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佑不由大惊道:“什么?他……他已在一个月前去逝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查出他与我爹有比武之约,又知道邱族长他擅使长枪,没想到……没想到……”他趁气而来,没想道事情竟会是这样,宛如满蓄劲道的一拳打空了似的,心中愈加蹇涩烦闷,仿佛要撑破胸膛。呆了一呆,因又问道:“你们少主邱远那去了?我想见他?……”
邱士鲁道:“怎么?你爹……你爹也……”娄佑点点头,双目通红了。
“好罢!随我来!”邱士鲁正要携了娄佑同行,不想那厮朴模样的人从众中挤出道:“邱伯伯!带我同去罢。我有一封信要交给你们少主……”他原本是四川唐家派来送信的,不想到了这里适值遇到这样的事,大家见他呆里呆气便先把他护在中间。
邱士鲁似乎心事重重,没有回答他,已往前走去!
娄佑向他瞧去,正是刚才叫好的那位,他见这个小厮有点呆气,双眼有时定定的,虽然样貌颇秀气,但可惜被几分呆气糟蹋了,便嗤地笑了。那小厮也笑了起来,娄佑觉得他颇可爱,便伸手携了他同行,随口问道:“你叫什么?”“我叫颜小呆!你呢?”娄佑又想笑,但想到父亲的事更加扑朔迷离,便笑不出来了。
三人过了一处蝴蝶厅,迎面便是几间敞房,邱士鲁走到近前来轻轻叩门道:“邱远!邱远!有人要见你!”里面并无人声,复敲了几下仍没有一毫的动静。邱士鲁大愕之下便推门要进去,猛觉不对,急闪而出,但见几点荧火忽忽射来,一反身便把上衣脱下来掷出。那物被衣服一挡,“轰”的绿光一闪,衣服顷刻间便全化为灰烬了。
娄佑失声道:“幽灵鬼火!怎的魔教的人也来了?”一展手便亮出法器,那法器见风便长,刹那便几尺长了,原来是一把厚背单刀。
只听的里间里传出哈哈的笑声:“不错!不错!这样的热闹我们哥俩怎么能不来?”话未说完两人便走了出来。一人穿白,一人著黑,都是冷气森森逼人,那黑衣老者肩上掮了一个白衣口袋,黑白相衬愈显的诡异非凡。
颜小呆生出害怕之心,不住后退,几下便靠着墙角了。
邱士鲁大喝道:“黑白无常,快把人放下!不然有你们好瞧!”说着挺身便上,他知道这二人非同小可,可也顾不得了。但见他双掌溢出金黄色的光彩,宛若实质,向前推去,那黑无常便把扛在肩上的布袋向他迎去,邱士鲁不得已收掌后撤,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邱老儿,你那点功夫差得远了,老子这就送你见阎王!”那支哭丧棒立时平移,化做一面气墙,向两人压来。邱娄两人顿时觉得前面的空气皆变做气浪,一波一波的向他们两人潮来。
娄佑心道:“今天不明不白的把命送在这里,真是冤的很了,但有什么法子!”不一会儿两人便觉得气闷不舒,举步唯艰了。邱士鲁那对金掌早已被滞住了,变的黯淡无光,那仅有的几缕金光似乎也要逃逸而去。娄佑握着的厚背刀再也劈不下去,仿佛被人定在那里,不由的身形大震。
正当两人将要力竭之际,倏地传来几缕啸声,黑无常便将招式放缓了。那啸声远近难测,似乎近在甫身,似乎远在天涯,又似乎一直缠着这几个人回旋,简直动人心魄。倏的那啸声直高了上去,似是攀越一座高峰,险而又险,奇而又奇,每人的心里竟被某种东西提了起来。
那黑无常呆了一呆,憬然而醒,向白无常道:“原来是他!……”随手收了功力,掮了肩上的布袋一言不发便飘飘走了。娄邱二人等他们走的远了,不约而同的同时喷出一口鲜血,立时痿顿不堪。两人对望一眼,掩不住心中的惊骇之情,那知练了多年的功夫竟连人家一招也挡不住。
里面的人听到这里动静赶过来,瞧到这样,大感愕然惊奇。等到听说邱远被掳走了,别人倒罢了,邱族的人都吃了一惊。那邱远是练功的奇才,小小年纪功夫便有青出于蓝之势,竟毫如动静的让人掳去了,大家那能不惊。邱士鲁问道:“太虚道长呢?”内中一弟子答道:“道长听到啸声后似乎颇踌躇的样子,最后便走了。”
邱士鲁沉吟不语,娄佑道:“那吹啸的究竟是何许人?竟有如此威势,连太虚道长也不得不离开。”
邱士鲁道:“我也不知道。此事极为费解,要不是魔教的黑白无常出来,我还以为是你们在搞鬼呢?你究竟找我们族长有何事?”说着便投过真诚的目光。
娄佑心中一热,又知道这次寻仇怕是误会,被人利用了,于是把以往经过说了。原来他爹在半个月前死在夺魂枪下,他一直就知道他爹与一人已比了三次功夫了,只是苦于不知对方是谁,只是最近才查出来是已死去的邱族长。他有种精察人心的本领,确知邱士鲁没有诳他,既然邱族长已在一个月之前已死了,可见杀他爹的凶手必是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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