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追过去,跟上这群枪手也没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走错路,而且我预感到,丹巴下一步会有重要的行动,更令我起疑的是,孔仕林没有出来,他可能还在山窝窝里,但卜世仁手下的人都逃出来以后,丹巴也并没有派人追出来,这一点就更有问题,我必须得潜回山窝窝里看看情况,或许能发现什么新状况。
刀疤和我是同样的想法,趁着天还没亮,我们把车开到了山窝窝口背后的坑地里,发现丹巴的手下正把卜世仁的尸体抬出来,车子开出去没多远,就随便扔在了荒滩上。
四一路向南
我们现在进不去,丹巴的警惕性明显地提高了,无奈只好一直等到天黑,听到一群狼叫,叫声越来越近,那群狼在撕咬卜世仁的尸体,我们离得远,夜色又黑,看不清楚,只能凭声音来判断,估计狼吃得差不多了,已是深夜,我和刀疤从侧面翻过山坡子,溜进了山窝窝里。
要对付这些值夜的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山窝窝,对我和刀疤来说都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因为上次我搞坏了那唯一的一台水泵,现在每次出去运水,丹巴都必须增派许多人手,干了一通体力活之后,枪手们当然都很疲累,恰巧今天又是运水的日子,运水回来的枪手们早累得呼呼大睡了。
我和刀疤潜到了丹巴的大帐篷后面,用尖刀把帐篷割开了一条小缝,往里看,孔仕林竟然坐在丹巴的帐篷里,原来烧毁羊绒的人的确是他,他却告诉丹巴,是卜世仁把羊绒藏起来了,卜世仁是想黑吃黑,这句话激怒了丹巴,所以丹巴才会叫卜世仁过去问话,两下言语不合,丹巴就开枪打死了卜世仁。
开枪的当时,丹巴只是出于气愤,在可可西里杀惯了人,被人激怒了之后,他没有多想就开了枪,枪响之后立即醒悟过来,卜世仁是牛头的手下,也算是兄弟,打死了卜世仁,牛头回来怎么好交代?现在,丹巴正坐在帐篷里生闷气,他脸本来就长得长,像张驴脸一样,现在脸再这么一拉,就比驴脸还要长,铁青着,皱着眉头,不说话。
孔仕林根本不知道当初抢他羊绒并开枪打死他兄弟和朋友的人是丹巴的手下,他一直以为是牛头的人干的,看样子,他这次来可可西里不光是为了赚钱,而且还想借丹巴的手干掉牛头,为自己报仇,他坐了一会儿,忽然说:“放心,牛头的账本在我手上,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账本?什么账本?”丹巴猛地抬起了头,自从上次发生了阿尼那件事之后,他对“账本”这两个字就非常敏感,现在一听孔仕林这么说,立即把手伸了过去,“拿来我看!”
孔仕林坐着并没有动,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说:“这账本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心思,冒着吃枪子的危险从牛头身上偷过来的,你也知道他平时有多警觉,我偷这本账本,差点被他发现给宰了,这么便宜就给你?嘿嘿嘿嘿!”
“哼!什么鸟账本,哄老子的吧?”丹巴尽量放松情绪,故意装出一副极其不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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