忆,还有心头莫名的焦躁。
的士司机把车开得飞快,他当我是急着去赶飞机的人,七点五十五分就到了机场门口。
站在门口,我忽然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有些害怕,见了面,该说什么,该用什么表情,是说:“嗨,hello!”还是“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我们什么都不是,唯一的关系,只能是――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