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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2 / 2)

湛华听到外面的响动,挣扎着从床上滚下来,扶着墙颤颤巍巍挪到门口,尚未看清屋外的情形,迎面撞上转身回来的钟二。对方一弯腰将他扛上肩,迈开大步返回卧房,小心翼翼又将湛华抱上床,躬下身体柔声道:“路都走不稳,还想去哪里?”湛华面上一热,仍止不住探头往外瞧,钟二郎扳过他的脸微笑道:“你同一群影子被困了多日,定然没有精气吸食,难怪身体虚弱成如此,怕是拿人参鹿茸当饭吃也一时补不回。还是我好人做到底,免不了多费些力气,舍己为人助你振奋精神。”湛华微微一愣,尚未明白对方的意图,衣襟“哗啦”一声便被扯开,钟二郎往他胸前摸两把,手掌磨蹭得乳头勃然挺立,缀在胸前像两颗小花骨朵,鲜嫩胭脂里调着蜜,惹得对方埋下头,咂住乳头用力吸吮。湛华胸前酸痒难耐,好像有条小蛇摇头摆尾游遍全身,忍不住晃着脑袋连声叫唤,一双手挨到钟二郎肩上,摇摇颤颤欲把对方推开。钟二郎朝他一边乳头咬一口,腾出手狠狠揉捏另一边,湛华昂起脖子呜咽问:“外面来的是哪个?你刚才跟谁打架?”

钟二郎眉头一拧抬起他的腿,扒下裤子伸手探到股下,一个指头随便往里捅两下,掏出阴茎便硬梆梆顶入。湛华全身僵硬尖声惨叫,薅着钟二的头发喊:“要死了!疼得又要死一次!”钟二郎忍着笑搀起他,心中默默酝酿出一番打算,湛华刚松一口气,又被腾空抱到床头案桌上,钟二郎往木板铺一层毛毯,扶着湛华趴伏在桌面,双腿张开垂到桌下,足尖勉强点着地。湛华知道这是个情趣的把戏,禁不住惊慌兴奋抖颤如糠,钟二郎迅速弯下腰,扳开他的屁股凑过脸,舌尖滑过入口的褶皱,顺着缝隙向内挑拨。湛华紧扒着桌子哀声呻吟,阴茎在桌下高高翘起,肛门一缩一扩水光颤动,腰跨一摇一扭几乎磨出火。钟二郎抓起他一边膝弯扣到桌上,伸手往自己阴茎撸几下,就着湿濡捅进湛华身体里,插进抽出愈入愈急,湛华起初还爽利,耐不住他狠抽矗入放肆无度,不多时便哼哼唧唧嚷起疼,鬓间淌出成串的汗珠。

钟二郎原本有意使这狭促,也不顾对方连声乞饶,兴发如狂似猛龙闹江,托起湛华离了案桌,滚到床上亲嘴咂舌,一会儿将对方双腿扛上肩,一会儿高高提起湛华两只脚,花样迭出意兴勃发,黝黑阳物将入口捣成个鲜红的窟窿。湛华疼得满头大汗死去活来,股内骚水如珠喷溅,肛门紧缩如吸似咬,待元阳精气趁着交合涌入身体,全身立时颤抖如风中落叶,一股火热冲遍每一条血管,双臂抱紧钟二郎轻声呜咽,好像解冻的春水瘫软下来。钟二郎其进愈力吁喘不止,又一连肏了几百下,终于打个寒战将精液溃出,他高高兴兴喘着气,见得湛华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小心提起对方一条腿,细观交合之处一片狼藉白精,肛门红肿微微外翻,连忙搂住湛华柔声抚慰。湛华全身疼痛双腿大张,下身犹似塞着阳物,殷红肠肉内流出潺潺精液,纵要责骂也有心无力。

钟二郎麻利穿好衣服,去浴室接了热水绞一把毛巾,从头到脚替他粗略擦一遍,扯着棉被又将湛华包裹好,蹲在床边轻声道:“你是我养的,没来由让人白白欺负,那道士不过是幌子,始作俑者还在一边瞧热闹。老子向来不爱惹麻烦,奈何对方一心一意巴巴瞅这里,总该叫他知道咱们家还有个管事的。”湛华趁着交合吸过钟二的阳气,立时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奈何身体毕竟不堪劳动,欢情过后一个手指头都难挑起来,眼睁睁瞧着对方欲有动作,忙伸出光溜溜的手臂挽留钟二郎。钟二瞧着他笑一笑,起身将湛华的胳膊掖回被里,又仔仔细细替他掖紧被角,抚摸着对方的头发道:“我有事往外走一趟,横竖你这会儿动不了,安生睡着等我回来。”他不由分说转过身,面孔上刚刚还是一片春风和煦,眼角眉梢敷着暖阳,唇边尚还挂着笑,然而转瞬之际却闪出一道凶狠的狞厉,阴森森沉淀进瞳子里。

钟二郎走到门外时,绛尘还趴在走廊倒凉气,房门依然没关上,不但方便道士听清屋内淫靡放荡的声音,扒开青肿的眼皮还能看见湛华高高翘起的双腿。绛尘脸贴着地面心如刀绞,肠胃之内一阵灼痛,全身抽搐不住干呕,喉头一热和着血水吐出一口碎牙,扭过头对钟二郎道:“我……我杀了你!”钟二郎轻蔑笑一笑,抬起脚踩在他头上,可怜道士骨头折得七零八落,除去眼珠子晃动还灵便,每动一下都痛入筋髓。然而他仍然无畏惧,一颤一颤凛然道:“你以为自己有天大的本事,却不过是他掌心里逗趣的虫。咱们在这儿舍命相拼,那人全都真真瞧在眼里,只当两个蛐蛐在罐儿里斗,充做解闷的乐子。”钟二郎知道这人口中所言的便是鬼王,弯下腰冷笑道:“你脑袋糊涂了,咱俩哪里是‘舍命相拼’,分明是老子一人单揍你。”绛尘咬牙不于理会,双眼茫然瞪向前面,口含鲜血厉声道:“不但是你我,连同房里的湛华、刚才出来的小鬼、化作影子的罗家兄弟、沦为人彘的老和尚、过去风光无限的三皇子……还有屋外面一草一木、阴沟里每一条亡魂、这世上所有的活人……全都映在他眼里。你我拼尽力气使遍解数也逃脱不了掌控,他高兴瞧别人受苦,高兴看这世界水深火热,一边施尽手段折磨侮辱,一边冷眼旁观人间的闹剧,不但玩弄活人命运,更不放过阴曹地府的死魂,假以时日果真入主地府,便要让这世界天翻地覆……”

钟二郎嘴一歪,嫌弃道士牢骚满腹话太多,足尖挑在他脸上。绛尘丝毫未觉屈辱,贴着鞋底睥睨不屑:“他是你肉上的疮,是你血中的毒,任凭你有嚣张气焰、遮天的手段,也永远无法逃离他!”钟二郎咧开嘴一笑,眸子里熠熠生光,挨近道士低声道:“不消你谆谆教导着提点,老子这就去拿他开餐填肚子。”

第95章

钟二郎薅住绛尘的衣领,横拖竖曳出了公寓,也不顾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搭一辆车驶向廖宅。这一日原本还是阳光灿烂天,忽然之间浓云遮日,狂风四起闷雷滚滚,一路上飞沙走石漫卷尘烟。司机紧握方向盘暗骂声“邪门”,扭过脸对钟二道:“这风好一通刮,路也瞧不清,我本是走惯了路,生怕要出事,不然还是载您回去吧。”钟二郎指着鼻青脸肿的绛尘道:“劳烦师傅受累,我这个兄弟眼看要断气,不把他带到那地方,他可要死在你车里。”司机听了猛菲し18椋δ坎蛔聪蚯懊妫蚩暗普樟谅吠荆秸骄ぞは蚯靶薪a渭以局糜诨囊巴饨即Γ欢吠静10吹8樾砭茫还换岫愕酱锬康模佣芍来油返轿捕际枪硗醯陌严罚咀喷镜囊铝斓溃骸昂眯值埽套x耍酪菜赖侥愀傻抢铩!

他两个下了车,满眼只见枯井颓巢砖苔砌草,冷清清的院落藏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昔年大富人家落寞成灰,只道是凤去台空江自流,再忆起当年粉黛缦歌笙箫,寂幽幽更引人目断魂消。钟二郎扯着绛尘迈下车,斑驳朱门忽然被风扬开,耳边掠过草木窸窣,一股阴寒直渗入骨髓,凉气沿着血管爬便全身,寐砗故k净瞬簧纤饕底剩瓴桓教寮莩堤永耄佣赏献喷撂と肓握蚣医偕嵋话愦笊橙拢骸爸右Ю锾鎏隹茨憷戳耍〔恍つ踝铀锘共挥樱彼仍谠郝淇莶萆希痪跛ぶλ扇硪斐#路鸾畔虏皇前ぷ诺兀翘ぴ谝煌帕髋Ц馍希炖镎φ艉艉苛税肷危床患敫鋈擞俺隼矗薇哂木仓兄挥戌就纯嗟纳胍鳎7缢匙牌し趄暄焉吓馈u庠鹤右蛭奈撸叛弁ジ豕憷痪n嗵p掏叨眩乔椒衔萜浦接纾佣陕弈康乃拇φ磐隹醇洞t懈鋈吮匙派硖媛乜葜剿ψ呱锨拔剩骸罢阂鸦姆铣扇绱耍阍趺椿故卦谡饫铮∧歉錾盟屏胃恫脑谀睦铮俊闭馊顺犊っ派粽鹛欤欢苑椒路鹛蛔牛允且恍囊灰馐毯蛟硬荩佣杉詹荒头常昧苑桨獾阶约好媲埃纱笱劬辜n骋话朊婵谆顾阃旰茫硗獍胝湃幢灰c龈隹吡闷と獾紫侣冻霭谆ɑu墓峭贰

钟二郎返身退回来,朝着滚在地上的绛尘踢一脚:“牛鼻子别装死,闻着味爬到你主子身边去!”绛尘蜷起身体哆嗦几下,脱臼的关节被钟二踹得复位,摇摇晃晃勉强立起,果真带着钟二去找鬼王。钟二郎从后面盯着他,满腔憎恨尚未平息,却又涌出微微的狐疑,道士似乎瞧透他,翘起薄唇冷笑道:“前一世鬼王助我投胎,我已经偿清他的恩情,湛华和疏钦的恩怨,也早付水流去。无论你今日输赢胜败,我都不会再参与,乃至你肝脑涂地身死人手,也绝不会为难今世的湛华。”他费尽力气说出这一番,难免牵动伤处,眉头紧蹙汗水直流,步履更加蹒跚。钟二郎怔怔听着若有所思,不知不觉行至一处高楼前,虽然依旧是碎琉璃瓦片萧条,烂绫罗迎风飘摇,却鹤立鸡群高高矗立,抬头望向顶楼的窗寮,正看见有人探出身子往外张望,生着廖付伯的鼻子廖付伯的眼,赫然是身居幕后的鬼王。

鬼王仿佛钟二阔别已久的朋友,亲昵熟络唤他上搂,钟二郎如临大敌一级一级迈上楼梯,绕过旋转的走廊,陈旧地板在脚下吱吱作响,足费了半柱香的时辰才登上高楼顶层,推开门看见鬼王坐在一张藤椅上,满屋里弥漫着他的气味,有个小厮候在一旁伺候茶水,眼神呆滞与死人无异。鬼王并不看钟二,定睛瞧着绛尘惊声叹道:“道长怎么变成这样子?哪个不长眼的打了你,却不知自己糊里糊涂错怪了无辜。”钟二郎听了心生奇怪,绛尘神情恍惚并不言语,拖着一条腿挪到案前,从桌底下拾起自己先前遗落的道剑,转过身对鬼王道:“我从今往后便走了,云游四海潜心修行,再跟你们没有干系,劝你日后好自为之,虽说王上手段通天野心勃勃,却也莫忘记物极必反月满则亏的道理。”鬼王瞧着道士吃吃笑道:“你自己的事情尚理论不清楚,怎么还好教训我?”

他低下头喝一口茶,眼中闪出幽黑的光色,像是鸷鸟的羽毛拂在瞳仁上,抬起头轻轻道:“道长如今又成了活人,四肢完好五脏俱全,恐怕已忘记当初是哪家破人亡不得善终,忘记是哪个被人抛死狗似的扔到荒郊野岭上,忘记是哪个嚎啕大哭求我助他投胎做人,忘记是哪个咬牙切齿指天为誓血债血偿,忘记是哪个被人拒之门外还要苦苦追随……你母亲不堪折磨发了疯癫,身上的锦织被狱卒扒下来据为己有,衣不遮体被人押解至法场斩首示众。你弟弟在狱中大声喊冤枉,惹得牢头不耐烦,抄起棍子生生打断他的脊梁。你最小的妹妹尚没有成年,依照律法充作官奴,管家不忍见她受辱,扼死小姐之后悬梁自尽。你父亲尚有一个感恩图报的门客,跪在宫门前替家主嚎啕大哭,被守卫一箭射穿面颊。往日阿谀奉承的朋友再不见踪影,牢房里蟑螂老鼠成群结队,吃着馊冷的牢饭,掐指默念余下的时日,乃至最后死亡反倒成了解脱。道长难道将这些统统忘记了,只图换自己这一世太平安宁?”

绛尘身上一颤,满面灰白宛如枯槁,靠在墙上诺诺道:“我……不敢忘。父母兄弟的血海深仇,直到如今依然历历在目,然而,然而……”鬼王瞟着他讥诮道:“然而往日之事不堪牵挂,无论深仇血恨都已相隔数百年,对方尚且混淆真假是非,你又怎能穷追不舍沉沦仇恨。如此排解总算不得天大的过错,待你重新忆起前世的恩仇,仍然被他神情迷惑,色厉内荏假作报复,心中却时时刻刻无不动摇,只想重蹈覆辙再续前缘,哪管得自己前生遭人背弃,万念成灰发下血誓,若有朝一日再回这世上,必要割其皮啖其肉,哪怕日月颠倒江河倒流,这满腔怨毒也绝不会减少。”

第96章

这鬼王不但知晓人间烦碎,更能够推敲人心波澜,一字一句好像刀枪剑戟扎在绛尘身上,剜进肉中尽兴翻搅。道士情急之下吐出一口血,摇摇晃晃靠上墙,指甲深深刺进掌心,凡尘往事好似万马奔腾践踏在心上,那几十年强抑下去的怨恨又翻涌上来,卷着腐臭尸骸陈现在面前,一张张曾经熟悉的面孔浸在血海中,随着波涛翻滚起伏露出残碎的笑容。他深深吸进一口气,气管喉头宛若烧灼,终于不堪疼痛“哇”的张开嘴,又吐出一滩黑绿的血水。绛尘此时再掩不住悲伤,身体仿佛被抽去骨架,滚在地上嚎啕大哭,他感觉自己被抛进无边深渊里,万丈绝境没有尽头,只得永远呼咽着坠下去,死不了,却半吊在空中痛不欲生。钟二郎站在旁边定定瞧着他,眼看着这人被整治得几乎分崩离析,再听得鬼王滔滔不绝的逼问,一个念头隐隐浮现在心中,又被飞快的打散。鬼王低头啜一口茶,瞧着钟二苦笑道:“这孩子自小由我带起来,从未有受过这般委屈,待他筋疲力尽闹够了,才晓得究竟哪个真心待他好。”钟二郎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王八羔子扯什么不相干!老子那年有意放你一马,便等着今天花落果熟能成气候,也不消剥皮剃毛再往火上煮,这就将你生吞活剥吃下肚!”

鬼王弯着眼睛吃吃笑道:“钟二爷先莫着急,你刚才听家养的鬼讲了个故事,这一时定然恨我们入骨。然而你本是久与魂魄打交道,想必也知道有的人死去太长久,日复一日游荡在人间,总会稀里糊涂忘记自己是哪个。好比你身边养的那一只,颜色鲜丽仿佛镜中花月,美则美矣却无一分真实,有一日朝你哭诉曾受的委屈,声泪俱下宛作情真意切,模样形态俱尚且不同生前,更难保心思情意有几分虚实。你本是聪明绝顶灵透人,打一开始便瞧他明白,知道这一般鬼魂灵魄好似落雪尘烟,此一时见其有,彼一时忘其踪,从来不是长久的玩物,哪知日久天与他长朝夕相对,竟将个鬼当成活物看待,果真抛出一片真情来,也不怕自己到头来不过爱上一堆花影子。”他洋洋洒洒讲出这许多,虽不将事情真相与钟二郎点透,其中意图却不言自明。钟二郎不能再作傻,斜眼瞅着缩在一角抽泣的绛尘,张一张嘴,又紧紧闭合,转回脸对鬼王道:“你先拿言语折磨牛鼻子,又云山雾罩说出这一通,不过是想告诉我,先前湛华讲的一切都是谬误,他前世并非遭腰斩的湛华,只是死得太长久,心中又怀愧疚,日复一日竟以为自己是湛华。然而先前已经跟我讲明白,前因后果尘埃落定,老子不信他,难道听你来胡说八道?”

鬼王怔一怔,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倒是牙尖嘴利不饶人!可倘若我今日所言俱是实情,你养的那个鬼,上辈子并非遭人陷害的小侯爷,却是始作俑者三皇子,害人害己沦落成如今的天地,你日后又该如何对待他?”钟二郎朝前走一步,斩钉截铁一字一顿道:“倘若真的有万一,我也知道他已受了足够的苦楚,便让往事都被风刮干净,老子绝不会叫他再把前生记起来。”鬼王垂头喝一口茶,撂下茶碗抿起嘴,黑眼珠里闪出无比的欢乐:“活人真真有意思。过去我窝在地底下,只知道跟毗沙争锋相对,将几千几万年都白白耽搁了,哪知道人世间还有这一般乐趣。瞧着你们争名夺利尔虞我诈,将没的说成有,黑的念成白,只为贪图一己私心,厚颜无耻丑态百出,情情景景好似画卷陈列在眼前,比之在地府更快活千万倍。活该了绛尘要哭成如此,他替自己伤心呢,前生遭人陷害残杀,万千委屈尚未述清,这一世重蹈覆辙又陷入余情,费尽力气抽刀断水,偏偏遇上你这混世魔王,不分青红皂白袒护私有,只当过去什么都未曾发生,依旧快快活活过日子,与那利欲熏心的疏钦有什么分别?我自此便安心住在这地方,横竖人间有瞧不完的热闹,腌臜污秽更胜过地府,每天都能让我过得快活。”钟二郎听得心平气和,不以为耻摊开手,反以为荣咧嘴笑道:“老子高兴行这般,不劳你教授道德廉耻。”

鬼王“腾”的站起身,将茶碗从案上撞下,白瓷杯子摔得粉碎,半温的茶水溅在腿上。他怒气冲冲瞪着钟二道:“你生来便不同常人,自以为凡事都能随心所欲,却不知自己从生到死也被握入股掌中。好比你哥哥钟煌遗世独立不得天容,终究落得有命无寿的下场,非生非死被禁于地府,纵使你兄弟有通天的能耐,也对自己的命途没奈何,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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