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没用的,它们不应该留下。”永相随戴上墨镜,转身。“就如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留下……从今以后,你我只是个陌路人。”
说罢,他迈步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第二早醒来,事情竟演变成这样……洛煌痛哭出声,手紧紧抓住几张碎纸。“永相随!你好狠心!不仅撕毁了结婚证书!不仅撕毁我们之间仅有的关系!更将我的心完完全全地撕成碎片!你好狠心!永相随!你好狠心啊!”
爱得越深,恨也越深!尽管用尽所有心力去爱,但面对于永相随的无情,自己的爱情却被人不当一回事,那种心被扭曲的痛、那种万念俱灰的苦楚,爱渐渐地转做恨。
第十二章~~~城府(中)~恶魔的低语爱,可以带给一个人甜蜜的幸福,为生命增添了七彩滨纷,让人尝到一种生生世世也希冀霸占的甘美与偷悦,那种甜蜜蜜的感觉沁入生命里,使人快要溶化在其中。爱是恁地甜美,但相反,也可以是恁地苦涩。
得到的爱是幸福的,得不到的爱却是痛苦。一旦不能拥有那种甜沁入心的感觉、不能拥有想得到的爱情,人的心便会从为所爱着想的伟大情操,沦陷至被恨意蚕食。
爱情,可以令一个人容光焕发,每天挂着幸福愉快的笑容;同时,爱情也可以摧毁一个人,一颗想爱人、也想被爱的心从此被黑暗笼罩住,被酸涩与苦楚占据心的一部份,更甚者会被恨意侵占所有心神……洛煌,一个曾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位的男人,其出色的表现及爽快果断的手法博得众多有名的财政家的认同,是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一个因成功而霸气的男人。
然而,那又如何?
他再怎么成功、再怎么的霸气,在于爱情上,那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爱情就是一颗心只为所爱着想,其它东西只是付属品。
洛煌就是如此,以没有杂质的爱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人,为了所爱的人,他付出并放弃了很多,全是为了所爱,他不求什么,只求那个人能给他想要的爱情。可是,结果原来全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付出的爱换来的是什么?
无情的对待!
凭什么他的爱要被那个人踩在脚下如一堆污秽多馀的烂泥?他恨!
终于明了到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如何竭力也不会得到那个人的爱……既然如此,恨他比爱他来得更好……对!恨那个人吧!摧毁那个人吧!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洛煌…其实只是个得不到他想要的爱情的可怜人……不!应该说,世间上所有得不到想要的爱情的人,都是个可怜人。他们付出的爱情全部也没有回报,没有途径渲泄的痛楚与酸苦占据了他们的爱,使他们的爱情歪曲、使他们的心扭曲,无法承受的痛苦唯有恨才能让他们得到解放,所以……恨吧!
洛煌恍恍惚惚地呆坐在'自己'的家中,呆滞空洞的眼眸没有焦距地停留在眼前的一张大约有两米高的特大海报,似是凝望,又似是借着海报中那道被摄下来的身影,遥遥远望不知道在何方、不知道正在做什么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飞逝,他始终维持着灵魂彷佛离开了躯体般,没有动过一根指头,没有将虚无的视线移开,眼睛也没有眨过一下。倘若他不曾被打扰过,也许他会就这样坐到天荒地老…叮当!叮当……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两针指向下午十二时,发出十二次的'叮当'声,为寂静的空间带来声音,亦令一直在发呆的人蓦然惊醒。
对……蓦然惊醒……从一场一厢情愿的恶梦中蓦然惊醒……他又再凝望住特大海报中的人。
海报中的男人站在高处的栏杆上,两手左右伸长,大大的张开,高颀的身影形成一个'大字,站在栏杆上感受着风的流动。任何人看到他这么危险的动作都会禁不住为他流下一把冷汗,担心着他会否一个失稳从高处堕下来。然,海报中的男人或许明白这样的举动会使人为他担忧,于是他嘴角勾起,掟放出一抹沈稳自信的微笑,就像拥有魔力一般,带给人安心与信赖。
洛煌站起身,痴痴地、迷恋地凝视住海报中人,然后缓慢地步近那幅特大海报,抬起手触摸着海报中那俊美得令万物为之疯狂的男人,细细地爱抚着……蓦地,他将海报一把扯掉,猛力地将海报丢在一旁,接着发疯似的将墙壁上的其它海报也全扯掉;将摆放着录影带与唱片或vcd、dvd什么的架子推在地上,使房间发出'劈咧啪啦的巨响,他无视散乱的物品,看似毫不在乎地踩过地上的狼藉,来到书架前,并将摆放着无数相簿及写真集的书架推倒,随手拿起一本相簿,揪起里面的照片,一张张地将它们撕毁。
“你别以为我没有你不行!你算什么?你算什么!?是我先离开你的!我没有你也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我的生命不是只能围着你团团转的!”他发狂地大叫大喊,手中的动作不曾停下,一张一张地撕掉相片,就如撕掉他对相片中的人的爱,“你以为我很希罕你吗?你以为你是谁?只是一个烂人而已!一个不值得让人真心对待的烂人!”
他泄愤似的喊叫着、怒吼着、悲吼着。可他的嗓音却越来越沙哑、他的眼眶越发剌痛炽热、他的眼睛变得模糊不清、他滚烫的泪水淌落得越多……“你以为我很爱你、很在乎你是吗?!告诉你!我只是在骗你!看着你如何被我像猴子般耍,我的心情不知道有多痛快!我才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在玩弄你!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吗?你瞧!你现在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永相随!你瞧你自己有多愚蠢!竟然不曾察觉自己被一个小小的记者耍弄……”
忽然,洛煌顿住了言语的发泄,整个身体也僵住了,俊脸依然挂住两行泪痕,只是眼眸却呆呆地望住手中的一张照片。
这是…他和永在荷兰时照下的结婚照片……一滴在眼打转的泪珠无声滑落,颤抖着的手握住照片的两边,微一使力,照片的中央被撕开了一小截,但仍未能分开相片中亲密地站在一起的二人。他的手抖得更厉害,泪水流得更凶,心脏宛若随着相片被撕开的一小截而跟着被撕裂。
很痛……为什么他的心仍会为那个男人而痛?那个男人只会将他的心当狗肺,他根本就不值得再为他伤心!对!把照片撕掉吧!那个男人的一切不需要再留下!他不要再爱他!他要恨他!恨他无情的心!没错!撕掉吧!把这张结婚照片撕掉吧!为了证实他不再爱他,撕掉吧!
男人背倚着床头,屈起一只滕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他微微低垂着头,额前的发丝略遮掩了那一双神秘莫测的眸子,使人误以为染上几丝犹如雾水的迷蒙;没有扣上的恤衫颔口显出令人眷恋不已的胸膛,增添了罕见的狂乱不羁。
此刻的他,全身散发着和往常神秘洒脱的气息全然不同的浪荡。
男人好象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不同,只是默默地拿着一张照片,凝视着照片中的二人,透过着照片,记忆的片段毫无预警的窜进脑海,耳旁萦绕着那人对他说过的每一遍深情不悔的语句。
我要成为你的地下情夫,我要住进这里,而你要支付我所有吃喝玩乐的费用,我要你养我!
永,如果我……不…没什么了……永,唱首歌给我听好吗?我想听你在我耳边唱出来……虽然现在开始转热,但晚上还是有点冷,盖住被子才不会感冒。
我不喜欢你抽烟,那会掩盖你独有风的味道。
不!我不要说清楚!我们这样子的关系不好吗?我……你这样还不叫狠心?你在抹杀掉我俩这一个月来的关系!或许你觉得不算什么,但是我让所有对你的悲伤及痴情沉默到现在是为了什么?我只是想一直待在你的身旁啊!
其实我应该一早便知道,除了在做爱时才能感受到的热情,其它的时候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就算是昨天你对我告白,但是我却觉得你理智得不得了,你让我觉得你很假!一直以来,你面对我的时候也是在演戏!
够了…真的够了……一开始也是我在强逼你,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你只不过在可怜我……我真傻,还以为只要接近到你,无论多大的伤痛我也能坚强地留在这里,但其实…原来我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坚强…我真的承受不了你给我的伤害……我爱你,无可救药地盲目的爱着你。
我跟你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够了,只要你愿意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了!我这样就满足的……不要再离开我……我不想失去你!
永……还有我在你身边……我爱你……永…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别再骗我好不好?我不是盲子!你刚刚的辛酸我又怎会看不见!?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和我说,你所有的悲与喜也能和我分享的啊!
将一切也揽上身,你以为你自己是圣人吗?你以为这样子很伟大、很为人着想吗?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令你身边的人更加为你担忧、为你悲痛!你这样做根本就不能保护他们,反之真正伤害他们的人其实是你!
对不起。。对不起…永,对不起…我不应该逼你的…对不起…别跟我离婚…永,别跟我离婚,我不会再有下次的…别跟我离婚……永……我们就这样子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永相随,可好?
可好……可好……可好……“可……好……”男人轻轻地重复脑海里最后的声音,修长有骨感、犹如雕刻出来的长指细细地触摸那在照片中紧紧地搂着自己的人,久久的,他歉意地、喟叹地,说∶“煌…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令你们幸福…看见你们幸福的笑容是我的愿望…我的梦想……然而,你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幸福……所以…对不起…我不奢求你的愿谅……只期盼…看到你幸福……”
对不起……煌……其实我……时钟滴滴答答,时间一秒一秒的飞逝。洛煌握着照片,泪迹纵横的脸缓缓揍近照片中的俊美容颜,唇瓣辗转地吻着照片,借此回忆起那种与爱人水乳交融的甜蜜。
“永…爱你……爱你啊……”解开自己的裤头,他的手滑进内裤,一把抓住那凭着幻想而勃起的欲望,搓揉着、爱抚着、圈住并摩擦着,“嗯…啊…啊……永…永!”
随着手的律动,洛煌的呻吟越发甜腻,可是泪却淌落得更多,心更是痛得没法呼吸。
他的手感受着昂扬的膨胀,犹如他对他的爱般,一直一直地膨胀,可就在的一刻全部从他的体内倾泻而出,一丁一点也不再留在体内……他对他的爱…不再存在……“是最后一次了……”洛煌泪如泉涌,痛哭着,“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痴痴爱着你…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不再犹豫,决绝地把二人的结婚照片撕成碎片,纵使他的爱、他的心也随着撕掉的照片般变成一片片。
就像同一时间,身在另一个地方的男人,也毫不眷恋地撕掉手握着的照片,让照片中的二人不能在一起……殷氏企业想不到他又回来这个地方,当初踏出这里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回来,可是现在的他,不回来殷氏,也没有地方可去了。
洛煌站在殷氏总裁的办公室房门前,等候女秘书的通知。
“洛先生,总裁可以见你了。”女秘书笑容可掬的为他推开办公室的房门。
洛煌面无表情地步入殷氏总裁的办公室,心里不禁嘲讽。
当时的他为了永……永相随而辞去殷氏总经理一职,辜负了殷氏总裁殷尘的好意栽培。然,现在的他,因为不再需要追逐着强求得来的人,而选择离开了报馆,回到殷氏就当作是回报当年殷尘对他的好。
他却不知道当年殷尘待他好是因为对他有邪念,更不知道不久前差点强暴了他的人就是殷尘。
“洛煌,你变了。”殷尘怜惜似的凝视着洛煌。
一扫初认识时的霸气,遗留下来的就只有眉宇间经历过无尽痛苦的沧桑凄楚,以及对一切也麻木的漠然。
真可怜,跟在那个人身边一向也没有好结局。虽然可惜洛煌失去了那股令人不容忽视的霸气,可是他现在这副心死的样子更容易惹起男性的怜爱,使人禁不住想将他扯进怀里好好的拥爱一番。
只可惜,现在就算他有天大的胆,也绝不敢碰永相随的人。洛煌……唉…只能放弃了。
他万般遗憾地叹息。
对于殷尘的一句'你变了',洛煌没有多大的感情起伏,只是淡漠地道∶“殷总裁,我想回来殷氏。”
不知怎地,殷尘闻言,竟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好似是不解他为何要回来,又好似在脸上写着'果然如他所料',但当中却完全没有惊讶。
殷尘深深地望了洛煌一眼,说∶“这里无论任何时候也欢迎你,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洛煌蹙起眉。
“只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去永业。”
“永业?”这阵子好象常听到这个名字。
他点点头,“永业是最近才冒起的企业,原本是一间名叫xx、名声还算不错的公司,但据说有人以一笔无法估计的天文数字买下了xx公司里大部份的股份,成为大股东,其后更将xx公司改名,成为了现在的永业。”
当然,他非常清楚那个能力居于常人的人是谁。
洛煌的眉头皱得更深,“那为什么我会去永业?”
殷尘愣然地望住他,惊讶得合不拢嘴,“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他从来也不晓得殷尘原来这么喜欢玩哑谜。
殷尘呆了呆,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就算了,只是我还真好奇为什么那个人会允许你待在这。”
“那个人?”洛煌开始发现自己从一进来也是在重复着殷尘说话里的重点。
“就是永相随啊!”他理所当然地说出来。
洛煌只觉自己的脑袋顿时炸开,宛若无数的隐形战机在他的脑里发射出数之不尽的飞弹,将他的脑袋逐寸轰炸,他的心也随之抽搐着。
“你…你认识他?”他装作漠不关心,可却忽视不了心底里因听到那名字时泛起的激动。
“这个世界上有谁是不认识他?”殷尘撇了撇嘴,“只不过如果我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不曾认识过他……那个恶魔般的男人!”
恶魔?也对……无情地践踏他的心……不是恶魔,那会是什么?
神游之际,殷尘续道∶“那个人表面上像个神,但实际上却是个残忍地把人玩弄在手掌间的恶魔,他绝对是恐布的代名词,世间上任何一个恐布级的人和他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洛煌一惊,没想到殷尘竟然会这么形容一个世界偶象巨星,心不由自主的想知道得更多。
在心的角落,洛煌没法拒绝那从以前起,便很想了解永相随多些的渴望。
“他…他对你做过什么吗?”他原以为殷尘太过夸张,但当他的眼睛触及那握住笔却强烈地颤抖着的手,心头登时泛起了不祥的预感。
殷尘竭力地抑压从心底涌上来的恐惧,深呼吸了口气,“不是他对我做了什么,而是他对我的弟弟做过什么。”
那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他真的不愿意再回想起,否则他又不知道要失眠多少天才能回复正常的作息。
“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才好,”他顿了顿。“但假如你真的是非问不可,我猜他会很乐意为你解答这个问题。”
“他?”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不是吗?”殷尘双手交握,重新镇定下来,“我是不会对你说那令我印象犹新的事件,可是如果你想对永相随彻底死心,就连看他那俊美如神祗的脸也会感到厌恶;听到他悦耳如乐韵的嗓音会觉得恶心;听到他不平凡的名字甚至会恐惧地大叫出来,我相信你找永相随问个清楚绝对是个明智的决择。”
洛煌的脸色登时刷白,他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未来正被黑暗所笼罩住,心底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的感觉……惧怕的感觉……对那个他'以前用尽所有心力去爱的男人……殷尘凝视住那洛煌离开后便一真紧闭住的办公室房门,然后再次重重地叹气,像是想将心里的沉重释放出来。
他收回视线,目光停留在电话上,彷佛鼓起莫大的勇气,才拿起电话的听筒,抖着手按了一串数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嘟嘟'的声音,他等候着另一边接听他的电话。
手汗淋漓,只是短短的几秒,他却宛若等待了好几年,内心不断涌起想挂线的冲动,然而,就在他忍受不了内心的惧意,想将思想付诸在行动上的一刹那,另一端终于也接通了。
殷尘再度深呼吸,控制住自己几乎害怕得走音的声调,对着电话的另一端,说∶“喂,你好!我是殷尘,你果然料事如神,正如你所说的,洛煌刚刚回来殷氏……”
另一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殷尘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他挂上电话,虚脱地瘫软在真皮椅子上,犹如等待死刑的囚犯,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有的也只是对未来的绝望。
我对你的报复现在才要开始。
恶魔在他的耳边低语着。
洛煌坐在餐室内,搅动着桌上的热咖啡,一直凝望住在餐室入口那边进进出出的人群。
他会来吗?他会来的,因为他在电话里约定了,他从不失约。
洛煌微微垂下头,望住在咖啡中的自己,一张憔悴的脸。短短的日子里竟然把自己弄得人不似人、鬼不鬼的,他一定很惊讶吧!不过没所谓,他已经不在乎他了,这一次他会约他出来也只是为了那影响殷尘极深的事件。
不久后,他对面的椅子一阵骚动,他抬起眼,发觉原本一直等待的人已经坐在他的对面。
仍是戴着墨镜,遮掩了那一双漾着神秘光芒的眸子;仍是戴着帽子,盖住了那漂亮柔软的发丝;仍是吸引着所有人的发光体,纵使脸容被刻意隐藏,但全场的人还是不可自拔地掉进他无意识散发出的神秘气质。
二人彷佛察觉不到四周的注目,只是无言地凝视住对方。
洛煌一副冷漠的样子,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看到永相随便两眼发光,整张俊脸也亮起来似的;永相随依旧笑得洒脱,好象世间上已没有什么能令他留恋。
再见到'曾经'所爱,洛煌表面上的伪装可以说无瑕可击,然,他的心坎里其实早已禁不住翻起无数的波浪。是情是爱、是恨是怨,或许经过今天,什么也不会再留下。
好半晌,洛煌清了清喉头,说∶“你…你最近好吗?”
该死的!他说这个做什么?这样不就会让他误以为自己还在乎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