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学生听了,很是高兴,说长话短,恋恋不舍。
通过与邓顺茹闲聊,想不到她对夏振川,竟也一肚子的怨气,我来了,好像是找到了知音,说:“夏振川退休后,厂里让我兼任了学校的校长,他为了尽快让自己的小舅子接替校长,凭着跟厂里的关系,到处活动,想逼我退下来。其实我早出来还更好,还可以在外面多赚些钱。他自己在档案上搞了好几个年龄,结果退休后不久,子弟学校就划到教育局去了,没有享受到市属学校的退休待遇。”
对夏振川在厂里搞了几个年龄的事,我也早有耳闻,说:“那厂里会随便让他有几个年龄?”
“那当然是以最初的记载为准,现在他觉得吃了亏,经常邀一些人去厂里、市里上访。”
讲到我原来在江拖中学的事,邓说:“当时的校务都是夏振川管,我有个什么意见,他就会到厂里去告我,说我干扰他的工作。你的问题现在总算解决了,在厂里那边每个月也有几百元生活费吧?”
“我哪里还有什么生活费,只是把我的社保解决到了二○○二年的十月份,人事关系挂到了市人才交流中心。现在职称还是那个时候的,不过我在六中,人家还是给了我高级老师的工资。”
“我们现代外国语学校聘用老师,也是不讲职称的,教的是什么年级,就拿什么标准的工资。”
说到职称,我就有一肚子的气,忍不住说:“我那次的职称评定,在档案转到市人才中心时,看到我申报的是中教一级,却有人在我填的‘一’字上,多加了一横,变成了‘二’字。”
邓顺茹听到我这样说,竟赌咒发誓讲不知道这件事,还说:“这是哪个这样缺德,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把人家的职称改掉去,人家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咯。”
可我在上面明明看到了有她邓顺茹的签名,她还真能会不知道?便说:“后来我提出调走,职称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那个好老好老的老师,现在怎样啦?”邓有意避开话题问。
我开始还真有些搞不清是指谁,后来想到可能是指原南昌七中的彭国宝老师,他那个时候告梁仁铮剽窃书稿,好像还打了一场官司,这些年来也不大知道他的情况,便回答说:“不晓得,后来没有见过他。”
讲到邓顺茹的女儿叶茂,也是我曾经教过的学生,顶讨人喜欢的,后来上了军校,现在部队。看到她现在的照片,穿着一身军装,蛮有出息的。
我记得十五年前教的那个班,有不少的学生很优秀,如有个叫胡九龙的学生,现在是北京大学学生会主席、全国青联执行主席。
从现代外国语学校回来时,邓顺茹一再叮嘱我不要跟六中签合同,在那里最多干完这个学期。我终于答应了,她毕竟是诚心请我,也有意与我和好,实在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