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等人听闻此消息十分疑惑,想那孙坚征战多年,岂会不知草丛树林下寨乃兵家大忌,其手下将领也都是沙场宿将,也定然知道此乃兵家大忌,难道不会出言劝阻?孙坚大军如此下寨,却是令人费解。任是众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孙坚大军到底想要干什么。
刘表既知军情,便挥手让细作下去歇息。蒯良急忙阻止,对刘表言,其还有问题要问细作。
于是蒯良开口问细作:“孙坚军中有一人受严刑,又被栓于马桩之上。你可知道。”
细作答:“知道。”
蒯良又问:“此人在孙坚营中是何身份?为何受此严刑。”
细作答:“此人乃是孙坚随身近侍,跟随孙坚多年,听孙坚军中人说,其资格之老,还在程普、黄盖等人之上。其为何被打,好像乃是孙坚之子孙策随便寻了一个缘由。”
蒯良又问:“孙坚死否?”
细作答:“未死。”后又改口道:“孙坚重伤回营之后一直不曾露面。便是昨夜赶路,也是乘于小车之中。故而我也不知。”
蒯良听完细作回答,禀告刘表问题已经问完,可令细作下去休息。刘表于是挥手令细作退下。
蒯良道:“主公可将那名孙坚近侍招上殿来。我已有计折服于他。”刘表于是命人将那人带上殿来。此时那人身上伤口已被人包扎,看来已进水米,精神稍有恢复。
蒯良来到那人面前道:“孙坚已死,新主对你如此薄待,公何苦还进此愚忠?”
那人闻言面露惊愕之情:“你怎知我主公以死?”
蒯良笑:“之前尚不知,如今却已知了。”
那人闻言心想:“原来他是在诈我,看来主公已死之事,并未泄露。其等既知主公已死,定然轻视我军,我当继续照大公子吩咐,令其知道我军目前主事之人乃大公子,再诱其等认为大公子年幼无能,诱敌去中大公子之计。以报主公大恩。于是假作懊悔状:“你既知我主已丧,营中主事之人乃是大公子孙策,可速杀我,让我随主公于地下。”
蒯良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故轻言要死?再者孙策为何如此薄待于你,还请义士为我解惑。”
那人闻言立刻做咬牙切齿状:“孙策乃一孺子,年幼无能,他主三军,众将之中多不心服,于是他便随便寻了一个缘由将我痛打,乃是于众将之前立威。”
言罢突然失声痛哭:“主公啊,你刚走,大公子就如此薄待我等老人,你让我等如何自处啊。主公啊,无德无能。定然败坏主公于枪林箭雨之中,多次舍死还生攒下的基业啊。主公啊。”哭着哭着却是触动了对孙坚的怀念之情,悲伤之情自是由心而发。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