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海墙-第五十四章唱着歌儿回家:这到底是谁跟谁?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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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唱着歌儿回家:这到底是谁跟谁?(1 / 2)

不苦七:唱着歌儿回家《命运档案绝唱:天使在鞋跟儿下微笑!》

许多日记的文字,看看就想烧掉,可又觉得是对自己良知的背叛、幼稚与单纯的遮羞,还是留下吧,哪怕它衬托出自己的堕落与轻浮。当东南沿海靠猖獗的走私成为雄鸡肚子下一只暴发户的鸡蛋,当海南岛特区正在变成汽车走私的天堂和没有院墙的妓院的时候,我也在国外发福得连国内外的出入境管理者们,都不敢确认护照上的自己,是不是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了。

2002年深秋,回国探望父母并处理拆迁之事。在与“拆迁办”的僵持中,在那间就要从这个世上消失的小巷中的小屋里,我同九哥在临睡前进行了一次对话,主题是我13年来从未敢开口问的话――那一天,他是如何回的家。在我的想象中,他应当是躲开长安街上的戒严部队,绕道府佑街,经由“北海”大桥,从北长街回来的。对话如下:

“那天夜里,你是怎么回来的?”

“唱着歌儿回来的。”九哥微晃着头说。

我被逗乐了:“您可真够‘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

“不骗你。你记得《东方红》大合唱吗?”

“记得呀。大型史诗《东方红》怎么啦?”

“那里有一首逃荒流浪的歌儿。我把词儿给改了。我一玩儿命,那仨孙子也打累了,就把我从地下室里赶上了地面儿。院儿里站着端着冲锋枪的士兵。到了前院儿,片儿警也回来了,跟我这儿客气。说什么,‘哟,怎么把你给抓来了?’我说,‘多谢您,都是为我好。弄明白,问清楚喽,挺好。省得弄大冤案’。他看见我身上的鞋印儿和那仨人手里的电棍,好象刚明白过来是的,一个劲儿说:‘非常时期,没办法,我刚出去抓人去了。你们就别跟着添乱了,打什么麻将呀?聚众赌博。’”

我说:“我没玩儿!是我媳妇儿组织的。我管不了她。你爱怎么办她就怎么办吧,我能走了吗?他可能从我说话的声音里听出了我的委屈和难受,摆摆手,就走了。”

“你可真行,把九嫂子给搁进去了。”

“活该。人家说玩儿你就玩儿呀?再说了,人家上咱家里来玩儿牌,在你们家赌博,你横是不能说是人家组织的吧?认倒霉就完了。让她长长记性,臭手加死拧,输钱不说,还给我招事儿!要不是她老组织,能把那卖粉儿的给招家来?她能因为戒毒犯疯?”

“您觉得那是冲麻将来的呀?我的哥!”

“知道呀!可能是因为抓住一个烧军车的,他以前被‘劳教’过,还是判过刑呀?所以就把这底儿潮的,全他妈过遍筛子。蒙上一个,算一个?立功受奖?升官儿发财?”

“你当时怎么不提提方明呢?”

“提他干什么?”

“咱外甥不也开过坦克吗?六月二号下午,我替一个朋友去喊刘晓波,让他别绝食了,赶紧去他的同学宋哥家,省得发生意外,结果被大学生纠察队给挡了,没办成。那个穿花格子衬衫的纠察队员,在纪念碑的西北角,给了我一张照片。我一看,拍的是一张表格儿,上面罗列着所有算得上高干子女的名字和职位;有的,我还认识,并且打过交道。我在照片背面儿,把朋友托我的事写清楚,重新委托那位学生交给刘。不一会儿,人家就回来了,摇着头说:

“‘不行,他已经开始绝食了。希望您不要打扰他!’我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没用,只好回家。回到胡同里,碰上你跟九嫂送他,又是烙饼摊鸡蛋,又是黄瓜西红柿的,还有两大瓶可乐……”

“他和几个战友开的坦克卧在东郊那边儿了,坏了。老百姓怕他们,他们怕老百姓。知道是上级下指示,说是上北京演习来了,完了事儿,帮农民兄弟拨麦子。可一到北京,往家一打电话,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提他有什么用?裤腿挽到大腿根儿,唯恐怕人看出他是当兵的!其他的战友,北京没亲戚,只有他记得我们家人的电话,我又离他最近。他不能见死不救吧?坦克里多热呀?又没吃又没喝的,掉了队也没人管,联系不上又。多亏长安街是直的,要是跑到天津去,够他找一气儿的。我给他送到大北窑才回来。一个劲儿告他,要当心,千万别让老百姓打喽,也别向老百姓开枪开炮的。往坦克里一躲,爱谁谁。要是还联系不上队伍,晚上一定要给家打个电话,我好再给他们送吃的去。”

“你说那仨人儿,要真是当兵的,能那么狠的打我吗?可他们也不象派出所里的人,可能是从什么地儿抽掉来实习的吧?。你想想,那么多游行队伍。支援大学生。我在电视上看见,还有穿解放军的军装坐卡车的呢,我就不信,这几个打我的人,就没去天安门游过行?当时,一听出他们的口音,我这叫一个恨呀!都是北京人,你他妈装什么大个儿的呀?!”

“我当时还以为你们要上别的亲戚家串门儿去呢。你也不告我一声儿,这都是历史,让我也钻回坦克,好为人民写点儿野史什么的。”

“他怕犯错误。再弄一‘开小差儿’或是‘逃兵’的罪名儿,不让我对任何人讲。要不然,我能不告诉你吗?要不是你把他弄到匈牙利去,他能有今天”

“那是人家素质好,洋插队能扎得住根儿!”

“回到部队以后,他跟那几个战友一块儿,给我打了个长途,对咱表示感谢。听了我挨打的信儿,半天没吭声儿。后来,给我寄了1500百块钱来。我就纳闷儿,这小子哪儿来的钱呀?部队给长津贴啦?升官儿拉?好,过了些日子,他妈――我那被娘逃荒时送给老家亲戚的大姐,给我打了一个长途,问我好没好,我还以为她又要来北京看病呢。等一问才知道,这小子把‘平暴’纪念品全给卖了,不知道被谁给捅了,让部队给退了,回家开出租车去了……”

“不愧是军人!这小子,到现在都没跟我提过这档子事儿。九哥,您还是让我欣赏欣赏您改的那歌词儿吧。”

“我一个人跨出了派出所的门槛儿,咬着牙,不让自己打晃儿。望着门口儿那个红色儿的玻璃灯罩儿,眼泪止不住就流出来了。门外边儿停着好几辆警车,当兵的和警察站了好多。长安街站岗的军人很多,可看着他们,都觉得比那几个打我的人亲。如果我半道上摔倒在地上,我信他们会把我背回家去!……”

“真的。我真的想冲着长安街喊:‘我不服呀!毛主席,人民没人管了!人民军队爱人民,可他们爱不动了!端着枪,跟着警察跑;骑在房顶,给他们当后盾。警察把我们家厨房门都踹坏了,他们也不言语一声儿。凭什么这么对我?!我用头在墙上不停地撞,好让自己的新疼把那种挨电刺的旧痛给赶走。你知道吗,一用力喘气儿,胸脯子上的肌肉就哆嗦。我用头撞了几下儿墙,那歌声就从我脑子里钻出来了。我就在没人的胡同里,一边扶着墙走,一边哆哆嗦嗦地唱上了:

“我的家――在宽宽的长安街旁――那里有---深深的小巷---还有那---高高---厚厚的海墙-----救一把!救一把!在这个悲惨的时候!救一把!救一把!在这个悲惨的时候----”

九哥的哭腔和哀调被哽咽阻断了。我低着头,泪水扑簌而下。他双掌向下,按在腿上,平缓那周身的颤抖,鼻腔中向外喷着一阵阵粗气,不让哭声从紧闭的双唇中泄出。过了一会儿,九哥吸吸鼻涕,用手背蹭蹭鼻孔,唏嘘着继续哼唱起来:

“气死了我的爸呀―永别了心爱的姑娘----胡混---瞎浪----半夜里在海墙下----喊娘----喊党----哪年哪月----才能够讨回一个公道----?良心啊,人证啊,哪天哪夜----才能够站在太阳下面歌唱----”

在歌声里,我仿佛又看到了儿时的他,在胡同里飞跑着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回到我家院里以后,帮着奶奶晾晒被子,嘴里自豪而又深沉地唱着:救一把,救一把,在这个危险的时候……可那时,他唱的是多么轻松自在,多么宽慰和幸福啊!

当他第二遍唱到“胡混――瞎浪”的时候,停了下来,笑了!他说:“歌儿呀,人活着,真他妈不能没有歌儿呀!但得有真情实意,要不介,那就真成瞎掰了。唱一唱,解解心慌,……”

我点着头,按着他的歌词随其哼唱着,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仿佛看到了九哥当时的模样,看到了史诗《东方红》里那几位流浪的学生,看到了《鲁迅书信选》中的那个筛子的图示,忆起了先生同侵略者国家之人的友谊;想着日本政府在教科书上篡改历史,抹杀真相,拒绝对被侵略国家的战争受害幸存者――被迫做苦役的力奴与做“慰安妇”的――进行道义上的赔礼道歉和经济赔偿;想着自己的同胞对自己情同手足的朋友的迫害……心里涌起了一种情绪复杂的悲哀和理智难抑的愤怒――

“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是一个重新发达起来后的战败国的首相,对慷慨地放弃了战争赔偿要求的新中国总理的“道歉”!?

大国总理就是能忍气吞声啊。想一想那些在侵略战争中被“日本鬼子”用各种残暴、恶毒的手段杀害的同胞,怎能不让人心寒地摇首――倭寇就是倭寇?!连“骂娘”都觉得是对他们的尊称,还又亵渎了女性的神圣尊严。

是阿,你又怎能忘却那些自己向银行贷款,垫资为赴日的中国受害者们打赔偿官司的日本律师呢?虽然这比不了抗日战场上的中国将军的慈悲义举――让士兵用扁担挑着侵略者留下的孩子――坐在如摇篮般的筐里,远离战场,送到安全的地方给百姓收养。可他们的言行一样令我感动得落泪。哪怕在市场思维的利益透视中,它变成了基于对自己国家法律的理解和自信后的理性投资,成名作秀,我依旧对他们亲近正义的良知和慷慨资助之情,充满了敬意与感激。

抗争时期的敌我矛盾同和平时期的“人民内部矛盾”没有可比性;一个赖皮政府的首脑、政治家,同一个基层执法者的社会关系背景,也不能简单、随意地相提并论。可我总是在自问:中国人做错了事,伤害了自己的同胞,向受害者道歉吗?赔偿吗?如果没有,这固然令人悲哀,可更令人悲哀乃至绝望的却是,伤害者不以为是在伤害,还以为是在伸张正义、治病救人、除暴安良呢!

谁发动侵略战争,谁就是人类和地球上全部生命的公敌。可你怎么防范它?对等的武器,同归于尽的威慑?

谁枉法,谁就是人民的敌人,就是国家公敌!因为,它让枉法的受害者的灵肉,就像精神国土的亡国奴一样,流离失所,无井无乡,死无葬身之地!

我仿佛看到了刘少奇在丧失了最基本的人身自由和人格尊严的绝望中,高举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无力地呐喊:“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国家主席……”

我似乎又发现了一种崭新的历史血统论和行为履历出身卡――只要你从前犯过错误,一旦国家发生重大政治事件,那么你都将是在劫难逃的头号嫌疑人!不管你有没有不在现场的证人,你都将无条件地丧失人身自由和人格的尊严!

中国人,中国人,一个平凡而多情的共和国公民,在“中南海”外的“海墙”下,向您,向你们{真想为我伟大的母语创造一个第二人称复数的尊称――主民――主人公民!不分女士先生,让“您们”再也不是病句――并惧!}发出真诚的呼唤:捍卫我们的无色国土――精神的家园!捍卫共和国公民和法律的尊严!这是一场没有阶级差别的尊严保卫战!启动我们的“合按扭”吧――团结起来,向一切枉法者宣战!怎么办?您跟我要电棍吗?我没有!我只有这难眠夜里的文字长矛和一点扶正驱邪的血气了……

我多想有杆枪,可我又能拿它去干什么?对着谁?谁?!

启动自己的“和按扭”吧――你这个人啊,你当证明自己。让慈悲的理性爱心在般若智慧中爆发,升华!我深信,我们的祖国能够成为这颗星球上的一颗顽强坚韧、平易近人的良心,而未必要以牺牲公民的尊严为代价!

虽然自觉自愿的奉献和无知无畏的牺牲,有时也难免成为一种可怜可悲的尊严,但却胜过被迫害与被侮辱的无奈承受!可怕呀,那些替神行道,替人民做主的权力主宰者。

公民们,您敬畏头顶的星空吗?如果您敬重这与康德――多么美妙的名字:健康的道德――共戴的天空和心内崇高的道德,那就让我们一起重新关心政治吧,谁让它是最高的道德呢?而法律又是政治的准绳和戒栏,我们怎能不敬畏和捍卫自己默认的、合理的、好听好看不好管的法律呢?

法律面前,我们尊重一切;法律背后,我们蔑视一切?不,我们敬畏道德和舍利为证的觉者――人类自觉进化的非神之神明。

如果说利益是政治的《圣经》,那么法律就是政治的箴言和福音。而作为利益载体的人――社会的、国家的、民族的、人类的、具体的自然人,就是法网的编制者、维护者和破坏者,也就是写在国土上的政治圣经的经文;我们怎样行动和生活,就直接影响着“经文”的真伪、苦乐、祸福与生死。

我思考,为了人民上帝的苦难。人民是具体的。然而,只有身、口、意合一的行动,才能让那位因人类的思考而发笑的上帝敬畏“我”――人本身。

神明活着,活在向善愿力与求真向往的实证里,活在返璞归真的认祖虔敬中。

人民死着,死在对枉法公仆的纵容中,死在与枉法者的通奸共荣里。

你不行动,上帝就会哭泣,因为你在向其靠拢;你行动得失道背德,上帝就会愤怒?于无声处,在无奈中,用暴力与死亡的鞭子让人相残、自虐、堕落。人创造上帝,不过是自我心性的返祖向往,为生命回归终极归宿架设天梯和灵道,却给人类的永恒堕落创造了不朽的理由和借口――我们是水和泥土的杂种,是神气的复合性容器,而不是神器本身!把上帝的那口活气还给上帝,在死亡之前,在活着的状态中。我们会变成什么?变成怎样?无气则本无生?无生则无死――能与上帝扯平吗?

神,将会失去被人所赋予的神秘尊严吗?人,将能找回被自己丢失、放弃的真实本面吗?――这是人类所要面对的终极猜想和自我教育吗?除了实证的证明,还有什么能够拯救人类的智慧和未来?!这是对上帝充满真诚敬畏的礼赞吧?

理性。人类真的那么热爱理性吗?

有一种理性的真情总是难以释怀――怀疑,又怀疑着怀疑本身:上帝是撒旦送给人类的最奇妙的“特‘落衣’木马”?正如撒旦是人类为非作歹也永不觉耻的挡箭牌和托羞簿?

真情。真情。上帝连他自己所没有的死亡都赋予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是啊,真情!它需要勇气和行动。

同校的一位比我高两年级的女生,是邻居秋姐的同学,她是贺龙元帅的一个外孙女。1977年初秋的一天下午,她穿着军绿色的裤子,白色的短袖衬衫,到秋姐家来串门,临走时在胡同中遇见了她。方正的脸庞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龙眉大眼,自信开朗;一头过耳的短发,让她显得精神而干练,同丰满的腰身相配,特别透着一股子英气。如同电影中的“妇救队长”――只是没有一个有她那么青春焕发、朝气蓬勃!让人一见,马上就能想到太阳!一点没有“倒霉亲属”的委屈样,看着就让人提气、痛快!

她唱着歌串门,唱着歌回家!

她一点儿不像“一六一中学”的另一位大姐姐――高干子女――刘少奇的小女儿那么肃穆。每次在街上遇到她,总见她严肃地微低着头,骑着那辆比“二四”车还矮小的红色女车,茫然的目光以小角度的俯角盯着车前的路,黑而亮的垂肩长发,轻扫着雪白的衬衫衣领,把她白净的脸和漂亮的大眼睛,衬托得更加凄凉、冷艳。让人恨不能是个闭着眼的盲人,不给她的不幸去当照苦镜,不给她心灵的门窗扫去一缕视线的尘波,把自己所能拥有的全部光明都转让给她,让她想看哪儿就看哪儿,爱看谁就看谁!不要让脚下的大地,在她的目光下变成薄冰般的黑豆腐,脆弱而危险,幽怨而绝望。

自己的表姑同她的哥哥是好友,可我那时太小了,从未同他们说过话。当我知道她是他的妹子的时候,我再也不愿在她下学的时间,到西华门去玩儿了!――每一丝风中仿佛都有她的悲伤,每一处她目光凝视过的地方,都飘荡着哀怨的游魂。好可怜的姐姐呀!

好一个勇敢的、“两把菜刀闹革命”的子孙。我不想向任何时代的“痞子”致敬,可我时常扪心自问:是谁和什么把人逼迫成代代不绝的“痞子”和生生不息的“有理”造反者呢?

她爱唱歌,爱到全年级挨批判也不怕!

听秋姐讲,她把苏联歌曲《三套车》写在黑板上,站在全班面前,一边一句句的自唱,一边被一字字地抠着挨批!不批还好,一批得了――本来没有几个学生会唱的“黄色歌曲”,传唱得比“最高指示”都深入人心;连其他年级的同学都会唱了不说,还嫌其“挨批的歌曲”太少――还想要多学点儿!

感谢秋姐请她到家中来,给我带来另一种欢笑,犹如碳的同素异形体――高温高压下的岩浆炼就的八面体结晶――金刚石!她,传播着真情的光芒。谢谢您,勇敢乐观的大姐姐!您照亮了我生命热忱的地平线!

另一个她,散发着宁静的芬芳。谢谢您,寂寞能忍的大姐姐,您拨亮了我朦胧的慈悲喜舍的小油灯!

那一天,我想起了许多往事。如同6月11日夜至12日晨,写了许多字是的;只是在心里此起彼伏地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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