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秦汉在骂:“操,这卷饼比咱寝室的床还硬。”
我问道:“我看你不是去得挺早的吗,还买不到炒面?”
“买着了,”大家都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到门口的时候送给田蜜了。”
“你们说为什么学校食堂的东西做得巨难吃而且死贵,校方却不让他们滚蛋呢?”林放边撕扯着卷饼边说。
“是啊,只要有学生反映情况,学校再换一家不就行了。”
“拜托,大哥,你们是不是真不明白这些事啊?”周宇凡又摆出了他万事通的臭架子,“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滚蛋呢?那是给校长使了钱,而且听说承包人还是某个校领导的亲戚。”
“怪不得那帮打饭的动辄对老师都吆五喝六的,居然没人敢吱声,你说校长一年得吃多少回扣啊?”
周宇凡举起了拳头。
“十万?不会吧!”
周宇凡说:“这才哪到哪啊,你算算,全校两千来人,每人每天就得吃掉十几块,食堂一天得赚我们多少钱啊。”他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吃的全是他家的钱。
李彦平静地说:“听一个毕了业的学生说,去年夏天食堂做的什么东西变质了,一百多学生吃得跑肚拉稀。家长不干了,叫来了报社的,防疫站的,市教委的,就是想闹大点儿,谁知愣是被学校拿钱给摆平了,最后没人追究。校长要是跟食堂管理人非亲非故的,凭啥会罩着他们?”
“真是黑吃黑。”
“我们光说也没用,我现在还饿着呢。”高飞抱怨说。
“我倒是有个好地方,想去的跟我来。”我想到了一条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