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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意随心到(1 / 2)

我把玩着身上的项链,大约一克拉重的魔法石依旧光彩亮丽。心里想着,或许我手上戴着的钻石戒指,在这里便是木系魔法石哩。我爬上贝克老爹的马车,车子缓缓驶进山谷里的卡里城。

贝克老爹在车上慢慢向我介绍卡里城。卡里城位居中央大陆东南方,人口约三千八百人,城内百业俱全,但以旅店最多。因为城后的魏特斯山上遗留有远古人类遗迹,每年总有大批旅客到此游览。

一听到贝克老爹提到远古人类遗迹,我不由得暗自和小仙这么说:「远古人类遗迹?小仙,我们该去瞧瞧!或许能够找出我们为何会来到此处的答案。说不定我们地球的人类也是从尔特也求星去的喔!」

照理说,地球的语言文字已历经多次变革,不说日文千百年的历史,中文字更是变化万千,而关于尔特副星上的文字、语言等种种疑团,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其实我和贝克老爹之间的沟通并不是很顺畅,最后还是经过小仙告知才知道,原来贝克老爹说的英语中夹杂了中、日、德、拉丁等词语,要不是靠小仙同步翻译,我大概只能听懂六成左右。反倒是贝克老爹一直称赞我的文学造诣,若不是看我对四周环境好奇的样子,肯定又会猜我是某大文学家哩!

卡里城虽然称之为城,但在我眼里看来,卡里城的规模只能算是个小镇。建筑物平均都有三层楼高,望眼看去,所有的建筑几乎都是用石材建造,甚至也是用石砖铺设街道。

据贝克老爹说,卡里城建于伊图历元年(现在为伊图历四百一十九年)。传说伊图王起兵之前,在魏特斯山上找到立国之钥。伊图王建国之初即派兵封锁魏特斯山,前后达五十年之久。

伊图历五十二年,刚继位的伊图三世宣布魏特斯山上有一处上古人类遗迹││一间金属建造的房子,若有人能打开房门,将可获得五百金币(一金币等于十银币,也等于八百伊图币)的奖赏。过了一年,在确定无人能打开以后,国王在原地兴建神殿作为纪念,并明定每年的秋收后开放一个月,任人研究。

卡里城原本是戍卫部队的营地,在物资俱全的情形下,转眼间成了旅客歇息之处。另一方面来说,旅馆经营者大半是由戍卫部队退役下来之人,除了对地形熟悉外,多半也兼负守卫及监视之责。

「是不是大清早的,游客还没出来闲逛?」见城内的行人很少,我不由得问贝克老爹是怎么回事。

「再过两个月,神殿即将开放,由于客房有限,往年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旅客抢先抵达,免得露宿街头。今年因为妖星的关系,可能要延迟半个月左右。」贝克老爹解释道。

贝克老爹的杂货铺位于近城中心的八米宽巷道内。把马车牵回后院,老爹随即带我进入杂货铺里。店里的摆设没有我想象中拥挤,而且有一股我朝思暮想的香味传来。天啊!好象是刚出炉面包的香味。

「法蓝,你在这里坐一下,在我出门前,珍妮才准备要做早餐。」贝克老爹搬来一张椅子给我,随即走向里面,却被一个人堵在入口处。「珍妮的手艺不错喔!就是动作太慢了点,要不是赶着去汪海城补货,我肯定会吃完早餐再出门。」虽然是说给我听,但似乎比较像是朝屋里说话。

「爸!你是卖杂货的还是卖早餐的?你应该向客人介绍你的火鼠皮,或者是金相草。」此时,自屋内传来女子的声响。

女子说话的同时,贝克老爹从屋里被推了出来。

那女子有着日晒而来的健康棕色肤色,脸部轮廓分明,细眉、眼大、鼻挺,是年约二十,像混血儿的金发美女,上身着宽大布衣,看不出身材如何,倒是下身的牛仔裤衬托出浑圆的臀部。原来这里也有牛仔裤,难怪我的衣着不会引人侧目。「你好,我是吴珍妮。」美女落落大方的先向我问好。

我没有先向她打招呼,并不是要摆出高姿态,其实是想到出神。「咳咳,珍妮小姐你好,我是金法蓝。」我连忙掩饰自己的失神。

「你明明是黑发,怎么说自己是金发男?呵呵……」珍妮掩嘴而笑,走进柜台,坐在椅子上与我面对面坐着。

「姓金,名法蓝,十八岁,我应该称呼您珍妮姐姐吧。」我尴尬的笑笑。「看你一身魔法衣,你是属于哪一系的?」珍妮对我称呼她为「姐姐」不加否认。

嗄!我穿的是魔法衣?

「法蓝好象是神圣系的,可是又对自己的能力不清楚,可能是昨晚妖星造成的后遗症吧。我在城外遇见他时,看见他一副失去记忆的模样,所以就把他带回来。我想,珍妮你可能会对他有些帮助。」贝克老爹走到珍妮旁边,解释着遇到我的情形。

「神圣系的,嗯……有意思。我那里有一本魔法概论,待会儿再去研究,我们先吃完早餐再说。」珍妮起身往房内走去,又丢下一句话:「早餐只有两份。爸,你吃过干粮了嘛,另一份给阿金吧!不然我又得花很多时间准备另一份……」

贝克老爹原本要跟着进去,这时僵在那里对我苦笑,挥挥手要我自己进去。唉,女人的报复真是可怕,我看连贝克老爹都拿她没辙。

在用餐时,我将我从醒来以后所发生的事告诉珍妮,当然小仙的事被我隐瞒。综合我所言,珍妮研判我可能不只修习神圣系,因为单一神圣系法师不容易被妖星所伤,神圣系中高级防护的「神圣之壁」才能防御魔神之舞。

珍妮对我说:「除非,你在妖星袭击之前即已经失去记忆。但是,没有人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中存活下来。也许,只要医好你的失忆症,一切疑问就迎刃而解。过几天朝圣月,陛下会派三位医师来卡里城坐镇。届时,我们再去寻求协助吧!」「珍妮,我要出去了!」老爹在室外喊着:「这几天我要去汪海城补货,大约五日即能回来。这几天法蓝就住下来,帮忙照顾店里的生意吧。」

我赶忙跟着珍妮前去屋外向老爹致谢。对身无分文(背包里两万块美金等于废纸)的我而言,或许这是最好的安排。

经连夜的折腾,理应疲惫不堪,但我全身的细胞在水分子的滋润下异常活跃,连带感觉精神上的损耗似乎不那么严重。于是,我拿起身上的魔法项链,还给贝克老爹。贝克老爹也毫不客气的收下来,看来魔法石在这个世界里也算是非常贵重的物品。

送走了贝克老爹,珍妮说杂货铺下午才开门营业,要我先去休息。她带领我到二楼客房,并且交给我一本魔法概念的书,吩咐我有疑问可以到楼下找她。

客房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及四人座的小餐桌,还有个贴心的大衣橱。我将行李整理妥当后,立即翻开厚达半的魔法概论。仅仅花五分钟,一本书就被我和小仙联手拷贝起来。

在小仙的异空间里讨论一个月(等于外界二四小时),总算搞懂所谓的魔法。原来魔法师也是以精神力来控制魔法元素,咒语是提升精神力的方法。不同系别的魔法师,因祭拜的神不同而有不同之咒语,若是我,应该不需要这道手续,当然,要用也是可以。咒语越长,提升的精神力越高,魔法控制范围也更广。魔法石是浓缩的魔法元素,透过魔法石的牵引,法师可以加快聚集元素的力量。而经我的试验,确定手上的钻石就是木系魔法石之一,因为碳分子已经全部融入我的身体,所以,在我手上只剩下一个空戒台。

首先来试试火球术,其实所谓的火元素是利用木元素里的碳加上风元素里的氧,甚至再加上氢元素,使其急速反应燃烧。由于一般的魔法师只能在身体附近施出魔法,再以精神力推动前进,是以称之为火球术。我看看室内的摆设,实在不适合施火球术。走到二楼阳台往外瞧,似乎没有可以作为试验的目标,也怕引人注目。

「主人的精神力很高,不如直接在空中施展火球术,只要规模小一点,应该没人会发现。」小仙在我耳边建议。

「好,我就试试看。」待一使出火球术,我立刻朝天空望去,五百公尺外的空中马上爆出一颗直径三十公尺的火球。我心中暗自欣喜,还好瞬间的真空,阻断爆裂的声响,否则不晓得要惊动多少人。

门外传来快速上楼的脚步声,一直到我门口为止。叩!叩!叩!「法蓝,你在吗?」珍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喔!珍妮姐啊,请进,门没锁。」

「法蓝,你有没有感应到暴炎大魔导师的魔力?」才一开门,珍妮即迫不及待的问我。

街上传来一阵阵喧闹的声音,民众好象对刚才的元素波动都有一些感应。「珍妮姐,你如何认定那是暴炎大魔导师的魔力?」看到我一脸尴尬的表情,珍妮马上知道那是我的杰作。

「你会暴炎?可是之前我才刚判定你是属于神圣系的魔法力呀。」

由于一方面对自己的能力感到不解,另一方面也对珍妮有好感,于是我决定把我是地球人,除了隐去小仙以外的来历告诉珍妮。惊讶于我是地球人的珍妮,很快的恢复神智。毕竟传说中,尔特副星的人也是外来的。

「其实只要我能够再收集其他魔法石,我对任何元素都有控制的能力,或许该算是元素操控师吧。」

「真的?我这里有一颗土系魔法石,你可不可以施展坚石术给我看看,我到楼下拿盆栽上来。」珍妮从身上拿出一颗没有经过雕琢的魔法原石之后,就下楼去了。

向小仙问明坚石术的作用后,我拿着魔法石,先感应土系元素。不消一分钟,魔法石整颗被我吸收。看珍妮捧着盆栽上来,还没等她开口,我已经施出元素操控。珍妮忽然感觉到盆栽变轻,树枝变高。哦,不,是盆栽里的土变高一倍。原来是我将泥土里的水分抽干,再令风元素将泥土撑开,随即要土元素硬化,瞬间成了一块空心砖。

「好厉害喔!可不可以教我?」珍妮一脸羡慕的表情。

我知道魔法石的珍贵,从身体里把土元素分子推挤出来,在手上重新组成魔法石。这个动作让在旁边观看的珍妮,更是一脸讶异,闪着光芒的双眼丝毫不掩崇拜的神情。

望着手上的魔法石,我也觉得精神力的控制比在地球上高出好几倍,或许应该说水分子改变了我的体质,让我更加了解身体细胞的潜能。

以魔法概论这本书的叙述,一般人的身体里可以容纳多种元素,但精神力仅足够控制一种。在初修习单一元素时,由于该元素相对活跃,导致其他元素被压缩推挤,终至排除为止,最后魔法等级越高,反而越不容易兼纳其他元素,除了神圣系以外。因为人体里水分子占了极大比例,所以大部分的魔法师都会神圣系初级的恢复术。

魔法师修炼时,除了意志力的锻炼外,最主要的还是吸收周遭的分子元素。也因此若有同属性的魔法石带在身上,将有助于魔法的修炼。但以铀这种放射性元素来说,虽然它的半衰期只有七年,但光是把核电厂的废料摆上千年,也无法完全释放完它的辐射线。相对于我把整颗魔法石分解吸收,两者差异之巨实在难以比较。

「法蓝……师父……喔!不!不!法蓝,求求你当我的师父。」珍妮已经兴奋到语无伦次。「我从没看过魔法实力像法蓝师父这样强的,即使是宫廷大魔导师也没有这样恐怖。」珍妮抓着我的手猛瞧。

「我怎么能当你的师父!你也知道我对魔法的认识还很粗浅,只能说是个初级生。再说,我也不喜欢魔法师这个称呼,好象平空能变出啥玩意出来一样,让我有非常不踏实的感觉。顶多可以说我对元素操控有些心得,这部分我倒是不吝啬教你,甚至我还要教你防身的武术。」

「啊!你还会武术?有没有比气魔拳还强?」珍妮认为魔法师终究和资质有关系,但武术除了资质外,还需要长时间不断练习。像我这般年纪,说什么也不相信能有多大的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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