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曼一脸严肃,若有所思:“瞧,这第二张牌也是个空边,需要把上下两个点吹掉。吹掉的话,手里就是一对a了。”
我点点头,看了看一旁的电风扇。
“吹的时候不要吵!”青曼用手臂拱拱我,将牌轻轻放下:“懂不懂?看看!已经吹出来了!aa!”她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喜悦。
“raise;20euros(加注,20欧)!”将牌放好后,她拿起我刚换回的筹码。
跟注的只有一家,那是个没有穿传统的白色修身长袍,略显肥胖的阿拉伯人。这样的生物,一看就知道每个毛孔都流着肮脏的东西。
牌面翻出了几张人头:“10;j;q”
“50欧”青曼想也没想。
“call”阿拉伯人闻了闻叼着的雪茄,二话不说,随手甩出一个黄色的50欧元的筹码。
“这家伙,一定是击中什么了。估计是个q对。这时候呢,你要速战速决,不然这样的开牌对我们的一对a不利。”青曼侧过头,瞄了瞄第四张转牌“2”,随即将所有的筹码放在手掌中:“剩下300欧左右,allin(全押)!再慢打这手牌估计就废了。”
“你……你就不怕他更强的牌?”我拽拽青曼衣角。
青曼撇过头:“放心,他要是有那个运气,他早就笑得不成样子了。”
阿拉伯人站起了肥大的身子,盯着台面许久。突然,他笑得不成样子:“call。”
“vousavezquoi(您的牌是什么)?”青曼问。
“2!”阿拉伯人将牌翻了过来。
我的心似乎也跟着牌一起翻了过来。
阿拉伯人手上的牌,估计任何人都猜不到。
他手上是一对二。
连同桌面上的2,就是三条2。
阿拉伯人的三条2,完胜青曼的一对a!
那一大摞尚未摸热的筹码,就这么被一股脑儿,挪到了戴着的粗大黄金首饰的阿拉伯人身前。
“二哥!真的是二哥!”青曼看着阿拉伯人,已经涨红了脸,完全没了女人的矜持:“翻牌的10,j;q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花50欧就买2张牌啊?操!”
青曼将两条a甩了出去,恶狠狠瞪了荷官一眼,继续道:“真背。再来……再借我500欧!”
“别太冲动,慢慢来好不?”我看看钱包。
青曼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是条大肥鱼!不宰就是别人的了!”说完,未等我开口,又伸手向我的钱包抓去。
我看看青曼,点点头,眼睁睁地看着钱包里的花花绿绿又少了些……
很快,时间就进入深夜。
然而这个小赌场似乎才刚刚苏醒。赌场里那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赌客早就不知去向,换成了越来越多的人模狗样、视财如命的赌徒。
青曼毕竟有些功力,身前的筹码也已经回复了原先的水平。但她也不像之前那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牌了,只是随意将牌掀起一角,很快就盖上。
这一盘,青曼手上拿到一张a,一张k。
ak,这种牌通常一小时才来一次,在德州扑克里,算是极强的牌。
青曼用筹码将两张牌压好,抬起头,巡视一周,看到那阿拉伯人的时候,她恶狠狠地瞟了一眼。
那跟注站似乎一点儿也没意识到,青曼手里的牌是多么凶险,见青曼丢进一个黄色的筹码后,他又不假思索便call了进来。
——尚未开牌,底池就有一百多欧,又是一个巨大的锅底。
荷官将两人的筹码放在台中,三张牌翻牌摆好——a,4,5。
手里拿着ak,又击中a,在单挑局几乎就是稳赢的牌了。
“可怜的跟注站。”青曼嘴角泛起笑意:“200欧!”她低沉地说。
“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