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我吸吮着她脖子上的血,有些甜甜的,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如果能,我会马上要了她,天知道压在身下的这具身子对我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可是,我竟然忍住了。想起胤祥说的话,伤害是吗?欺负是吗?我一定要得到她的心!
她歇了许久,我也没理她。女人是不能太宠的,或许我先前错了,让她以为自个多了不起,故意吊我的胃口。
终于她来了。除了憔悴些,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故意难为她,让她找那套湖笔,鬼才知道放在哪儿了。本想让她忙一阵子,除口恶气,却没想到,竟被她想起来了,有些扫兴。她踮起脚却怎么也够不着,竟然不知不觉跑到她身后,帮她去取,等缓过神来,才发现,竟然将她围在身子里面了。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很……动人。
她近来越发“娇纵”了,对我都是爱理不理的,可……我却喜欢她这个调调,忍不住想逗她。燕茹同我商量将她收房的事,我倒不知道怎么办了。想起她的话,想起胤祥的话,又想起皇阿玛的话,有些害怕起来,却不知道在怕什么,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忽然想到,若有一天我坐在那个位置上,她……还会是这副冷淡的模样吗?
挨了老爷子的训,便同托合齐他们去喝闷酒。酒入愁肠吧,竟然那样醉了。迷迷糊糊地回来,有人来伺候,却似乎是她的气味,真好闻。不知为什么,身体开始蠢蠢欲动,房间里的味道有些怪异,让人燥得慌。
一只手伸过来,一下子握住了,软软的,小小的,凉凉的,仿佛是她的手。一用力扯倒怀里,果然是她的味道,虽然不大一样……也许是屋子里头的香气太重了。她又开始挣扎,却让我的渴望更强烈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身子着了火般地烧烫起来……或许是因为房子里的怪味道,但我想,是因为……她。她拼命挣扎着,扭动着,却激起我更强烈地欲望。实在承受不住了——管她呢!反正她已经厌弃我了,就算恨我又怎样?不能爱,那便恨吧!她注定是我的!
可是她的哭喊声,还有泪水却还是让我心痛起来。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哄着:“别怕……”……我有些惊讶了,难道……胤祥不曾碰过她?我的心飞起来,原来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原来我可以拥有“完整”的她……那一次大概是我最满足的一次吧。
可醒来后却发现……不是她,是她房里的那个小丫头。看着那个伤痕累累的身体,我有些庆幸,自己伤到的不是她,却又有些遗憾……
她不肯来当值。我知道她恼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由着她。不来就不来吧,省得心烦。可是发现,她不来,心更烦。
她终于来了,来兴师问罪。我有些希望她发脾气是因为吃味,只要一点点也好。第一次,她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就连以前我轻薄她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愤怒——却是为了那个小丫头。她总是这样,喜欢替人出头。我知道她心里憋屈,那就撒气吧,反正东西多得是,她想砸多少砸多少。忽然想起曾经夏桀裂帛哄妹喜开心,我若当了君主,可会是个昏君?
她忽然苍白起来,似乎很痛苦,捂着胸口倒下去了。那一瞬间,我的心跳似乎也停了,痛彻心扉。
将她送回房,急急地去传太医,她房里的小丫头却挣扎着起来,给她找药。她们俩……确实有些像……
原来那个小丫头叫怜儿,确实一副让人怜惜的模样,既然她来求我,那便收了吧,反正毓庆宫也不多这一个。
她更恨我了吧,连看都不看一眼。有时候强迫她抬头,却知道,她眼中没有我。虽然恼怒,却忌惮她的身子。她不是心疼那个小丫头吗?那我便“疼”给她看!特别命她守夜,从微开的窗缝中正好可以瞧见她的背影……怜儿真的和她有些像,连不识抬举都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