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小王爷您怎麽了?”见他疯狂大叫,脸色惨白,旁边有美姬上前,将他扶住。
“他咬断了我的手指!他、他……他还活著!!”陵王孙握住手指已断,鲜血横流的右手,跌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几乎突出眼眶,恐惧得全身发抖。
“究竟怎麽了……小王爷,您是不是看错了?”前来扶他的美姬,声音听上去有些诧异。
陵王孙听了这句话,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神仔细打量──
他的手指,仍完好无缺的长在手掌上。
“看来,小王爷不宜接近此物,否则,极易被心魔所魇。”青羊宫主忍著笑,朝陵王孙躬了躬身,“那麽,贫道告退。”
见陵王孙仍坐在地上,怔怔的发著呆,青羊宫主也不待他回答,便提了地上箱子,领了小道一起离开。
出了偏厅,青羊宫主仰起头,只见星辰满天,低声道:“妖狐,你们看把戏,可看够了?”
半空中,有笑声渐渐远去。【红尘】
美好的肉白骨番外大结局。。。。撒花,转圈圈。。。。。
阿紫。。。以後,就请你用力的,尽情的。。。好好享受吃掉夏生宝宝的乐趣。。。。。某扉亲妈会支持你。。。。。
当然,这是下一个番外的事情了。。。。远目。。。。
阿紫手提宝剑就要冲上台来:你找死!!!
夏生一把抱住阿紫,泪水淹掉半个会场:偶不想看到你酱做。。。要杀就先杀偶好了。。?!!?
(完)
如影随行番外之不祥人
1
望归镇,位于江南一隅。虽是小地方,却也算得上物产丰饶,自给自足。
这天,十三四岁的少年如往常般,弓着身子,蹲在家门口弄蚂蚁。
“葆初哥!葆初哥!!”邻家小妹晃着两根粗长的大辫子,跑到他身旁,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兴致勃勃,“我爹杀猪呢,快跟我去。等爹杀完,我让他把最好的猪下水给你。”
少年抬起头,露出张比女孩子家还要精致俊俏的脸。他目光呆滞的看了看邻家小妹,慢慢笑了:“小、小妹……我不去……”
“哟,怎么不去?”葆初身后的门,在这时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个挺着大肚子,姿容有几分妖娆的女人。
女人走到葆初身旁,伸出手揪住他的耳朵,就狠狠往上提:“你这傻子,人家小妹好心,还不快去!”
“姨……哎,您别这样、别这样……”小妹看着少年洁白贝壳般的耳朵,被拧得从红到紫,心中老大不忍。却又人小胆怯,不敢上前,只能站在原地搓手,小心翼翼的求着情。
八岁那年,葆初的亲娘去世,爹娶了后娘进门。从此,家中洗衣做饭,担水劈柴,大小杂事都落在了葆初尚稚嫩的肩膀。
十岁,因为一场大病,又没有得到及时的照顾治疗,葆初被烧坏了脑袋,变得痴痴傻傻,直到如今。
葆初好的时候,后娘尚对他嫌东嫌西。这三四年来,又只会蹲在家里吃闲饭,更是越看越不顺眼。
虽碍着左邻右舍和自家丈夫的面子,未曾刻薄葆初的口中食、身上衣,但动稽打骂,却已是常事。
葆初被提着耳朵站了起来。他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只垂下眼帘,一声不吭。
“蕙儿,阿初有病,别跟他计较。”葆初的父亲程倌推着卖货平车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放下车子,跑到他们身边劝解。
女人松开葆初,朝程倌忿忿不平道:“你在嫌我这后娘,教训得不是?”
“哪能呢。”程倌陪着笑,走到女人身旁轻言细语,“我是怕你生气,对肚里的孩子不好。”
说完,他又转身走向葆初,揽住儿子瘦弱的肩膀:“爹现在正好有空,就陪你一起去。以后,别再惹你娘生气了。”
这后娶的填房,家里亲戚多,在镇上聚得人缘,生得又有几分姿色。除去脾气坏些,对程倌这种小商贩来说,还算得上称心。
所以,程倌心底虽疼着傻儿子,却也不愿开罪后妻。更何况,如今她腹中怀有自己的骨肉。
女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再无话可说,转身回了屋。
葆初摸摸被揪疼的耳朵,仰起脸望向程倌,不说话,黑亮的眼睛笑成两弯月牙儿,满脸喜悦——
爹心里是对他好的,他知道。
“阿初,瞧你那模样儿……”程倌揉了揉他披散至肩的细柔长发,爱怜的轻叹,“……笑得多招人疼。要不是有了这个病,若能多读些书,再长大些,怕是连高门绣户的小姐都配得上。”
“才不要葆初哥娶小姐。等我长大了,要嫁给葆初哥。”小妹一边领着他们往自家走,一边对着程倌调皮的做鬼脸。
程葆初睁着那对清澈的黑眼睛,呆呆望向小妹,对她的话似懂非懂。
程倌勉强笑了笑,看看儿子,心底却开始有些发愁。
小妹年纪尚幼,才说得出这种话……过几年葆初就成人了,他又呆又傻,就算顶着张漂亮的脸,有哪家的女孩子愿意嫁?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小妹家的前院。
家家户户若杀猪宰羊,按此间风俗,必将其下水分送给周遭邻居,算是件不大不小的盛事。
前院里聚满了人,一头活猪被倒吊在中间木架上,已割开颈部。猪身底下摆着个大木盆,哗哗的接着猪血。
往常遇上这种事,都是由程倌来拿赠物。葆初,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