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正点到达,吴畏是在这个火车站长大的,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到月台上送行,当何秀神情木然地走向车门时,也许是有过初步的‘肌肤之亲’,吴畏心里掀起了一份牵挂,特别何秀三步一回头地看着你,这种眼神到你身上,随即变成了一种绞痛,也觉得她这一去会很遥远,很长久,也许是永远。。。。。。
吴畏按奈不住这份牵挂,在火车启动的一瞬间,他跃上了火车。
看到此景,何秀激动得顾不上列车员来没有离开,伸开双臂去拥抱这位魂牵梦绕的男人。
或许是列车员思想觉悟很高,看到这种腐朽的资产阶级生活作风,放下脸说:“唉唉,注意影响!”幸好吴畏没有参与其中,他尴尬地朝列车员解释说:“没什么,我的妹妹!”
列车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妹妹?妹妹也不能这样,这是什么观感?你是什么单位的?”眼瞧着列车员要没完没了,吴畏拿出工作证说:“我是公社干部,我知道利害关系,也知道怎么处理!”
听说是干部,列车员没有去接过来查看,只是瞪着眼睛看了照片,他马上改变态度,解释说:“不好意思,我主要担心旅客们看到!”吴畏迅速接上说:“我妹妹要出远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觉得她一点都不过份!”
该轮到列车员尴尬了,他点头说:“哦哦,没事的,这个位置别人看不见,你们继续!”说完他就走了。
因人干扰,何秀那份悸动的心随即也收敛了不少,车上没有空位,只能暂时站在过道上。
吴畏和善地看着她,小声地说:“看你路途遥远,再送你一程!”
何秀本来也是到金华转车,她没有想到这为大哥哥会这样有情有义,出家门时心灰意冷,原本因绝望而无所畏惧,可在吴畏旁边,她似乎变得有些没有主张。
美好的时光总是一闪而过,眼瞧着金华站到了,她以为吴畏马上会转车回去,眼睛的泪水又噙满眼眶。
吴畏把她的一切全看穿了,他没有言语,提搂着何秀的包裹跳下车。因没有买票,必须采取手段才能走出月台。还好在火车站长大,有的是办法出站,他让何秀走检票口,自己趁旅客上车混乱,从候车室这边退了出来,在售票处,他帮何秀选了一趟车。
票买好了,何秀的依恋到了极点,她生怕吴畏马上离去,吴畏理解她心情,对她说:“反正离上车的时间还早,我们到广场那边吃饭去,另外,你这样去江西,最好给你的二妈打个电报,让她们心中也有个数!”何秀摇头说:“我不会打电报!”
“我会的,我们走,找个邮电局去!”
在金华城逛荡,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这次吴畏到售票口买了返回的车票,南北不同向,但两人都进去了,在月台上,吴畏悄无声息地将身上仅有的六十元放进了何秀的口袋里。
朝南去的车进站了,也就是何秀生死离别的时候,她等到最后一秒钟才上车,看到在月台招手吴畏,她都有昏厥的反应,知道这次他不会突然间冲上来陪伴你。。。。。。
车开动了,何秀站在窗边,双手护着脸,吴畏似乎听到她绝望的哭泣声。
车走了,带着她的迷茫和伤感,可吴畏心中那份牵挂却越来越来越承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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