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谷寿夫,于民国26年,由日本率军来华,参与侵略战争,与中岛、末松各部队,会攻南京——始于是年12月12日傍晚,由中华门用绳梯攀垣而入,翌晨率大队进城,留住一旬,于同月21日,移师进攻芜湖各城,已经供认不讳——及其陷城后,与各会攻部队,分窜京市各区,展开大规模屠杀,计我被俘军民,在中华门、花神庙、石观音、小心桥、扫帚巷、正觉寺、方家山、宝塔桥、下关草鞋峡等处,惨遭集体杀戮及焚烧灭迹者,达19万人以上。在中华门下关码头、东岳庙、堆草巷、斩龙桥等处,被零星残杀,尸骨经慈善团体掩埋者,达15万人以上,被害总数共30余万人——查被告在作战期间,以凶残手段,纵兵屠杀俘虏及非战斗人员,并肆施强奸、抢劫、破坏财产等暴行,系违反海牙陆战规例及战时俘虏待遇公约各规定,应构成战争罪及违反人道罪。其间有方法结果关系,应从重处断。又其接连肆虐之行为,系基于概括之犯罪,就依连续犯之例论处。按被告与各会攻将领,率部陷我首都后,共同纵兵肆虐,遭戮者达数10万众,更以剖腹、袅首、轮奸、活焚之残酷行为,加诸徒手民众与无辜妇孺,穷凶极恶,手段之毒辣,贻害之惨烈,亦属无可矜全,应予科处极刑,以照炯戒。”
1947年4月25日,南京国民政府防字第1053号卯有代电称:“查谷寿夫在作战期间,共同纵兵屠杀俘虏,及非战斗人员,并强奸、抢劫、破坏财产,既据讯证明确,原判依法从一重处以死刑,尚无不当,应予照准,至被告声请复审之理由,核于陆海空军审判法第45条之规定不合,应予驳回,希即遵照执行。”
第二天,古城南京万人空巷,从中山路到中华门的20里长街两旁,人山人海。受尽了苦难的金陵市民,扶老携幼地争看杀人者的下场。长满青松翠柏的雨花台,是谷寿夫当年攻占南京中华门的出发地,也是中国军队浴血奋战的疆场。谷寿夫怎么也想不到,这里会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两名头戴钢盔的宪兵押着五花大绑的谷寿夫走下囚车。
1947年4月26日中午12时45分,一声清脆的枪声,跪在地上的战犯谷寿夫倒下了。无数抗日英灵和30万屈死的冤魂,在九泉之下目睹了他们的仇人受到了应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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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犯的阴魂真的随风飘逝了吗
当法西斯们疯狂地发动侵略战争的时候,他们没有意识到已经给自己的脖子套上了死亡的绞索,随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吹响胜利的号角,法西斯分子的末日到了!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
1946年1月19日,作为盟国最高统帅的美国麦克阿瑟将军发表特别通告:成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日本主要战犯。
南京大屠杀的刽子手松井石根与实行“三光政策”的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土匪将军”士肥原贤二、挑起“一?二八”上海事变的板垣征四郎等28名甲级战犯,押上了历史的审判台。
东京市谷高地的积木式的日本旧陆军部的礼堂,这个策划侵略阴谋的帝国大本营,变成了审判战争罪犯的国际法庭。昔日在这里气吞东亚、飞扬跋扈的帝国将军们,今天被盟军宪兵从巢鸭监狱押到这里,接受正义的审判。
(bsp;11个战胜国——美国、英国、法国、中国、苏联、荷兰、加拿大、新西兰、澳大利亚、印度、菲律宾的国旗像森林一样竖立在审判席上。各国的法官和检察官代表公理与和平,肩并着肩坐一起。中国法官梅汝敖博士威严地坐在审判席中间,他的右边是国际军事法庭庭长、澳大利亚的韦勃爵士,左侧是苏联法官叶阳诺夫将军。
法律是公道和人道的。每一名战犯都有两名不同国籍的辩护律师,一个是日本人,另一个是美国人。
审判一开始,中国的法官们就遇到了困难,坐在审判席上的11个大法官意见并不一致。出席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中国检察官首席顾问倪征噢先生回顾:“那时美国妄图复活日本军国主义,蓄意袒护日本战犯。他们认为除了偷袭珍珠港的东条英机等人要判处死刑外,其它都应从宽发落。几十个美国律师在法庭上和我们捣乱。”铁肩上担着人间道义和民族希翼的中国法官们,处在内外交困、束手无策的境地。蒋介石为了发动内战,完全依附干美国,提出了对日本战犯应该“以德报怨”、应该“优惠”,应该发扬中华民族的恕道精神,作为法庭证人的国民党军政部次长秦德纯在出庭作证时,只会讲“日本兵在中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之类的空话,被各国法官当作笑话,有人要把他拉下台去!
这场长达两年半的马拉松式的审判在艰难中进行着,在中国和其他几个国家的法官、检察官们的强烈抗议下,法庭终于开除了两名最捣乱的美国律师肯宁汉和施密士,审讯终于得以继续进行。
中国的法官们在东京帝国饭店的一间客房里,举行了数不清的会议。中国的法官和检察官,还有秘书、翻译一次又一次地计议。他们抱定了一个决心:如果侵略我国的主要日本战犯得不到严惩,就无脸见江东父老,就一齐跳海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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