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金木河是禽兽,那就是断了翅膀的禽兽。
不过这个禽兽在平常的时候,还算一只好动物,给韩买几件衣服,或者早晨出门之前,让韩给她自己煮个鸡蛋。
时间就这么缓缓流动着:静默,爱抚,折磨,干洗。
三个月之后,期末考试结束了。那天傍晚,傅恒同学又来到棚户区外面,这次不再迟疑,直接呼唤起来:“韩!韩!”
韩正在家补袜子。金木河盘腿坐在床上吸烟。两人同时停下动作。
韩有些紧张,她警告过傅恒,不让他来这里找她。
金木河下了床,走到窗边朝外看了看。这次,韩不能再骗他了。
外面的呼唤还在持续:“韩!韩!我是傅恒――”
金木河骂了一声:“小兔崽子。”
“叔。”韩低唤。
金木河从窗前转过身,阴沉地看着韩。“你还不认识他?”
“叔,我是怕你生气。”韩说。
金木河忽然笑了,眼里却没有一丝喜悦。一片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金木河的脸上,那笑容变得有些吓人。
韩说:“我去赶走他。”
“不用。”金木河说,“让他喊吧,我最喜欢听人家喊叫。”话音未落,猛地抓住韩的肩膀,提起来扔到大床上。
韩被震得弹起来,发出一声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