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年的四月初,任晓雯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奇怪的变化。
先是每月不管准不准时,都会在下旬向她报到的例假一直没有出现。刚开始她根本没去在意,还以为是那什么内分泌失调,再加上正沉浸在失去于飞的悲痛中,心理情绪影响生理变化,这很有可能。懒得管,爱来不来。
但接下来的变化就有些难受了,特别的食欲不振,吃一点东西就恶心想吐。感觉到处都充满着异味,呆哪儿都憋得慌,也闷得慌。反正就是浑身的不自在,可到底是什么让她感觉不自在,说不清,道不明。
支队一个结了婚生过孩子的女同事看到她的这种情况,心里直犯疑,却又不敢明说,因为任晓雯是正宗的未婚女青年,有些事不能瞎想。所以只能强烈建议她去医院看看,别是身体其他地方出了毛病,抑郁成疾了也说不定。
到医院去一检查,确定了,任晓雯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陪着她一同去医院的那位女同事惊得目瞪口呆,除了于飞,还没听说过、没见过任晓雯有别的男朋友。可于飞离开部队都快一年了,从来没回过支队,也没听说过他们最近什么时候还见过面的。问题严重了,这身孕哪儿来的?
任晓雯看着自己的那张化验单,上面盖着一个鲜红的方形印章,里面只有两个字:阳性。
她手捧着那张化验单,禁不住掩面而泣,心中悲喜交加。
这是上天赐予她最神圣的礼物,这是于飞对她最深情的爱恋!
上天爱怜于飞,将他召唤回去了。可又不忍让她太伤心,所以特意眷顾,给她留下了一颗生命的种子,让于飞的精魂在她的生命里延续。
面对那位女同事探询的目光,任晓雯擦干眼泪,脸上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个秘密,她谁也不能告诉。
佛曰:不可说。
按照任晓雯的交待,满腹狐疑的女同事谁也不敢讲,却禁不住内心的好奇,旁敲侧击地去质问夏晨,将夏晨问得一头雾水。
又过了一个月,任晓雯的妊娠反应未见停止,却越来越强烈。
耐不住夏晨的反复追问,任晓雯终于还是告诉了他一切,并铁下心无论如何都要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夏晨经过认真考虑,向任晓雯求婚。当年五月底,就在夏晨所居住的公寓楼里,两人举行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婚礼,见证他们婚礼的只有三个人:支队长肖震、政委韩业秋和参谋长黄嘉轩。
在一个海岛上的渔村里,吴老汉捕鱼时救上了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当时就仰躺在一块废旧的木板上,浑身几乎冻僵,昏迷不醒,随波而漂。他的手上穿了个洞,感觉像是灼伤。
昏睡半个月后,年轻人醒了,却失忆了,不记得自己的任何事情。村民们根据他脖子上带着的一块刻着“xbsp;身体恢复后,小武就跟着吴老汉打渔过日子,一个月左右会到岸上来卖海货,再购置一些日常物品回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