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
“不会的,”艾儿摇摇头,盯着殊明,“三叔外宽内严,一向最为谨慎,他肯定另有深意。”
殊明挠挠头,道:“先别找深意了,咱们出去要紧,否则要变烤猪啦。”心里已略略明白了徐少陵的用意:徐家后人除了青青都入了邪教,没人靠得住,他说出秘密大概是希望殊明能助一臂之力。殊明心道,我的力量是微薄的,但我可以给徐家找一个强大的靠山!
艾儿道:“不用担心,燃烧物大多是他们投进来的,火大但不能长久,现在开始熄了。这里是石房子,烧不坏。”
“行了,你身上都有熟味了”
殊明随口一句说得艾儿羞怒,道:“你闻什么呢!”
忽然徐少陵大步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已经扭曲,腋下夹持着他妻子。他妻子极力挣扎,嘴里乱叫着,开头几句还文明,后头就改成破口大骂了。但却并没有几分力气反抗。殊明与艾儿对望了一眼,上去一人抓住一个,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到了许宅之外。许少陵已迎了过来慰问,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艾儿称其为伯母,应该是徐少佐之妻。
徐少强一直没开口,望着火光熊熊的宅子忽然老泪纵横,啪啪连打了自己几个耳光。
殊明难以想象这位叱咤风云的人物竟是如此沉默寡言,猜想他是被任郎迷失了心魂没能完全恢复,又受了此次毁家之痛,精神有些不正常。但只不过是烧所房子,对徐家庞大的财力来说不算什么,这对他们的经济基础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只不过和任郎翻脸后,徐家人的生命就时刻处于危险了。
殊明暗暗盘算着,偷偷将情况向张三做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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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过客居。
徐少强在里间陪妻子和大嫂。长嫂是相当豁达之人,夫死家破,只是掉了几滴泪后反去安慰其他人。
许家的佣从皆已遣散。徐氏集团的众头头都赶了过来帮着料理。这些人多是精明强干,处事不惊。帮了几手后,向许少强讨了旨意便回集团处理日常事务去了。
小店中,徐少陵,艾儿,殊明坐在一起。
艾儿担心地问徐少陵:“三叔,咱们的宅子被毁,任郎是不是能开启他们祖先的大墓了?”
徐少陵笑道:“说他是白痴就是白痴,我是掌钥使,没有钥匙他怎么进去?而且墓的封土层有数十丈深,若没我的指点,他连墓门都找不到。想全挖开寻找累死他!别忘了咱们先祖可是把任格非馈赠的大部分财产都用来修墓了,工程之浩大可想而知。”
艾儿脸现欣慰之色,但一闪即没,又担忧起来。徐少陵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摇摇头,道:“本来许家是主动的,考核选拔任家的传人全是咱们的事。可现在却处于被动地位了。可惜我又没有通天之力......”
殊明道:“大叔,我有个想法要和您和您大哥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