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创可贴的一种;破皮的地方比较大,一般的贴三块太宽,两块又太窄。”阮清越答得不紧不慢,声音清澈,一点儿都不像我们班那群处于变声期的“脖歪(boy)”,个顶个儿的公鸭嗓,雷公喉,怕别人听不清楚,总是大声用吼的,然后吼不了多久,就又一个个只剩嘶嘶气声。
“以后小心点儿。”市府办公楼离家很近,话说不上几句,就已经到了,爸爸从皮夹里抽出两张粉红色钞票,交给阮清越,“放学了带筱羽去买点儿她爱吃的。”
“要军训了,没空呢。”阮清越笑笑,抽了一张,递给我,“自己想吃什么买什么吧!”
我怒,蔑视这个雁过拔毛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人。
爸爸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下车了。
阮清越靠上椅背,极舒适享受的样子,眯了眼,闭目养神。车帘的影子映在小白脸上,斑斑驳驳,更衬得细致。他居然连痘痘都没有。
估计以后胡子也不会长。
恶意揣测完,看看手里粉红的钞票,还是忍不住笑从双脸生——再怎么说也是天外来财,想想崭新的漫画小说,不禁又兴奋起来,小心地叠起来,放进叮铛皮夹,机器猫憨憨可爱的笑脸看得让人十分提神。
到了初中部正门,王叔停下车,我正想往下跳,书包肩带突然被拉住——
阮清越又递给我一张粉红色钞票:“自己想吃什么买什么吧!”
然后松开手,重新靠回车座。
初中部离高中部就那么百来米,这懒猪居然还要抓住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偷睡。
~~不过,如果不是困成这样,一向清醒清楚的阮清越怎么可能犯下这种常规性的错误呢?
我咬住嘴唇,高高兴兴地收起钞票,皮夹小叮铛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