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机会收受贿赂,帮别人塞情书,所以阮清越每天的例行公事,也就少了一道,没亲自来叫我起床。等到秦姨发觉时间不对来叫我时,已经七点四十了,我匆匆忙忙地套上衣服简单洗漱一下,扯掉额上的“王”字标签,顾不得疼,随便抓起一个q版创可贴粘上,不管眼睛里泪水飞转,直接刮下二楼,卷了两个麦包就往一楼的地下车库冲。
阮清越正和爸爸站在门口等王叔开车上来,看到我,又是极不自然地把头别过去,肩膀颤了几下——真服了我自己,在这样亡命狂奔时居然还看清楚了——然后转过身拉住我,
“今天别骑车了,要迟到了。”
“嗯!”求之不得,我开心应,笑得眼弯弯。
王叔已经把车开上来,爸爸坐进前门。
阮清越递给我一方手帕,“犯得着喜极而泣么?”说完仍是以平常看似极悠闲优雅但速度极快的步子走开,坐进后座。
我郁闷地擦擦眼睛,手帕上居然还真映了点儿传说中的泪痕。
水仙已乘鲤鱼去,一夜芙蕖红泪多。
忧郁纠结的十五岁啊!
坐进车子,我又开始恍恍惚惚地想昨天的梦。虽然最后宫殿没了,原本拽得睡成那样的公主的结果是被石头砸得到处跑,可是,有那么个王子给自己深情告白,多幸福啊!
如果是我,一定在王子没走之前,就睁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到他明白本淑女的心意为止;如果他还是不明白,我就豁出去拼了小脸不要,写张纸条[iloveyrsay](爱你在心口难开)递给他——然后王子和公主从此在一起,幸福地生活了三百年……happy-enddn_n)o
阮清越忽然用手肘悄悄碰了碰我手臂。
我转过头不解地看他,面无表情;被他打断梦幻,心里的那个郁恼,真是没法说。
阮清越看看我,清了清嗓子,又将头转回去,“她昨天骑车不小心撞到头了。”
“额头上这么贴,老师允许么?”爸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