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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异域之行(1 / 2)

自从依茹当选学生会会长后,会务还有社团,加上要应付大学的甄试,我每次都是在图书馆和她约会兼当她的家教,偶尔还要应付柳卉君那颗大电灯泡。与其说和依茹是情人,还不如说是要好的朋友较适切。

当然,这样的互动对感情没有多大的帮助,反倒是柳卉君常常拉着我和依茹到她老爸位在中山区的夜总会跳舞,靠着频繁的肢体接触,我才感受到男女朋友间的亲密。

嗯……这样说好象有些不妥当,因为没学过跳舞的我和依茹老是要靠柳卉君指点,严格说起来,我反而与柳卉君跳的次数较多,还因此被依茹警告不得与柳卉君太过接近。

西元二○一七年三月二十六日星期六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一早就感觉后脑勺的思感连接器有松脱的迹象,想说不如利用细胞再生术将连接器包进皮肤内,来当我内识皮肤神经组织。此时,我赫然看透连接器之构造,慢慢看出它是如何应用生物电能来传送资讯。

我以精神力抑制连接器作用,让皮下组织模拟一个生物型连接器。在成功的与小仙联系后,把思感连接器剥离后脑。呼,终于摆脱这块晶片,同时也迎向我生命中十八岁的第一天。

原本我和依茹都是利用周末约会,所以我之前没有告诉她今天是我的生日,心想到时再说也不迟。没想到上星期她突然跟我说这周末她要去扫墓,而取消今日的约会。整个上午,我漫无目的地在西门町闲晃。一场雷阵雨在中午轰然而下,正想去吃饭兼躲雨时,我身上的行动通讯自开,耳机传来柳卉君的歌声:生日快乐歌。

「大哥,生日快乐!哈哈……」柳卉君的招牌笑声常能带动气氛。私下她都称呼我大哥,虽然被我制止多次依然不改,说是在家里听习惯了。可是依茹在时,她又会叫我学长。

「哦,学妹呀,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是很惊讶,除了叔叔外,我可没寄望有人会记得,前两天才收到叔叔从纽约寄来的贺卡,通知我他已在银行汇入两万美金当礼物。

很少有人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并不是我没有好朋友,只是因为父母双亡的缘故,我很少提及自身的事情,朋友聊天聚会时,我通常是当听众为多,顶多让大家知道我是独子而已。

「嘿嘿,凭我的手段……」柳卉君的声音带些得意。

「不会吧!你又恐吓谁了?」我的语气有些重。

「没啦,跟你开玩笑。人家是在教务处看到你们毕业纪念册的初稿,你不说,我只好自己查。不只是生日,我连你家地址都看到了。你现在是不是跟学姐在一起?」

「唉,没有。依茹今天回南部去扫墓,我一个人在西门町正要去吃饭,你在哪里呀?」

「呜呜,难怪都没人应门,我正拿着蛋糕在你家门外呢。你家房子好大喔,我还以为是找错家了。大哥你快回来吧,我不想再把蛋糕拿回家,会被我爸笑死的。」柳卉君还故意呜呜的假哭了两声。

「好啦,我马上回去。」

我皱眉看着停在门口的火红色川崎重型机车。侧坐在机车上,身穿皮衣裤,足蹬两马靴的短发女郎全身湿透,拿着蛋糕。原来是她……我不由自主的给了柳卉君一个苦笑。

「怎么?大哥不欢迎我吗?」柳卉君挤出一个哀怨的表情。

「唉,虽然得偿所愿,可真难说出口。快进来避雨吧!知道吗?我曾经因为学妹而住院两星期……」我边开门,边说明缘由。

「哈哈,原来有这回事喔。嗯……下回载你去兜风。」柳卉君拨开因雨水粘在额头的头发,豪爽的跨上机车,将车子缓缓的骑进庭院。

「学妹有驾照吗?」我觉得她骑车的熟练度和此时的打扮很不像十七岁少女,不禁想问她的实际年龄。

「你不放心喔!我十六岁拿到小绵羊驾照,重型机车考取都快一年了……啊,被你知道年纪了,人家休学两年嘛。」她手腰,嘟着嘴巴。

「哦,小姐,你明知比我大还称呼我大哥?喂,还不快进来,小孩子也知道要避雨。」我一把拉住还在嘟嘴的柳卉君。

「有什么办法,每次在大哥面前就觉得自己像长不大似的。」

我们两人进到屋内,空调系统的冷风让柳卉君忍不住发抖,我引她到二楼的浴室门口,湿衣服滴的沿途地板湿答答的。

「这是浴室,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干净的衣服给你。」

如果在纽约,客房里肯定有数十件不同位「阿姨」的女装。但是在台湾,从没看过叔叔有带女人回来过。我走进斜对门的自己房间里,准备找些中性的衣服出来。嗯,这件白衬衫都还没穿过,外加件米色背心,配上咖啡色休闲裤,应该可以吧。

我走出来时看到浴室门没关,里面已传来冲洗声。怀着一颗跳动的心来到浴室门口,防水帘布映出里面姣好的身影,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的我把衣物放在柜上,轻轻带上门,来到楼下厨房煮姜茶。

可能是抽油烟机的声音太大,等柳卉君在身后叫我时,我才知道忘了准备浴巾。站在小吧台后的柳卉君,一屁股坐在高高的吧台椅上,头发上的水珠慢慢滴落,晕开的水渍将白色上衣变成半透明,隐约可见春光。说实在的,此时的我全然忘记叶依茹的耳提面命。

「在楼上叫你都没听到,我只好自己下来了。麻烦给我浴巾跟吹风机好吗?」柳卉君顺着我的目光低头才看到自己的模样,她赶紧用手臂遮了一下,并瞪了我一眼。

我慌忙的去拿了自己的大毛巾和吹风机来,回来时看到她的双颊已经明显泛红。或许是大姐头的性格使然,她并没有躲到别处去吹干头发。拿起浴巾一摊,直接披挂在肩上,刚好挡住我热切的目光所在,好整以暇的等着我为她服务。初次占到便宜的我,很自然的帮她把头发吹干。嘈杂的声音掩去原本的静默,也带走我刚才的尴尬。

就像老天爷开的玩笑,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阳光斜伸出温暖的手,轻拂在客厅一隅。唱完生日快乐歌的我们,只是默默的吃着蛋糕,就在我快要被周遭凝结的气氛压垮之际……

「啊……我快迟到了,今天要补习。」柳卉君匆匆放下蛋糕,就起身跑往二楼。「补习?」我起身走到楼梯边大声的发问。

「嗯!我也想去读麻省。」二楼传来同样大声的回应。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连叶依茹都自认没有能力,我不认为柳卉君会有机会。柳卉君多穿了件背心,手中拿着装原本衣物的袋子,砰砰的快速跑下楼。

「小心地板湿……」我滑字还没出口,惊天动地啊的一声,柳卉君整个人已经失足坐在楼梯上。

「痛……」她玉手抓着右脚踝,微闭的双眼慢慢泛出泪水,只差没放声哭出来。我抱起她约四十五公斤的身体,让她平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慢慢红肿的脚踝没有外伤,我联系密室里的小仙,请她查看医学篇里有没有说明用热敷还是冰敷?小仙在我刚问完后马上回答:(若没有骨折的话,先用冰敷,消肿后再热敷。)可是我怎么确定她没有骨折?最后我决定先用冰敷,若没有起色再将她送医。我依照小仙的指示,不断帮柳卉君换浸泡冰水的毛巾。

「补习班……英文课……」柳卉君皱着眉,念念不忘上课的事。

「今天不要去了,英文我晚一点帮你补。你的课本、讲义在哪儿?」除了冰敷外,我还温柔轻抚她的头发。随着眉间的舒缓,柳卉君还没答话就已经进入梦乡。晚上,柳卉君红肿的情况已消退一些,只是还无法顺利走动,要骑机车更是不可能。她拨了手机给她老爸,说明扭伤脚踝的事。不知何原因,她不愿将这里的地址说出,使得来接人的计画只能取消,而我也只好将她留下来住一晚。叫来外送的比萨,随便的解决晚餐后,便要进行今晚的英文教学。

「大哥……我很急……洗手间。」柳卉君红着脸看着我。

我背对蹲在她身前,她的两只手马上滑过我的颈部圈抱着,她的胸紧紧贴住我的背,害我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恨不得到洗手间的这段路永无止境。当我放下她的时候,还泛起一阵失落感,不禁期待回程的机会。不知是女孩子本来就那样频尿,还是她故意制造机会,整个晚上到就寝前总共跑了五次厕所,当然我是非常乐意执行「任务」。

随着次数的增加,我们之间的互动也愈趋自然,到最后即使她挨坐在我身边,我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直到深夜十一点多依茹拨来影像电话,抱怨我为何不跟她讲今天是我的生日,还好柳卉君忍痛及时闪到旁边。

「耶,那你现在怎么又知道了?」我朝着镜头对她做个鬼脸。

「手机没电嘛!忙到现在才想起要更换电池,才看到卉君的留言影像。她还说要带蛋糕参加我们的约会耶!你有吃到她的蛋糕吗?」

我忽然感觉依茹的眼神变得很犀利,我知道此时的回答绝不能有一丝犹豫,便说:「有啊!是你最爱的草莓蛋糕喔。」说完,眼角余光才看到柳卉君在那里猛挥手摆头。

「被我猜中了……」影像里的依茹低声喃喃自语。

还好接下来的谈话都是围绕在依茹今天所遇上的趣事,至挂电话前都没有再提起有关柳卉君的任何事。

「我有留言,可是没说要拿蛋糕来,因为本来就是想给你们惊喜嘛。」柳卉君的表情有些委屈。

我突然觉得依茹的心机有些重了,不过我倒是能理解她的想法,毕竟我是准备出国念书。在这段期间,如果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长足进步的话,肯定将是场无疾而终的恋情,或许她正在烦恼后续的感情发展吧。

背起柳卉君,将她安置在客房。也许按照原本的局势发展,我今日会结束在室男的身分,但一通电话打乱我的想法。男女之间不仅是两情相悦就好,应该还是要考虑现实问题,或许该缓一缓吧,看今后的发展再决定。于是,我放弃了今日的机会……

西元二○一七年五月十日进入与两女摊牌的倒数时刻,我与依茹的关系虽然有进步,但依然未发展到海誓山盟的境界,反倒是经常与柳卉君有不设防的肢体接触,然而,我直怀疑这是否是爱情。

麻省理工学院寄来入学通知,准予隔年入学。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整日没事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我心想,不如先回去纽约鲁敦叔叔的家,复习一下五年来甚少用的英语,顺便厘清自己的感情。

想到台湾实施高科技输出保护法,小仙须通过科技保护局的检验,否则不准带出境。为了不想留下小仙,我请远在纽约的鲁敦叔叔想办法解决。

五月二十七日,美国太空总署宣布发现一颗直径一百公尺、闪着诡异白光的冰球陨石将于六月初撞上地球,美国乔治亚汪达总统已派遣太空梭搭载五枚核子导弹紧急升空。我心想会不会是地球末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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