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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2 / 2)

加上出事的当天,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十六,整整十七天时间,总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用尽了各种方法进行搜救,却一直没有见到于飞的踪影。

据海上搜救经验,掉进海里的人,在大多数情况下,要么当场就在落水点找到了,不然,就得七天左右,或者十六天左右,落水者才能浮出水面。当然也曾有过特例,但在前面说的三个时间段里找到落水者的居多。如果十六天还是没有找到,那就不用找了,肯定是黄鹤一去,再无返还。

另外,让人奇怪的是,很多情况下,找来找去,不管如何潮来lang涌,到最后基本上会在落水现场附近找到落水者的遗体。更为奇特的是出现过这种情况,落水者本身是渔民出身,或者老家在沿海某海域附近的,最后找到的地点,则很有可能是落水者家乡所在的海域。

这其中,有经验,有传闻,大多出自有丰富出海经验的老渔民之口,在现实生活中屡被证实,几次印证过后,便被沿海其他的渔民广泛认同。至于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没有人去具体考证。

因为落水者会顺水漂回家乡的说法,尽管于飞不是渔民出身,也不是沿海一带的人,但还是有渔民驾船跑到于飞曾工作过的滨州海域,希图能找到于飞的踪影。然而,还是没有。

有人说,这些说法纯属迷信。也有人说,这些说法既然广被接受,自有一定的道理,比如与海流潮汐规律、海底地形地貌有关。

不管有没有道理,大海茫茫,寒冬腊月,一个人掉进海里,超过十六天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尽管不愿意去想,但不得不承认,于飞已基本上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当地一位参与搜救的老渔民含着泪说,都十六天了还是没找到,恐怕这位于警官是海龙王喜欢他,招他做女婿去了。

这是边防官兵们怎么都不愿意去面对的现实。

总队向沿海所有基层一线的单位都发了协查通报,要求加强对近海面的监控和搜索,一有情况马上汇报。总队甚至向邻省兄弟单位都发出了协查函,请他们也帮助搜寻查找于飞的下落。

寻找,不间断的寻找,满怀希望的寻找。

半年过去了,于飞还是杳无音讯,被正式认定已经遇难。

二○○五年八月一日,总队在海城隆重召开专案总结暨表彰大会。

滨州边防支队侦查大队被授予集体一等功;

于飞同志恢复武警上尉警官身份,被授予革命烈士称号,并追记个人一等功;

夏晨等六人荣立个人二等功;

三十多名参战的官兵分别被记三等功和嘉奖……

当总队长王志彬亲自为受奖的单位和个人宣布表彰命令时,掌声雷动。但很多人的脸上,却挂着晶莹的泪花。

八月二日,滨州支队在市殡仪馆为于飞烈士举行追悼会。由于他的遗体没有找到,骨灰盒里装的,只是他平时所穿的衣服焚化的灰。哀乐低徊,所有参加的人都泣不成声。

追悼会结束时,应夏晨的要求,喇叭里换了一个音乐,播放的正是于飞以前最喜欢的歌《让风吹》:

让风吹,吹动天边飘过的云;

让风吹,吹痛红尘漂泊的心;

让风吹,吹动你飘啊飘的发;

让风吹,吹痛我痴啊痴的傻。

让风吹,多少年少轻狂的梦;

是谁和谁,在风中松开的手;

是真情,谁在乎天长地久;

是梦境,怨只怨不能回头。

让风吹,依稀记得来时的路;

是泪和泪,在风中纠缠的眼;

是思念,就让风吹,也吹不断吹不散吹不醒生死不变的约定;

让风吹,吹痛我痴啊痴的傻,痴啊痴的傻……

任晓雯没有去参加追悼会,她想去,却不能去。

她站在公寓楼的窗前,望着外面操场上的跑道,一动不动。

站了一会儿,她感觉脚有点麻,只好回卧房去休息。她的体态已经明显臃肿,迈步的姿势有些蹒跚。走路的时候,她的双手总是下意识地去轻抚一下那业已隆起来的小腹。

任晓雯怀孕了。

就在当年的四月初,任晓雯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奇怪的变化。

先是每月不管准不准时,都会在下旬向她报到的例假一直没有出现。刚开始她根本没去在意,还以为是那什么内分泌失调,再加上正沉浸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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