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也是忧心忡忡,只从和凤芝发生了那个事,回城的希望更加渺茫,在劳动中,每每看到凤芝充满深情地凝视,心里都会产生难以想象的绞痛,可这又是一种矛盾,白天想得是自己的前程;到了晚上,更多得的是回味的快感。
‘知青营’生活区的两排屋,每天聚集了很多的人,村里的年轻人吃完饭都喜欢到这里来消遣,大家聚在一起,有吹大牛的、有唱歌的、有打牌的、只有当时社会有的娱乐这里都有。
凤芝也不例外,她原本在这里玩得很自然,可只从发生性关系,她变得不敢在众多人前面对,很想约吴畏到外面玩,可他是属于大家的,即使有心想出去,也脱不开身。
某天,凤芝给吴畏递了一个纸条,写着:晚上十一点后她要来一趟。
情欲肆孽的年龄,收到这样的字条当然会很激动,快到点了,吴畏关了灯,可没关门,就等凤芝的到来。女孩子胆可不小,她真的蹑手蹑脚摸了进来,干柴烈火的两个人,一个晚上不知玩了多少次。
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凤芝经常一个人深夜摸出这个不正常的举动,被母亲发现了,有天晚上,庆嫂悄悄地跟在她后面。当发现女儿走进吴畏的房间,气的她几乎蹦扎起来,考虑到女儿的名声,暂时没有冲进去‘捉奸’,而是跑到大队支书家里,把这个情况向党组织回报。
支书也很惊讶,好好的一个青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告诫庆嫂,这事不能伸张,吴畏可是远近闻名的青年典型,明天找谈话了再说,实在不行叫‘知青办’协同处理。有组织撑腰,庆嫂也有了底气,夜深了,只能暂且回到家里。
第二天,吴畏被支书请到了大队部,在办公桌前刚坐稳,支书甩手叫其他人等一概出去,吴畏何等聪明,从支书的脸上已经看出了一些问题,他猜测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能东窗事发了!从文革走来的人早就练就超强的应变能力,没等支书询问,他首先开口说:“支书,我一个人问题想征求组织同意!”支书听到眼睛一亮,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反问说:“什么事?”
吴畏很有底气地说:“我要扎根农村,我想娶凤芝,希望你能给撮合!”
支书喘了一口粗气,拍拍胸脯说:“好了,今天没事了,包在我身上!”说完话转身就往外面跑。
吴畏也叹了一口气,可他是带的是一种失落,一种绝望。
支书兴匆匆地跑到凤芝家,刚一进门就看到厅房内庆嫂满脸恼怒地瞪着坐在一张矮小椅子上凤芝,她还算有素质,没有对女儿破口大骂,只是在盘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下贱!
支书兴奋地插嘴说:“要恭喜你了,吴畏跟我说了,他要扎根农村,要娶凤芝!多好的青年啊!”这也是庆嫂的愿望,听到支书带来的消息,她立刻转怒为喜,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尴尬,嘀咕说:“这种事,要吴畏的父母来说才是啊!”
“你放心,请你相信组织,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候喝喜酒,请我坐‘东首一’就行了!”
庆嫂开怀一笑,说到:“那肯定啦!你愿意来征婚,是给我们撑面子!”
坐在小板凳上原本很绝望的凤芝,看到大人们为她做主,激动的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