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送走了,忽然想起不久前老爷子赐的御医院特制的上等獾油,专治烫伤,便命人给她送去。
心里头明白这些女人存的什么心,上次的事就那样算了,若是这次也罢了,只怕她以后得被人活剥了!必须杀一儆百!瞧着跪在地上的丫头,似乎……也伺候过一夜,但女人嘛,多得是,也不短这一个。
她还真是原来那副性子,瞧着她站在角落里的样子,似乎是早先在咸安宫瞧我的神情。我自然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只是,她不明白吗?我在替她做主!还是……她不稀罕领我的情?
见她跪在地上,一条一条数落着自个的“罪状”,忽然气儿不打一处来!别人的事情她都放在心上,怎么自己的事偏偏那样不在乎!身子刚好,又被烫了,还动不动就昏倒……我不想见她那般没有生气的面孔;她的脸,气鼓鼓,红扑扑的才好看……
担心她的伤,忽然兴起念头,去她房里。门口那个小丫头怎么慌里慌张的!进去才发现……她……我有些后悔了。她裹着被单子站在屋里,脸上仓皇失措的表情,我禁不住生出许多旖旎的念头,猜测着那被单子下头是什么样子……
还是进去了,因为难得捉到这样逗弄她的机会。她那样窘迫,语声都有点发颤了,却还愣充镇定,逗得我想笑。忽然瞧见桌上的药瓶,似乎不是那罐獾油。拿起来闻了闻,心一下子冷了——这样贵重的药材,只怕是胤祥给她送进来的。原来他们现在还……
和她挨得那样近,她身上的香味就那样缓缓渗入我的身体。她真的很小,只到我的胸口,似乎也是胤祥的胸口!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日他们相拥的情形,火一下子就蹿起来——难道我送的东西就那样不入她的眼?
我真想就那样要了她!可是她抬起脸,流着泪求我……那是她第一次这样柔弱,颤抖得像一片飘落的羽絮,流下的泪水烧痛了我的心。我的心乱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终于,我还是放开了。我是堂堂大清国的太子爷,犯不着对一个女人用强!总有一天我要她来求我!征服一个女人的心,比征服她的身体更有趣——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这样说着。她缩在角落里哭泣,像个无助的孩子。我很想过去抱住她,就像当日她抱住我一样,可是终究没有……我有些怕,她会躲开。拿走了桌上的药瓶,转眼瞧见桌上的肚兜,忽然起了贪念,也一并悄悄拿走了。
压不住心里的火,随便传了个女人,穿上她的肚兜。她淡淡的香气在夜里弥散,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切才能变成真的……
和其他“兄弟”一起吃酒。瞧着对面的胤祥怎么都不顺眼。看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是都有一个娇滴滴的福晋了吗,还勾着她作什么!
或许真的是醉了,或许是要报复他,或许……是故意要断了他的念想,我将药扔给他,“不小心”将肚兜带了出来。看着胤祥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意,故意说着让他误会的话。他果然恼了,冲上来要打我,却被老四拉住。拉他干什么呢?让他打啊!可是走的时候,他却拉住我,哀求我不要伤害她、欺负她……难道跟了我便是伤害,便是欺负吗!
回到房里,特意让她来伺候,本来就是想给她点难堪。可她却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忽然想,要是就这样要了她,她会不会还这样“无视”我?可她居然用剪子顶着喉咙,说“生有合欢,死有何惧”。难道跟了我竟生不如死!她欺人太甚!好歹我是大清国的皇太子,怎么就比不上胤祥那个连爵位都没有的毛小子!莫非……她嫌我老了?
忽然起了念头,如果她只道了肚兜的事儿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