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仕林有点急了,他想拿这账本卖个大价钱,但现在丹巴似乎不吃这一套,他有点急,脸憋得通红,一下子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说:“这账本是我把牛头灌醉了,从他身上偷来的!我怕他发觉,又换了本假的在他身上,你要知道,这账本是牛头和你交货的时候做假账用的,往常他贪的货早从边境运出去卖了,你还蒙在鼓里!他在边境线附近有个窝点,你不知道吧?”
这一通话如同给丹巴兜头浇了一桶冰块,他一下子就被惊醒了,脸上的神情变得既紧张又恐怖,每一块面部肌肉都扭曲了起来,一把揪住孔仕林的脖子,吼道:“把账本拿出来!”
孔仕林并没有被丹巴的可怖表情给吓住,反正他走到如今这一步,也是豁出去了,他强硬地挺起头,咬着牙说:“除非你现在给我两百万,我就把账本交出来!你也知道牛头精得很,他现在可能已经发现账本丢了,他一定能猜出来账本在你这里,说不定还会以为是你派人去偷的,嘿嘿,没有账本,你就没有证据……被他先下手为强,你还能有命在?”
孔仕林奸险地笑着,脸上的表情因为那即将到手的两百万而显得既兴奋又紧张,他豁出命去不要,也要拿了这两百万,又借丹巴的手干掉了牛头,然后再带着两百万远离可可西里,去过他梦寐以求的美好生活,他继续用言语刺激着丹巴,“两百万,对你来说,连打一季羊子的十分之一还不到,想不到你丹巴也这么小气!”
丹巴咬了咬牙,要说打一季羊子能赚两千万那是以前,现在反盗猎的风声紧了,盗猎的也要冒着很大的生命危险,两百万对丹巴来说就像是被人在屁股上捅进了一刀,虽然捅得不算是要害,但断断续续的心理折磨也能让你永远不得安生。
“好吧!两百万!”丹巴狠下了心,为了揪住牛头的小辫子,给自己一个先下手为强的机会,他狠下了心,用两百万来买孔仕林手中的账本。
丹巴手里有现钱,他亲自拿出一个钱箱子,从里面点出两百万,当着孔仕林的面点好装箱,扣上箱盖,一伸手,“账本呢?”
孔仕林的两只眼睛都在放光,他咽了口口水,站起来,开始脱裤子,丹巴一愣,神情紧张了一下,又立即放松下来,只见孔仕林把外面的裤子褪下去,在他的内裤里竟然手工缝制了一个口袋,他把袋口的绳子解开,从里面掏出了一本账本。怪不得平时看他走路慢慢悠悠的,原来在裤裆里藏了这么个东西,能走得快才是怪事。
在可可西里长期无法洗澡,人身体上难免会有股子怪味,某些地方的怪味就更重,丹巴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从孔仕林手中抢过账本,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他才翻看了两页,脸色就一下子涨得通红,忽然一下子又转成青绿,他把满嘴牙齿咬得几乎要从嘴巴里全部崩飞出来,忽然一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孔仕林正抱着钱箱子流口水,冷不防见丹巴从身上掏出一把枪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他抱起钱箱子就要往外跑,被丹巴一枪打在后脑壳上,一颗子弹就了结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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