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是到场子里做布老虎吓唬人的吗?
再说了,我穿成这样吓唬谁呢?那些赌桌上的大佬?笑话!人家抬抬手指就能让你在地球上消失。
那还能吓唬谁?那些组织里的弟兄?靠!那个什么坝子的根本不正眼看他,连他手底下的小子也不当自己一回事,甚至甚至他妈的那些端托盘的侍应生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讥讽的笑意,杜弼忬感觉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是个笑话!杜弼忬实在想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如此安排,不是要了解赌场吗?不是要从基层做起吗?即便做侍应生都比都比现在这般傻逼似的强啊!
“师傅,我想做侍应生!”杜弼忬实在无法忍受了。
“怎么,让你看场子显威风不好吗?你看看你,黑西装、黑裤子、黑皮鞋黑领带,多气派!”穆先生夹了块牛肉放在杜弼忬碗里。
杜弼忬夹起碗里的牛肉在川崎里沾了沾,又移到旁边的调味盘里沾了点麻油,拿起来又准备往豆腐乳里沾去。
“你多大的人了,吃个东西都没个好样子。行了!你那么一弄这些调味品混在一起还哪能吃啊!”穆先生笑着阻止道。
看着穆先生慈父般的笑容,杜弼忬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
要知道,自从黎伯离别时说了那些话之后,杜弼忬心里总是对穆先生有些提防。
吃着穆先生夹给自己的牛肉,杜弼忬只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穆先生难道想贪图我什么吗?若不是穆先生,自己就算未被逮去坐牢,也不定像马+爵一般混在难民潮里做乞丐避难呢!哪有如今的生活?公寓?轿车?
我我怎么能怀疑这样一个对我恩重如山的人?我他妈还是不是人了?!!!
杜弼忬想着,眼泪忍不住往碗里掉。
“哟!呦哟!哟哟哟!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唉你这不丢你师傅我的脸吗?行行行!别哭了,旁边那桌的两个美眉看着你呢!”穆先生以为杜弼忬在赌场里做的不顺,笑着说道。
杜弼忬听着越发的觉得对不起师傅,哭得更大声了。
“受委屈啦?哎我也是想让你多历练历练,说动、少说、多看,看看赌场是怎么运作的,所以安排了这么个活儿给你,看来是师傅欠考虑了!别哭了,饭店里这么多客人都朝这边看呢!是不是老坝子对你怎么样了?这帮老油条是欺新的,等你呆时间长了就好了”穆先生继续安慰着,还用手推了推杜弼忬的肩膀。
杜弼忬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很多客人正眼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杜弼忬只觉得脸上发烫起来。
“师师傅,让我做侍应生得了!”杜弼忬止住了哭,抽泣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